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分说抓住了赵行长的手,赵行长却想要往后缩,毕竟这样的手气,被他抢走怎么办?
马武昌没有抓到手,有些悻悻然。
李未来已经不参与赌局了,只是负责交接筹码。
给付了赵行长的筹码之后,他笑着问道:“赵哥,还继续吗?”
“继续!”
“要不要再加点力度?”
赵行长点了点头,“必须的,这次,玩一千万!”
现在,他的手里已经有一千多万的筹码了,如果再赢,那腰包里可就要有小五千万的资金!
多么诱人!
“一,一千万?”
马武昌似乎不敢相信,“老赵,最有魄力的人就是你啊!”
输了的话,可是要赔三千万的!
不是个小数目。
赵行长满不在乎的说:“不就是一千万嘛,玩玩而已。”
那个样子,完全就像是自己是赌神一般。
每临大事有静气。
赵行长努力表现的像一个平静的人,可是当女荷官开牌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突突突狂跳起来。
一张牌。
两张牌。
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最后一张牌了。
赵行长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发白,又发红了。
马武昌更是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也不敢眨,仿佛一眨眼,世界上最精彩的事情就错过去了。
李未来坐在沙发一角,冷眼看着他们二人。
两只绝好的肥羊!
这一段时间,他和厅主越发的熟悉,可以掌握更多的额度,如果继续做下去,财富将不断的累积,那他可真是成为新财富集团的负责人了,而这样,也不用在郑凡星的影子下生存。
这是他自己的事业。
“开!”
开牌了!
“四边!四边!四边!”
赵行长在心里大声的叫着,脸上的表情已经近乎着魔。
三千万啊!
轰!
谜底揭晓。
赵行长以两个点数的差距,输了这一局!
三千万!
眼看着就要到手的三千万,眨眼间,跑到了别人的手里!
在李未来拨动筹码的时候,他才猛然惊醒!
自己手里,才一千多万而已啊,怎么才能凑够三千万?
跑路?
不可能的。
在一开始的时候,乔治李就向他们解释过厅主的厉害,不管你跑到哪里,如果欠了赌厅的钱,就别想安生!
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他们也能把你追回来。
或者,至少把你身体的一部分追回来!
“赵哥,这一局可真可惜了啊!就差两个点!”
赵行长木然的点点头,汗已经把头发湿成了一绺一绺的。
“那筹码?”
赵行长翻看着自己账户里的钱,不够啊!
“兄弟,能不能宽限我一天的时间?”
李未来面露难色。
马武昌趁机上了厕所,他可不想借钱给老赵。
“今天实在不行了?”
“确实不够啊,就一天,等明天,我就把钱弄来!”
李未来叹息说:“赵哥,输赢乃兵家常事嘛!今天输的,说不定明天就能扳过来。我和那边联系一下吧,没有破过例!”
“好好,有劳兄弟!”
此时,赵行长已经下定了决心,明天再搞一笔钱来,翻本!
一旦翻了本,立即远走高飞!
香港。
高且阔的半岛酒店大堂。
彭海亚戴着墨镜,穿着花衬衫,懒懒的坐在一个圈椅上,手里夹着一支雪茄烟。
他舒服的吸了一口雪茄,贪婪的闻着鼻翼间的香气。
好久没有这么香过了,想起在监狱里的那段日子,简直不堪回首,想不到自己还能出来,还能重享这人间富贵。
他叹了口气,向对面的人说道:“豹哥,那批货非得让我去吗?”
豹哥依然是大奔头,花格子衬衫,甚至还留了小胡子。
“兄弟,新加坡这一趟,你还是去一下,待一段时间再回来,放心,那边已经联系好了。”
“行吧!”
彭海亚虽然有些不愿意,可也没有办法。
这一次自己被抓在监狱,幸亏有上面的人从中协调,这个组织也真是够厉害,连监狱内部的人都有卧底,打通了各个关卡,最后从医院里将他救走,然后连夜送到香港来。
组织和豹哥也是有关联的,豹哥负责香港方面的业务,把文物包装之后,送到境外,并且对相关的资金进行运作。
后来豹哥拉彭海亚入伙,借用他的海亚地产,进行相关的资金活动,以掩人耳目。
想不到内地警方还是有些水平的,竟然从公司的账目里发现了问题。
彭海亚被抓,一度被认为会背叛组织。
不过还好,这家伙守口如瓶,没有出卖任何人。
在豹哥的协调下,组织终于打算把他弄出来,而且毫不费劲的成功了。
彭海亚喝了一口红茶,眼睛看向远方,问道:“阿豹,我还能回内地去吗?”
豹哥看了他一眼,“你还想回去吗?”
彭海亚耸了耸肩,“其实也没什么好念想的,不过,年纪大了些,或许再老一点吧,想回老家看看。”
豹哥抚了一下额头。
“唉,阿亚,你现在是被通缉的人员啊!内地恐怕是回不去了。牢饭的味道,你不是没尝过!”
彭海亚尴尬的笑笑:“那是自然啊,牢饭谁还想再吃?还不如去新加坡吃鱼翅捞饭!”
“哈哈哈,好,干杯!”
豹哥举起杯子,两个人以茶代酒,碰杯共饮。
或许因为豹哥的声音比较大,引起了二楼一位女人的注意。
苗文秀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在彭海亚的身上。
看她如此关注,坐在对面的瑞秋儿笑着问道:“文秀,碰到熟人了?”
苗文秀赶紧收回了目光,“没有,看着像,但不一定是,他怎么可能到香港来呢?不会的。”
瑞秋儿一头大波浪,穿着蜡染布的衣裙,看上去倒像是个少数民族那样,面部棱角分明,柔媚中带着些刚毅。
或许她久居海外的缘故,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西方人那种风范。
她抬眼瞧了瞧下面的卡座,笑道:“该不会是你那个小情人儿吧?到香港来找你了?要真是的话,叫过来呀,我也好好看看!”
苗文秀铰着双手,眼光闪动,“瞎说什么,他不可能来的,我看走眼了。”
可是她心里还在疑惑,那个人,太像是彭海亚了,不过他戴着墨镜,不能确认,而他此时应该在监狱里服刑啊,怎么可能出现在香港?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