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女人抬起头,看向潘赢东,“姓潘的,你想杀我。”
“我劝你还是赶快走,如果再不走,恐怕你就走不了。”
“好!我走!”女人艰难地站了起来,那一刻,我看到了女人眼中的愤怒,她转身的那一刻,突然夺走旁边人手里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刀扎进了潘赢东的肚子里,接着又是一刀,三刀,四刀,刀刀致命,“是你逼我的!”说完,用力一推,潘赢东倒下了,滚到冰面上。
报应很快应验了。
潘赢东正好掉进了刚刚凿出来的冰窟窿里。
秦箫玉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冲着其他人说:“你们都非常清楚的看到,这里刚刚发生了一起凶杀案!画意,我们走!”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滴下。
边涯开着车继续前进,我递给秦箫玉一块纸巾,道:“他死了,一切都过去了,为这种人哭不值,如果今天我们落在你老公的手里,他会把你和我一起杀掉。”
秦箫玉叹息道:“我那时真是我瞎了眼。一切都过去了。画意,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去孤儿院,潘赢东又怎么知道你在这里,派来这么多人来杀你!”
我淡然地点了一支烟,“那天你对我说,让我给潘赢东留一口气儿来见你。我就一直琢磨,所以我派人盯上了潘赢东,同时也认识了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无意说起了我,故意卖惨。女人报告给潘赢东之后,以为是个机会,所以麻若晨就成了他们安插在我身边的一条眼线,随时把我的动向告诉潘赢东。今天你约我去孤儿院,我给夏希程发了短信,麻若晨通知女人,潘赢东果然上当,一直追到这里,他并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
秦箫玉道:“厉害!当潘赢东出现我面前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是你的计划,女人出现,就是你送给我的一把刀,想让我杀了他。老千,千牌,千人呐!”
“对不起,我没想让潘赢东死。我怕你伤心。”
“我怎么会为这种人伤心,我还要谢谢你。”
我回头看看毛毛,“孩子怎么办?”
秦箫玉轻轻摸摸孩子的头发,“我给他找个好人家,信得过的朋友收养。孤儿院的事,证据在手里。不出明天早上,那群畜生一个都跑不了。画意,这两天有局,你有兴趣吗?”
我诧异道:“你不怕别人说你吗?潘赢东刚死。”
“没关系,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我过分的伤心,反而别人会说我虚伪。”
送秦箫玉回家后,边涯和我离开,等红绿灯的时候,边涯有些无聊的敲击着车档,忽然说道:“老画,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我笑了,“别搞得那么严肃。”
边涯说:“老画,你知道吗?你现在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
戾气?
事做得狠,偏向走极端,杀心重。
“我有吗?”
“有。”
“我不觉得。”
“老画,你的每一次计划都非常完美,但是每一次计划你都会把人算计死。我知道,只有人死了,才没有威胁。可是戾气会影响人的正常心理,慢慢的,你就会被戾气完全控制,而不能自拔。”
我茫然地看着窗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老画,我们是兄弟,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我不希望有一天你成为一个恶魔。其实做人和做事一样,做事留一线,彩虹照半天。”
“老边,你说的对,其实潘赢东是可以不死的。但主要的是,秦箫玉没想让他活。”
“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只是随口说说,戾气太重会对人的脑子有影响,不能时刻让自己清醒,你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我点点头,“符玉辉要跳出来了,然后是符玉桐,我就等着符中凯出来,一定想办法知道他的手里有没有我爸的瓷碗!”
谁知道我刚回到家里,秦箫玉就给我打来电话,说已经约好了局。
这速度让人惊讶。
她约得肯定是大局。
是大局就有危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就算再有钱,也会因为输了钱而恼火,就算我是老千也一样,钱都不是天下掉下来的,谁的钱都是辛苦赚来的,顷刻间拱手送与他人,心里都不会好受。
我问:“在哪里?我先安排人手。”
秦箫玉在电话里淡淡地说:“没事的,在天彩,都是我原来的朋友,不用紧张。”
我松了口气,“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或者后天晚上。天亮之后,你和我一起走。是现金局,每人五十万,一共六个人,直到其中一半的人输光五十万局就停止。我结婚之前,跟他们打过几次,都是很有钱的主,不会因为五十万而发生不愉快。”
“好,明天我去接你。”
“行。”
“对了,地点是个人的地方还是会所。”
“天彩的月色广场。”
挂了电话之后,我打开地图查了查月色广场。月色广场就在天彩南平区,和秦箫玉的娘家离得也不远。
我放下心来。
秦家在省城天彩排名前几,我想不会有人把心思动到秦家的头上。
这次出行,我带着麻若晨和边涯。
天彩号称贼城,偷东西的非常多,抢东西的也不少,夏希程和金典不去,他们要守好家里。
早上的天气不好,阴得厉害,没一会儿的功夫就飘了雪花。
我给秦箫玉打电话问她还去不去。
她的态度很坚决,我想她可能是真的没钱吧。
我给宁大雪打电话,电话关机,只能驱车前往她的建材店。她果然在,正看着电视,见到我来,也不管其他人,高兴地从椅子上下来,迅速走到我身边,紧紧地贴着我,那动作似乎我真是她养的小白脸。
进了办公室,她给我倒了热水,笑呵呵地问我:“画老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主动到这姐姐这来,是不是找不到妹子想出出火呀。”
我连连摆手道:“宁大姐,这么多人让人听到了多不好。我有事想问你。”
宁大雪一脸不高兴,“我就知道,你到我这来,肯定是有事,没有一次是主动看姐姐来的,都过了年这么多天,都不给姐姐打个电话说句新年好。”
我道歉,“对不起姐姐,你可不知道过年忙坏我了。”
她说:“我知道你忙,现在不忙吧,我这有局,你想不想上?”
我说:“这两天肯定不行,我已经找到了局。”为了不让宁大雪问我什么局,我接着说:“我想问你一下。潘赢东死了,你知道吧。”
宁大雪点点头说:“我知道。今天不是出殡的日子吗?”
我很惊讶,“这么快。他才刚死。”
宁大雪叹了口气道:“被情人给捅死了,丨警丨察验验尸,证据确凿,都没用几个小时案子就结了。把人拉回去一烧,完事儿。无论是谁,早晚得躺炉子里,化作一缕轻烟散在风中!”
“姐姐,你这是想开了。”“想不开也没办法,谁都会死。你怎么那么关心他。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跟你说,秦箫玉比你大不了一两岁,虽然结婚了,也没孩子。秦家在天彩可是跺脚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