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烟火一闪一闪,见我们走了出来,顿时有几个扔掉烟头,站起来提着棍棒准备和我们大干一场。
看他们的意思,没有动火枪,是想仗着人多把我们打趴下。
夏希程向四周看了一眼,小声道:“前面那块空地还行,适合打架。”
我们刚走到十字路口,前面的人站地我们前面不动了,隐藏在暗处的人也从后面走出来,前后夹击。
夏希程和边涯突然向前跑了过去,安和大喊一声:“别让他们跑了,给我宰了他们!”
有人冲向他们两个,提棍抡向边涯的头,边涯一个猫腰,迅速一顶,用肩膀扛起了那个人,重重的向前一推,顿时砸倒好几个人。
有人趁机从后面冲过来,抱住了我的腰,我已经提前戴好了指刀,向后一抓,有人痛苦的惨叫起来,顿时放开了我,接着我抡起胳膊,又是一个人惨叫起来,他们还没明白我究竟是什么东西伤得他们,就倒了下两个
夏希程也被人抱了腰,头顶在他的腋下,想把他推翻。夏希程一用力,双腿蹬地,以抱住他的人为圆心,向左起身,一记鞭腿连续踢中两人的脸,被踢的人向后仰去,倒在地上。他又猛击了一下那人的肋骨,人连叫都没叫,也倒在地上。
我们边打边前进,后面的人只要有人上前,必是受伤,提着棍子不敢上前。
前面的边涯和夏希程所到之处,惨叫不断,不是被拳头击中下巴,就是被鞭腿踢中腹部,有人被打了飞了出去,脸先着地,摔得骨头架子都要散了,有人后仰躺在了路边,有人头朝下扎进了垃圾桶。
其中有个身材高大的打手,明显练习过,不过对于边涯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躲过一拳,随手搂住了他的后脑,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打手一头扎进了垃圾堆,顿时臭味熏天。
短短的一分钟时间,打手们就被我们打的全部躺到了地上。
那些挣扎着想爬起来反抗的,被两尊杀神踢中。
安和知道事情不妙,想从身后掏出自制的火药枪,可他还没来得及掏出,就被我甩出的匕首割破了皮肤,“啊”……
“啪”的一声,枪掉到了地上。
他猛得下了车,咬着牙想去捡枪,被边涯一脚踢进了下水道,接着又是一脚踢在他肚子上,他后面翻滚起来,“砰”的一声,重重的坐到了地上,脸都扭曲了,摇摇晃晃地躺下了。
我们围住了安和。
他目光呆滞。
我没动手,更没有走,就这样看着他,要等到他从恐惧中苏醒过来再动手。
渐渐的,安和的眼神不再迷离。
他坐了起来。
但他没站起,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突然道:“你们今天打了我,休想从这里走出去。”
死鸭子嘴硬,都被人揍得爹妈快认不出来,还在这里发狠。
“你们跟谁混的?”
“我们跟自己混的。”
安和的眼神有些变了,认为我们没后台,就算暂时失败,但总会捞回来的,刚才太轻敌,现在知道我们没后台,想拿捏我们不过是手到擒来,“你要明白,想在这里混,必须我得点头,不然你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边涯和夏希程都笑了起来。
夏希程从地捡起一把匕首,对着他两腿之间就扎了下去,吓得安和一声大叫,这才发现刀尖并没有扎要要害,“就你这点儿胆量,也敢出来混。”夏希程再次提了起匕首,慢慢地往上抬,直到在喉咙处停下,“如果让我再遇上你,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幸运了。”
安和死死的瞪着我们。
江湖人,讲究颜面。
今天晚上漫长的一夜让安和终生难忘。
“听到没有?”夏希程再次问道。
安和这才醒悟过来,连连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很好。滚!”
安和连滚带爬的起来,刚才我们动手的时候都留了分寸,没有受重伤的,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直到安和他们远去,麻若晨这才出现,问:“他一定会报复我们的,得想办法拿下他们。要不要我动手割了他,让他和周通一样,那样他就老实了。”
我摇摇头道:“尽量收了他们,如果真的跟了我们,这将成为我们以后的力量,不要小看这些人,人多了力量就大。”
晚上,我跟夏希程和边涯睡在东屋。
不是睡在床上,而是睡在床下。
我们揍了安和,必须得防着。
果不其然,半夜时分,我正在厕所解手,突然听到墙外有人小声说话,接着,有人跳上墙头……刚被打就敢补刀。这伙人,头脑不简单。
我本想通知夏希程他们,但我一喊,这伙人一跑,下来摸上来,更难防备。
我提上裤子,悄悄起身,从厕所的墙上扒下一块砖,拎在手里。
黑暗中,这些人摸到门前,我数了数,五个人,不知道墙外有没有人接应,我想应该有,我提着砖头也跳上了墙,墙下果然蹲着一个人,正抽着烟。
他听到声音抬起头看我,根本没想到是我,还小声地问了一句:“怎么出来了?没人吗?”
我猛得把砖头砸了下去,正拍在脑袋上,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
跳下墙,我试了试他的鼻息,呼吸正常,只是昏了过去了,脑袋也没流血。路边停着几辆二八杠自行车,看来是想补了我们逃走,摩托车的动静太大。
我冷笑,想跑,不可能!
我把自行车扛在身上,搬到一边。
而我也没有进去,就在门口等他们,我断定他们偷袭我们之后,会大大方方的从大门出来。
院里传来打斗声。
我听到有人惨叫,接着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有人惊慌地跑到大门前拉开门,开门的瞬间,就被板砖给拍了回去。
一下,两下……
两个家伙倒在地上。
夏希程和边涯根本没拿武器,混混一看前后有人堵着,当时就给我们跪下了,“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
住在院子里的人似乎已经司空见惯,根本没人动。
“都起来,进屋……”
兵败如山倒。
他们几个人没敢反抗,乖乖地扶着受伤的人进了屋子,那个被我砸昏的家伙也醒了过来。
我掏出烟,扔到他们几个人前面,我看看安和道:“抽吧,没关系的。有句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你们一个完整的都没有。”
没人说话,也没人拿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