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主动找上门来,身边还带着几个人,有老的有少的,加起来五六个,身上也没带着家伙,应该是来赌的。
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砸超市抄会所,都是风倾干的,周通竟主动找了符家麻烦。
我仔细想了想,有这种可能,符家表面看上去强大,但内部混乱,勾心斗角,而且洛家出手凶残,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也敢干,面对亡命徒,无论是谁都是忌惮三分的。
赌场出事,能出面解决的只有符玉安一个人。
论白道,以飞度酒店的实力,只要举报分分钟被丨警丨察抄了场子。
项涵婷关进监狱。
但飞度酒店并没有这么干。
赌!
只要赢了,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风城酒店的一倒,符家就等于少半壁江山。
来之前,我让麻若晨给我化了妆,因为我有赌场的证件,即使打烊我也能进,周通坐在椅子上,其中蓝姐也在。
项涵婷站在赌桌的对面,脸色惨白。
我无声地走了过去,因为我是新的面孔,其他人看到我的时候,都有些奇怪,我一个陌生人是怎么进来的。
就连项涵婷也是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有人从周通身后过来,拿来一支烟,给他点上,“姓项的,都这时候了,还不下决定。你说吧,你是跟我赌呢,还是这些人跟你的赌场赌。”
项涵婷咬着牙说:“周通,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
周通哈哈大笑道:“放过你,我是想放过你,可是你呢,不一直在这里等着我吗?我去缅甸好几年,你以为我死了吧。我走的这段时间,你跑到哪里不行,不过,现在我回来,你再想走,晚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呢,钱也够了。我们赌一把,如果你输了,跟我睡一夜,就一次,睡完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从此我们谁也不认识谁。然后呢,我把场子都赢过来。”
“我要是赢了呢?”
“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让我死我就死。”
“这可是你说的。”
周通满不在乎道:“记住愿赌服输。”
项涵婷没有任何办法,现在是她和周通两个人的私人恩怨,符玉安不可能出面。只有项涵婷输了,后面的事情闹大,符玉安才会出面。她悄声问身后的人,“画意来了吗?”
暗千摇摇头,“没有,我已经派人去叫了,恐怕路上堵车吧。”
别说过去,就是现在繁华的风城,半夜也不会堵车。
周通看着一脸焦急的项涵婷,似乎享受这种感觉,又说:“你们商量好了吗?项涵婷,你再商量也没用,没人救得了你。你还是乖乖的跟我走。现在到天亮,总比墨迹到明天强吧,时间更长。现在算时间,能上你两次,要是明天的话,我得上你四次!”
声音沙哑!
项涵婷强忍着怒火道:“周通,你无耻!”
周通也不生气,嬉皮笑脸,在他眼里,项涵婷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困兽之斗,就像猎物被逼到死角。
我仔细地观察着,周通身后站着三个人,明显不是打手,还有蓝姐,应该全是老千。
老千局,有意思!
要说风城酒店里的暗千明千没有一个是蓝姐的对手,更不用说另外两个人。
周通来之前已经做好准备,三局两胜的赌法。
术业有专攻。
有的老千擅长扑克,有的老千擅长骰子,有的老千擅长麻将,但像我这样样样精通的人并不多。
虽然扑克和麻将我也刻苦的练习过,但天赋是骰子。
周通有些不耐烦,就像猫斗老鼠,到了最后一刻,猫失去耐心,一口杀掉,“项涵婷,你在等什么,搬救兵,不过我可没时间。不赌,我们这些人就坐到明天赌场开门。”
项涵婷被逼无奈道:“怎么个赌法?”
周通看看身后的人,“我有三个人,每人一局,扑克,骰子,麻将,三局两胜。”
项涵婷冲着身后的暗千使了个眼角,上场的暗千原来在李道千术之下,不过总体来说,也称得上是大师级别,擅长扑克。
蓝姐走了上来,“什么玩法?”
暗千盯着他看,“你说。”
“一翻一瞪眼!”
“可以。”
一翻一瞪眼就是每人一张牌,直接比大小,花脸和王牌都是半点。
估计蓝姐心里没底,她说:“为了公平,我们找人发牌,如果出千被抓了呢?”
暗千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剁手。”
蓝姐的脸色微微一变,暗千做的很对,无论如何在气势上也不能输。蓝姐回过头,冲着身后的一个人招招手,“你来发牌。”
项涵婷立刻道:“不行,他是你们的人,我不相信。”
暗千摇摇头道:“没关系,让他来吧。”
那人走了过来,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新扑克,开始拆封,他洗牌非常熟练,应该是个老手,洗了几次之后,开始用跳洗,把牌分成两部分,有一半几乎都是半点,“先发谁?”
暗千道:“女士优先。”
发牌的人示意他们卡牌,暗千后手,自然先卡牌,他卡牌的时候从中间抽出一张放到上面,放的一瞬间,他的手指微微一按,利用手指把两张牌扣在一起,因为角度的问题,蓝姐并不知道,两张牌连在一起。
赌场的规矩,先手者不能卡牌,相当于庄。
虽然表面看上去对蓝姐非常不公平,但规划就是这么定的。
但很遗憾,那人发牌的时候轻易的把两张牌分开,暗千和蓝姐两个人都摸不到牌,想出千很难,但不是没有机会。
如果换做是我,我能轻易地把牌换掉。
暗千不行。
一个老千的技术好与坏,不全在手上,也需要脑子。
牌翻开后,没有任何悬念,蓝姐四点,暗千八点。
三局两胜,输了头一局,无疑给项涵婷带来巨大的压力。
蓝姐回头对周通说:“通哥,我赢了。”
周通点头笑笑说:“不错不错,开门红,回去给你找几个猛男,狠狠给你开几炮!项涵婷,还要不要赌?”
项涵婷再次回过头,应该是在找我。
她脸急得通红,心里肯定不停的骂我,关键时刻不出现。
我可以很早出面,但老千不是工具,项涵婷总以为她是我的上司,但我不是,我们是合作关系,只有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她才知道我的重要性。
周通突然拿想牌楦重重的摔到地上,大声喝道:“项涵婷,你到底赌不赌,不赌话就认输,老子先他妈的叫人轮你妹妹,不相信你可以试试!”
“周通,你闭嘴!”
“赌不赌!”
“赌了!”这话不是项涵婷说的,是我说的。
项涵婷喜出望外的回过头,看到一个陌生人从后面走了过来,不由地很失望。周通也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你是谁?”项涵婷忍不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