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装对我道:“二位在我们店内消费超过十五万,自动成为我们店的白金会员,如果有需要,我们免费为您提供上门服务,所有服装全部八折。”
出来后,我提着袋子,不解地问:“冬天怎么想起买裙子?”
“夏天穿啊。”
“还要等半年。”
“上次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因为有急事,没来得及买。画意,等解决完潘赢东,我带你去入局,我想我们两个人合作,一定可以捞很多的钱。”
这句话让我多少感到意外,不解地问:“你这么有钱,还要靠出千赢钱吗?”
秦箫玉苦笑,“你可能不知道,刚才我是真的买不起。”
“不会吧。”
“表面上看,潘赢东是挣了不少钱,但他是他我是我,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挣得钱都挥霍掉了。我虽然已经出嫁,但家族基金每个月都会给我打钱,你知道,当一个女人知道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勾搭了别的女人,她的整个世界都塌了。我开始抽烟喝酒赌钱。秦家人都是老千,所以这几年,我所有的开销都是赌来的。”
她说很淡,也很慢,但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无奈与沧桑。
虽然她只比我大两岁,脸上表情像是看透了红尘的老女人一样,没有少女眼中的天真与清澈。
我安慰道:“好,等我解决完眼下的事,我们就大杀四方,很快便富可敌国。”
秦箫玉道:“虽然我一直在永清,但我知道符家的千门四鬼就要去风城酒店。我们二对二,让他们有来无回。我想趁着这次机会,赢上一千万。”
“你的消息还很灵通?”
“猫有猫道,我是老千,自然关心蓝道上的事。”
“你有把握赢?”
“千门四鬼只不过是先锋部队,换个词也许更形象,炮灰!”
秦箫玉没用我送,司机带着她回永清区,望着远去的汽车,心里有种莫名的伤感,也许是受到她的感染,谁能想到堂堂天彩秦家女儿会买不起一件裙子。
如果她真能带我上大局,那么这小二十万花得值。
初八早晨,所有单位正式上班。
而且巧克力城楼上的场子渐渐搬空,表面上看人员都在,但实际上已经是个空壳子,石菲菲像个傻子似的还以为手里握着朱强的把柄。
夜幕渐渐降临。
在北区的地下赌场里,就是上次我和风倾相遇的那家赌场,地下仓库。朱强穿着一件普通的夹克,戴着口罩,很明显是怕被别人认出来,陪在她身边的是姚照水。酒托果然不一般,短时间内就让朱强越赌越大,越陷越深。
我坐在朱强的对面,心不在焉的赌着钱。
姚照水在一边煽风点火,朱强输了不少钱,但他不怕,他有自己的灰色收入。因为我们玩儿比较大,所以桌上的人不多。
此时的赌场已经有了筹码,不再是现金局。
筹码的好处就是不让赌客看到自己的钱大量减少而心疼,筹码虽然有防伪功能,但赌徒在亢奋之时,就是普通的塑料片子。只有输光筹码或者兑换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输得是真钱。
姚照水娇滴滴地对朱强说:“强哥,你都说了,赢了给我买车。可是现在你输了这么多,我的车是不是泡汤了。”
朱强摸摸姚照水的脸,“放心,哥肯定给你买,等哥赢了大头,你可要兑现你的承诺哦!”
姚照水把头埋在朱强的肩膀,“强哥,你的脑子里就不想点儿别的。”
“我的脑子里都是你!”
我听了都想吐。
朱强已经进入赌徒状态,我的计划也悄然开始,对付他的方法和对付孙亮的方法一样,让他输,输得去借高利贷!
规矩已经提前讲好,三家不准开牌。
夏希程和边涯装成赌客玩的小局。
钱是符玉安出的,兑换了三百万的筹码,我和金典一人一百五十万,有雄厚的资金,才能让朱强万劫不复。
我没藏牌,桌上没有老千。
朱强虽然经常赌,赢的时候凭的都是运气。
所以在洗牌的时候我把顺序都洗好,无论谁卡牌都一样。我故意让朱强连输几把,输得不多,每次都比别人小那么一两点,让人憋屈。我和金典轮流出千,朱强傻逼呵呵的和姚照水打情骂俏。
再次轮到我发牌时,我像对付孙亮那样,给朱强发了一个豹子10,给金典发了一个豹子j,我是678的同花顺。
其他玩家的牌也比较不错。
对付朱强是主要目的,赢钱也是目的。
朱强拿起牌,细细的捻牌,捻开前两张的时候,姚照水有些高兴地说:“不错!”
“再来一张!”朱强咬着牙,脸都扭曲了,看着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当他看清第三张还是一个10的时候,连忙把牌扣下,姚照水兴奋地都要跳了起来,她的演技不是吹的,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朱强连忙使了个眼色,示意姚照水不要表现出来,生怕把我们都弃牌。
我的下家是个对子,他有气无力地扔了一千,到了下一家直接涨到一万,因为他的手里是把a同花。
桌上一共七个人,a同花的牌不算小,对于底钱一千的局来说,一万块可以跟上两圈。
到了朱强那里,他直接拍上了两个筹码,“难得来把好牌,涨涨价,十万!”
金典没说话,也扔上十万筹码。
因为约定,每次押注,最多就是十万,如果想押注一百万,那么得十圈。
原因也很简单,是给赌徒一些考虑的时间,其实更重要的是细水长流,温水煮青蛙,如果朱强上来押注一百万,那么a同花肯定不会跟第二圈。
我也没说话,扔了一个十万的筹码。
朱强前面的筹码大约还有七十多万,至于他身上还能刷多少钱,我不清楚,但是无论如何也得让他借了高利贷。
很快三轮过去,桌上的筹码已经涨到了百万。
a同花看看桌上人,除了他自己还有四家,心里没底,有些不甘心的弃牌。
有人弃牌,自然也会跟着有人弃牌。
每个人都是上限押注,同花已经不能算是大牌。
几圈过后,钱已经涨到了两百万,又有玩家弃牌!
姚照水小声地说:“强哥,车钱有了!”
朱强的灰色收入不止眼下的两百万,但是赢来的钱和挣来的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就像我小时候去地里偷瓜,生瓜也要吃上两口,因为味道不同。
“照水,这次强哥的运气来了。”朱强得意地说。
因为押了这么多钱,他再表现出来也没关系。
金典一直很淡然,不说话,跟注。
我也跟注。
直到朱强的筹码不够再押注。他咬了一下嘴唇,看样子身上没带更多的钱,但是豹子10的诱惑性太大,而且他已经押注百万,绝不会弃牌,唯一能做的就是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