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涯跑到高墙前,用力一跳,双手抓着墙沿,从墙上跳了下去。
酒店的后面是一条繁华的马路,他直冲马路,来回过往的车辆纷纷避让,有一辆差点儿撞到他。
司机探出头骂,“你他妈的眼瞎了,找死呀!”
边涯不理会他们,穿过公路,就走到了胡同里,左转右拐的,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冲到一片城市村。
村里破破烂烂的,弥漫着一股臭,苍蝇蚊子成群结队的在飞。
进了城中村就安全了很多,但杀手很快包围上来,而且还会道口埋伏。
边涯在黑暗的角落里停了下,喘了口气,脑子不停的想,为什么自己会抓他。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联系组织的首领,也是自己的老师,一时间边涯不知道去哪里,他开始在城中村里慢慢转悠。
有一家院子映入他的眼睛。
院子很大,有七间平房子,两边都是厢房,一排也有六七个房间。
看来,这是个大杂院,人还不少,人越多对他越有利。
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他走进院子,大大方方的到绳子上拿下两件衣服。
这时有房间的门开了,一个女人往院子里泼水,她看到有人正拿在绳子上的衣服,看了一眼根本没有在意。
边涯也大大方方,继续拿着衣服。
换好衣服后,出了城中村,他悄悄地朝着西外环前行,那里有一片荒地,穿过荒地就到了树林,被抓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
可边涯刚刚进入荒地,突然从荒地的四周冲出五六个手持长枪的人,强烈的手电光照着他睁不开眼睛,但还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但围着边涯的人并没有动手,这时从他的正前方走出一个上了岁数穿着野战服的人走了出来,借着手电光,他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谁,那一刻,他差点儿哭了出来,“老大!”
“想不到吧……”
“为什么?”
“这是组织里的最后一次考试,世界上所有的像我们这样的组织都是一样的,人员不会那么多,我苦苦训练你们了好几年,为的就是等待今天。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们经历了丛林训练,逃脱训练,现在你真正的成为组织里的人员。”
边涯愣在原地,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训练。
几十个人在三年里,死了很多人,这才走到现在,没想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你不要难过,你应该庆幸,你能活着出来。”
“如果我们一起出来呢?”
“出来几个活几个,后面还有训练等着你,因为我不相信你们活着能超过三个,因为再训练下去,可能一个活下来的人都没有。”
我听完非常震惊:“死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证明谁最强。”
边涯叹了口气道:“对。人都被训练的没有人性。”
“那你们现在组织还存在吗?”
边涯刚要开口,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陆雪颜打来的,我还以为她又要请我吃饭,谁知没等我开口,她就焦急地说:“画意,你来吧。千门四鬼来场子了,不过,只来两个,已经换了筹码。”
我皱起眉头,年还不算过,千门四鬼就找上门来,这明显是不想让大家过年,“好,我现在马上过去!”
在风城酒店的办公室内,墙壁上有投影。
是暗千通过微型摄像机传来的画面,监控虽然也能观察的到,但是暗千的摄像机却可以无死角监控,连手心都可以拍的很清楚,还可以放慢镜头。
陆雪颜指着坐在二十一点钟前的那个瘦子道:“他是欧阳春。”又指指骰子桌前的人说,“这是龙夏。”
我点头,“一个扑克,一个骰子。行,我去看看。”
到了大厅,我拿着几个筹码直接去了二十一点的桌前。
想必他们应该认识我,所以我也没必要藏着,大大方方凑过去看。欧阳春下完注,无意中抬头看看,目光在我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停留。
我仔细地看着他的手,没有出千,还输了。
到了骰子桌前,龙夏也没有出千,像他这种人,听骰的本事肯定是有的,但是龙夏也输了两局。
我想他们过来应该是踩点的。
一个小时内,他们每人大约输了二十万,从吧前拿了两瓶饮料谈笑风声的离开,就像普通的赌客,把我给整蒙了。
这是什么情况。
单纯的玩儿?
不可能!
陆雪颜也很奇怪,想不出他们要干什么?
就连在赌场横行多年的许老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四鬼中的两鬼来了,肯定不是玩儿玩儿这么简单。
其实,我已经想到,符玉辉已经准备动手,符玉安的地皮一直拿不到手,唯一能靠的只有赌场,只要地皮一到手,赌场对符玉安的重要性便大大降低,到那个时候,赌场就真正成了是非之地,想保住赌场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外援,光靠着陆雪颜是撑不住的。
朱强的事情要尽快解决,不能再拖了,拖的时间越久,对我越不利。
离开酒店后,我给符玉安打了电话,问了一下地皮的情况。
他说地皮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解决,唯一拿不到就是拆迁办的证,朱强以各种理由拒绝通过,而且他还发现朱强后面有人在搞鬼,故意跟他过不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这东风就是刮不起来。
让符玉安担心的是,就算拿到拆迁办的许可,也有可能出现差错。
对方只要抓住一点儿把柄,许可马上没收,那样的损失更大。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可是我在想,拿下朱强后,那么盯着地皮的人肯定会把矛头指向我。
我真怕符玉安到时候对我会置之不理,危险的就是我,我没傻到那种程度,所以就算搞掉朱强,我也要拿到符玉安的小辫子,一旦他撒手不管,我让他分分钟后悔。
江湖!
这就是江湖!
也许前一秒还对你微笑的朋友,下一秒手里就握住了尖刀!
回到家里,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边涯,边涯道:“朱到符玉安的小辫子不难,但是小辫子不见得都能用上力。”
我稍稍思索了一下,问:“你是说……”
边涯点点头,“任何把柄,和命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我深呼吸一口,没说话。
夏希程道:“老边说的没错,符玉安能开赌场,摆平白道上的人,想摆平我们也很容易。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暗度陈仓。”
边涯道:“这事交给我,我有办法,以备不时之需。”
他想做什么,我没问,有时候自己不知道的更好,省得又考虑其他的方面。
等到麻若晨和姚照水回来,我急切地问:“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