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丨警丨察的伤口,但血还是不断的流出,“能不能放了他,如果再不把他送医院,他就死了。”
“非常遗憾,我不能放了他,因为他也要死,我不能让见过我的人活在这个世上。对我来说,这是非常危险的。”
“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杀我这个无名小辈。”
“有人花钱要你的命。”
我点点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脑袋到底值多少钱。”
“你有必要知道这些吗?”
“当然,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总得知道我的价值吧。哪怕一块钱也是我的价值。”
“五十万!”
“原来我值五十万,不少了!”
“是美元!”
“厉害,几百万的脑袋,我何德何能值几百万,看来我的价值还没有被我发掘出来,但是,已经有人发掘了。”我叹了口气道,看着丨警丨察说:“对不起,恐怕你得和我一起死了。我想救你,但是没有办法。开枪吧!”
既然死亡已经无法避免,那就从容面对。
很多人是做不到的,同样很多穷凶极恶的家伙在上刑场的时候,都吓得大小便失禁,这种人是最多见的。齐老头曾经跟我说过,死要从容。
“开枪吧!”我又说了一遍!
“再见!”
我感觉杀手的手指在慢慢扣动扳机,子丨弹丨出膛,我的后脑会出现一个洞,额头会出现一个碗大的窟窿!
“砰!”
我也是人,身体一个激灵!
但没感觉到任何异常,难道这就是死的感觉,来不及多想,我感觉有温热的东西溅在我的脖子上。
杀手“啊”的一声轻哼。
又是一声枪响,子丨弹丨贴着我的耳朵就飞了过去,顿时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明白过来,有人来救我了!
回头一看,夏希程正向我这里跑过来,边涯跑得更快,去追杀手。
夏希程立刻蹲到我的身边,大声问:“老画,你怎么样?”
我的耳朵还在嗡嗡的响,“快送他去医院,他快死了!”
金典开车技术太差,连撞倒了几个垃圾桶,才把车开了过来,我们合力把丨警丨察抬进车里,夏希程上了车,快速倒车,因为有杀手想跑,直接被撞断腿。
离这最近的医院就是风城人民医院。
夏希程把车开得飞快,半路上连闯红灯,一辆巡逻的丨警丨察还以为遇到了飞车党,与警车擦肩而过,两车的横向距离不过几厘米,镜子几乎贴在了一起。
顿时,警灯亮了起来,掉头便追,很快就被夏希程远远落在后面。
为了不让金典暴露,半路上,我们放下了他
冲到医院,夏希程大喊着:“救人,救人,枪伤,枪伤!”
急诊室的人瞬间愣住了,枪伤在平时的生活里并不常见,可以说罕见,但护士医院知道情况的严重性。
丨警丨察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
外科医生跑了过来,差点儿摔倒。他见丨警丨察浑身是血,“快,输血,上呼吸机!中了几枪!”
我说:“两枪,一枪腹部,一枪肩膀。他是丨警丨察,抓人的时候,被匪徒打伤的。”我故意说出他的身份,是想让医院全力救人。
如果换了别人,医院不知道情况,很可能会让先缴费。
但是丨警丨察不一样,他是公职,花多少钱都有公丨安丨局兜底!
我从身上掏出带血的人民丨警丨察证,亮给医生,“拿着,想办法联系他的单位和家属!”
医生和护士根本来不及管我,直接把人推进了icu。
涉枪是大事,医院肯定报警,我和夏希程想离开医院,刚要走,公路上就有警车过来,我不想若是非上身,和夏希程从急诊楼的后门离开。
急诊楼后面住院楼,白天的铁门是开着的,可以进入地下停车场。
不过现在,已经关门了。
我们只能再回到急诊楼,有数十名丨警丨察赶到医院,想走非常困难,推开防火门,上了二楼。
我想丨警丨察应该不是来抓我们的。
二楼是急诊病房,一些需要观察而且不是病得太重的人都会住在这个楼层,所以护士和医生很少。
我随手推开一间观察室,房间里只有一个病人,已经熟睡。
身上还连着不少设备。
起初我并没在意,而是走到窗户前面,向外面看去,如果丨警丨察真的想抓我,应该会叫来更多的人来支援,会把医院里里外的翻找一遍。
我松了口气。
面具没带在身上,如果麻若晨在就好了,我低声说:“老夏,给麻若晨打电话,让她带着面具过来,不然我们是走不掉的。”
夏希程开始掏手机。
房间里是黑着灯的,我回过头,无意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人,借着设备的亮光,我看清楚他的面孔。
是他妈的浪翻云!
我顿时两眼冒火!
夏希程低声打完电话,走了过来,我指指病人,他也惊呆了!
我示意了下,夏希程立刻明白,突然捂住了他的嘴,而我狠狠猛击他的肚子!
浪翻云被我们这么一折腾,醒了过来,但他被夏希程捂着嘴,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我没敢多打,怕把他打死。我压低了声音道:“你最好别出声,老子现在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大不了一死!”
他机械似的点点头。
夏希程慢慢放开了他。
浪翻云知道只要出声,就是不死,还得被狠揍一顿。
我问:“说,你背后的人是谁?”
浪翻云面露恐惧,“我……”
“不说,老夏,弄死他!“
“好!”说着双手就捧住了他的脖子,做出要拧断他脖子的动作。
“老夏,他不会叫出声吧。”
夏希程轻松地说:“在部队的时候,天天练习地就是怎么杀死敌人,这种拧脖子的方法就是田氏断骨法,从‘咔嚓’一声到生命结束,没有痛苦,中间间隔只有十秒。”
浪翻云差点儿吓尿了裤子,连连哀求道:“我说,我说!是一个叫二哥的人让我做的,苏思思从一开始就没想赢你,如果赢了,后面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无论你的赌注是什么,都会引我出现,与你对赌,趁着这个机会把你赌死。”
二哥?
“二哥是谁?”我问。
浪翻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黑涛也怕他,后来我也打听到一些,这个二哥管理着几个小场子,后面的大老板就是符玉桐。”
听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去刘勇胜场子里收钱的那个人。
他居然是符玉桐的人!
“现在那个二哥在哪?”
“他在……”
麻若晨这时也进了病房,我们戴好了面具,直接从急诊楼里大大方方的走了来。边涯进来后,与我们打了个照面。
他只说了一句:“我去善后!”
我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他想的比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