小兰说:“我记事的时候起,平伯就是一个人,那会他还挺年轻的,四十多岁,他以前话很少,就是在家种花种草,小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他,我有点怕他,他只是对我笑,不说话。我上小学的时候,听说他好像跟家里的一个女佣人好过,后来那人是有家庭的,就回去了,当然这些也都是传闻,前年,我有侧面问过他,我说平伯啊,你应该找个老伴儿啊?他塄了半天,他愣了下,似乎把人生中这样的事情都给忘了,他说哎,年纪大一把了,还想那些事干嘛——”
其实一直以来,对于平伯,我感觉是有点跟一般人不同的,刚才小兰说的这个事情让我开始联想起更多的事情,毕竟我知道一些事情,小兰现在还不知道。
我说:“平伯为什么对叶家这么好?叶家有恩于他吗?”
小兰说:“也没有吧,就是自然对叶家好的,时间久了,都二十多年了,肯定是有感情了啊,我们都当他是自家人了。”
想到二嫂知道我和林然的事情,大嫂跟小兰说我终究要抛弃她的话,还有现在小兰在山上见到了平伯——
这三样事情当我把它们放到一起的时候,我开始在心里想这些事情会不会有联系?二嫂会不会和大嫂是一伙的?不然大嫂怎么能知道我的事情,她不可能也派人去调查我吧?应该是二嫂和她说的,可是大嫂又说她跟大哥关系非常不好,这让人奇怪。那至于平伯,他,他在叶家这么多年了,他应该知道很多事情,他去山上,他应该知道大嫂在那里,不管怎么说,按道理,他应该去看看大嫂才对,为什么他没有跟小兰谈起大嫂?这不得不让人感到奇怪。
我问小兰:“平伯以前跟大嫂关系如何?”
小兰说:“关系挺好的,肯定比对二嫂关系好。”
我说:“那你在山上遇到他,他没有跟你讲大嫂的事情?他没有问你去哪?”
“他没有问我,他只是说他来干嘛的,后来我自己说的,我没有告诉他我看大嫂去的,我就是说我来逛逛,他也就没有问——”
这真是让人感到好奇怪,其实他心里肯定都知道小兰是来看大嫂的,他为什么不提大嫂?小兰自然是很单纯的,她应该不会想到这些。
平伯来山上不去看下大嫂,而且也不跟小兰提大嫂,他回避大嫂,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是去看大嫂的?他有什么事情跟大嫂说?怪不得,大嫂虽然在庙里,但是她却一直都知道叶家发生的事情,难道这些都是平伯去给她通风报信的吗?所以当今天小兰偶然去山上碰到他,他有些紧张,他故意回避了大嫂的话题。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我说:“小兰,你看平伯当时的神色如何?”
小兰说:“他挺着急的样子,有点心不在焉的,我当时想他不会是跟什么老太太约会吧?”小兰嘿嘿地笑了。
跟老太太约会?选在南明山上,那里那么多人,每天都赶集一样,人山人海,他去那里找老太太约会?不可能。
我说:“难道是想让全海城的人都知道吗?”我一问,小兰就说:“是啊,那样也太显眼了,不过啊也难说,如果那老太太信佛呢,就喜欢来这里呢?每天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出来呢?”
是的,小兰说的没有错,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现在我想约会不约会不一定,但是去见大嫂这倒是很有可能的!
我顿时就想他去见大嫂也许不光是把叶家的事情告诉大嫂那样的简单吧。
那天过后,我安排了人跟踪平伯,我知道这样去调查平伯有点不应该,可是现在叶家犹如风雨飘摇中海上的小木船。随时都有翻船的危险,我现在要去调查更多我想知道的事情,除了二嫂的阴谋,二哥的阴谋,是否还有其他的阴谋?真实的叶家到底是怎样的?二哥为什么和岳父变成了今天这样?我听小兰说以前关系还挺好的,就是这些年他们关系越来越不好,最后竟然变成了仇人。
我只能在外面去猜测,去猜想一些事情,看到的也都是零星的。我要去调查清楚,我要知道叶家的全部。
大哥是怎么死的?三哥是怎么突然生病的?大嫂为何出家?难道真的是因为大哥遇害吗?还有,林然为什么很少去看她爸妈,她不是个不孝顺的孩子,为何很少去?她完全可以离开叶家,就算没有遇到我,她也有这个机会,这个可能。
第二天,我派人最近留意下平伯。如果他再去南明山随时跟我说。
那天二嫂找过林然后,林然就没有在家里办公,而是去了原来超市那边。而我一直在家里陪小兰和孩子。
三天后,手下的人跟我汇报说平伯又去了南明山,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后,我立刻就肯定了我的猜测。
那是晚上,我的人已经跟上了他的车,我随后开车赶去南明山。我把车开的很快,当我把车停在山下的时候,几个兄弟上来跟我说,有两个兄弟跟上去了,他们在这里等我。我打了电话给上面的兄弟,一个兄弟说:“大哥,他去了山上的一座尼姑庙里,我们跟不进去,在外面守着呢!”
我知道,他是去大嫂那。
我说:“在上面守着,他下来后跟着,别让他发现了。”
然后我坐在车里抽烟,几个兄弟在附近买了些吃的还有酒,我们坐在车里喝着。
可是到了十二点多钟,他还是没有下来,我想上去汇报工作?怎么这么久的时间?难道他跟大嫂有什么关系?不可能,他年纪这么大了,而大嫂才三十五岁,怎么可能呢?
等到一点多的时候,上面的人说他出来了,我们坐在车里等着。
他下来了,戴着个棒球帽,手里提了个皮包,他出门一般都带提包,我想那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左右看了看,鬼鬼祟祟的,然后上了他的车,他把车开走了。
我没有跟他的车,坐在车里想了会,然后开车离去。
第二天,我在三嫂的院子里见到平伯,我提着一盒人参走到他旁边说:“平伯!”
他回头看我笑说:“哦,是晓亮啊!”
我笑说:“平伯最近气色很好啊!”
他忙说:“哎,年纪大了,还能有什么好气色啊?”
我说:“那可不是,年纪大了也会有好气色的,小兰让我把这盒人参给你送过来!”
“你看你,你留着自己用好了,你们年轻人才需要这个,我这年纪一大把了用不着这个了。”
“那可不是啊,平伯,你整日为叶家操劳,应该补一补的。”
他说:“到这边来喝喝茶吧,新来的铁观音,我给老爷今天刚送过去,正好你来了,回头拿些过去。”
我们在旁边坐了下来。
坐下后,我说:“平伯,前几天我听小兰说去南明山碰到你了,其实吧,平伯,求佛这些事情呢只能说求个愿望,你为叶家真是操碎了心,我们都很感动。”
“没有什么了,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他看了看我,笑的很自然。
我说:“恩,你也多注意身体,有什么需要的跟我们做孩子的说就好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说:“对了,晓亮啊,出国的事情忙的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