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不打不相识,安和,不是我说你,你带着这么多兄弟混了半天,混到了什么?欺负女人,打架收保护费,我知道你有个当官的亲戚,就你混成这样,你也不嫌丢人。你混来了什么,钱。你的兄弟天天跟你混,你给发钱吗?你有产业吗?你再看看亲戚不是当官的,都开了公司,开了厂子,养着一帮小弟,有个正经事儿干。”
我几句话就让这些人的心里有些动摇,眼神也不是那么仇恨。
“要混的就要往钱的方面混。”
安和张张嘴,但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你们混了不少年头了吧。你们这叫混吗?你们这叫混成了孙子,没钱,姑娘会喜欢你吗?混的牛逼的,有妞儿可能会喜欢,要是的钱,请一帮人打,看着别人给你卖命,妞儿岂不是更喜欢!”
安和确实没钱,姑夫再牛逼,有了这样的亲戚也没办法。
出了事能平的平,不能平就不管。
没有能力,亲爹都不行。
我出了三万块钱给了和安,道:“这些钱你拿着,兄弟们也被我们揍得挺惨,就当医药费了。安和,城乡这地方遍地是财,我看这里要开发工业区。你倒不如用的姑夫的关系和你手下的兄弟在工程上面动动脑子,别一天到晚就想着女人,想着收保护费。在国内,手机,摩托,三轮车,不是你吹牛逼的资本。”
安和眼睛一亮道:“那你说我干什么?”
我说:“拉土,你用你姑夫的关系承包一块土地,不用耕地,大坑就行,给人拉土,你带着你们这帮人,把晚上的这股劲头用到对手的身上,把活抢过来,不出两年,你就是风城的大老板,你姑夫看你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安和点点头,“行。我现在就去办。兄弟,叫什么名字。”
“纳兰提。”
不知多少年以后,安和和我坐在一起说起往事的时候,都会提起这段往事,说我把他揍得如何如何狠。
风城酒店已经成了是非之地,没有必要我是不会去的。回到风城,就等着有一天风城酒店的中间人出来,我闲来无事,想去看看风倾,也没带着人,我就想,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我刚要伸手拦辆出租车,两辆豪华商务车停下了。
从头上下来七八个身材高大的打手,戴着黑眼镜。
我顿时感觉不妙,准备动手,为首的家伙一伸手阻止道:“画先生,我们没有恶意,我们老板想见你!”
“你们老板是谁?”我无法震撼,因为我的脸换了。
“对不起,画先生,现在我不能说,去了您就知道了。我们真是来请画先生的。”
谁知道他嘴里的老板到底是谁?
我摇摇头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们老板,如果他想见我,请他来。”既然他们能叫出我的名字,就说明早已经调查我了,其实我也知道,他们既然敢来,已经做好准备,我看到有人摸向后腰,知道他在掏什么。
他们身上的气质与安和刘勇胜不同。
如果我不去,他们真敢动手。
我心一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要跟我朋友说一声。”
为首的人点头,“可以。不要打电话,发信息吧。”
我给夏希程发了一条信息,然后上了车。
车门拉上,深色的车膜似乎与世隔绝,我看着道路两边的梧桐树飞快而过,我暗暗想,只要情况不对,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两个垫背的。
二十分钟后,车辆居然开进飞度大酒店。
我当时就惊呆了,这不是羊入虎口吗?我紧紧皱起眉头,一下车就动手,能跑就跑,跑不了抓个人质。
现在萧运来和杨久清合作对付符玉安的赌场,肯定要干掉我。
但是仔细一想,又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他们想干掉我,根本用不着把劫持到这里。
为首的人似乎看出我的神情有些不对,居然安慰我道:“画先生,请您不必紧张,我们没有恶意,我们老板想见您。”
我问:“是万帮年还是萧运来?”
为首的笑了笑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下了车,酒店进进出出的人不少,我们跟他们上了电梯直接去了七楼的vip层,这里普通人是进不来的,只有领导才能进入。
为首的人推开777门号的房间道,“画先生,请。”
包间里放着悠扬的音乐,给人一种简约而空旷的感觉,为首的人跟我一起进来,中间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皮肤很细腻,头发已经花白。我之所以确定他四十多岁,因为飞度的老板里面岁数最大的就是萧运来,四十八岁。
萧运来现在保外就医,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坐在这里享受。
为首的人走到桌子前,轻轻道:“老板,画先生来了。”
男人睁开了眼睛,有些兴奋地说:“好,不错,我还以为你请不来画先生,你没动粗吧。”
“老板放心,没有动粗。”
“行,你去吧。”
为首的人走了出去,把门关上,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冲着我走了过来,同时伸出了手,要与我握手,“画先生,我久仰你的大名。”
这倒是让我非常奇怪,眼前的男人我肯定不认识。
除了符玉安的办公室这么豪华之外,我还真没见过。像这种档次的人除了符玉安我一个都不认识。
我疑惑地与他握手。
“画先生,请坐。别约束,我早就想请画先生过来了。”
我没坐下,谨慎地问:“非常抱歉,先生,我们不认识吧。”
他笑了笑说:“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我叫万帮年。”
“万老板。”
他谦虚地说道:“什么老板不老板,都是打工的。”
这话说的有意思,打工的,我不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下意识的说出来的。
“请坐。”
我还是没坐,“万老板把我叫来,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万帮年拉了我一下,我们并排坐到沙发上,茶几上的茶壶冒着热气,他给我倒了一杯茶,“这是我叫人从茶园买来的,尝尝。”
我不喜欢这种见面的方式,甚至觉得有些虚伪,更不明白一个大老板对我会这么客气,事出无常必有妖,现在平静,没准一会儿暴风雨就来了,“万老板,有话您就直说,我们开门见山吧。我就是普通老百姓,不知道……”
万帮年把茶杯手推给了我,“画先生千术精湛,赢了牛顶天徒弟的五指,声名大振,我仰慕已久。前几日,又在风城酒店赢了浪翻云的徒弟苏思思,还断了周通的根,了不起。”
我强行让自己镇定道:“万老板真是神通广大啊。”
万帮年和气地笑了笑道:“画先生,我曾经也是江湖人。如果换做别人是不知道,可是你不知道我和摘星辰摘老爷子是忘年之交。千机变的本领除了他和他的徒弟谁也不会。”
看来他已经把查得清清楚楚,再隐瞒不是明智之举,“既然万老板什么都知道,有什么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