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郑凡星试着想和她再要几次,可她总是躲避。
这个女人,真的让人捉摸不透。
她心甘情愿的委身于他,热烈过一阵子,可随后又冷淡下来。
现在,她要到远方去了。
苗文绣淡然道:“不用了,瑞秋在香港会把我照顾的很好的。”
郑凡星讪讪道;“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啊。”
苗文绣耸耸肩,嗤笑一下,“无聊!”
他又问道:“机票都买好了?入港通行证?”
“都办妥了。”
“明天几点的飞机?”
“早上八点半。”
“那我开车送你吧。”
“好。”
苗文绣默默的收拾行李,似乎她把他叫回来,就是为了告别,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郑凡星问:“这次去多久啊?”
女人抿了抿嘴唇,放下手中的衣服,“说不定,可能十天半个月,也可能好几个月,也可能更久,看心情吧。”
空气中有种莫名的伤感。
从见到她第一眼起,郑凡星就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看上去冰冷,不近人情,而她有一种内在的感伤,总让人忍不住怅然。
或许她也感受到了这个氛围,不由笑了笑。
“那家里就交给你喽!公司的事儿,还有小黑黑,都拜托你啦。”
家里!
她说家里!
郑凡星使劲的点头,“放心吧,家里有我呢!”
他无法帮着收拾行李,便起身道:“你饿吗,我做点宵夜啊!来碗蘑菇肉丝面,怎么样?”
苗文绣笑着点点头。
深夜的一碗面,也含着男人的一份情。
这天晚上,郑凡星没有离开,和苗文绣相拥而眠。
他想要和她欢好,可她执拗的拒绝了。
于是他便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搂着她,素眠。
相拥而不亲热,倒也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
两个人的手交叉着,似乎这样可以感受到各自的梦。
第二天,郑凡星早早起来,准备了丰盛的早餐。
饭毕,他开车将苗文绣送到了机场,看着她托运了行李,走过了安检口,消失在人群里。
他挥手向她告别。
这个女人对他还真是放心,整个身家都托付给他了。
而郑凡星,自然不能辜负她。
离开机场,郑凡星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想起藏獒还没有溜呢,他得先去溜溜狗,把小黑安顿好,再去上班。
小黑似乎很配合,对这半个主人也很熟悉了,溜完之后,乖乖的钻进了大笼子里。
郑凡星要走的时候,发现书桌上有个文件袋,打开翻了几页,是锦绣集团近期的情况报告。
他这两天正好要梳理下锦绣集团的事情,于是把文件袋夹在怀里,看来这是苗文绣看完忘了收拾的,自己拿回去再研究研究。
驱车到了锦绣集团,郑凡星打电话把李未来叫过来。
两个人曾在文绣地产共事,合作非常默契,最近锦绣集团打算在文旅小镇方面下点功夫,所以找他商量下。
李未来西装革履,文质彬彬,还是以新加坡投资人乔治李的身份出现。
在郑凡星的办公室里,他有些兴奋的说:“凡哥,赵行长办事果然利索,那个4.5亿的贷款,已经差不多了。”
郑凡星笑了笑,这小子当然不知道,赵行长为什么这么利索。
“呵呵,那马武昌那边呢?”
“因为这笔贷款不就是为了办他的事儿嘛,就直接以仁合集团的名义贷的,新财富集团算是担保人,这有点不合规,但赵行长给办了,马武昌当然高兴的连说要请我喝酒。”
“恩,这算是初步赢得他的信任了。他有没有透漏,下一步,仁合集团的战略方向是什么样的?”
李未来想了想,道:“说了几嘴,也不是太详细,好像是要往康养方面发展,等我再详细问问。”
郑凡星慨叹道:“肖合果然有眼光啊,我也看好了康养板块!咱们做房地产的,现在文旅小镇的概念不错,到下一步,一定是康养,康养生态园,产业园,等等,锦绣集团,也要往这方面发展。”
李未来瞧见茶几上有个文件袋,几页文件露出来,便拿起来,“这是锦绣集团的规划吗?”
郑凡星点头,“你看看吧,将来还得和文星地产联手呢!”
李未来仔细的翻看起那些文件来。
忽然,他看到文件里夹着的一份医院诊断书,不由得惊呆了!
人工流产诊断证明书!
患者:苗文绣!
这!
郑凡星看到李未来脸上的异样,不由分说,抓起那个报告来看。
脑袋一下子懵了!
苗文绣说那次两道杠是个假阳性,验孕棒出了问题,可她说谎!
根本就是真的,她怀了他的孩子,但是,她去医院打掉了孩子!
郑凡星木木呆呆的,像是被焦雷打了一样。
李未来一脸懵逼,“凡哥,怎么回事?苗总她,竟然人工流产了?”
他脑子里一团问号!
苗总怀的谁的孩子,难道是郑凡星的?她为什么要流产?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她不是个冰清玉洁的女人嘛?她不是自己心中的女神吗?流产对身体伤害大不大?
郑凡星没有理他,抓住那份报告,一头冲出了房间。
李未来看着狂奔的郑凡星,隐约猜到了什么,心中不觉升起一股怒气。
郑凡星飞快的跑下楼,发动汽车,往机场赶。
他要问问苗文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车上拨打电话,可苗文绣的手机已关机。
飞机起飞了吗?
行驶在机场高速上,郑凡星把速度开到最大,仿佛那样能让自己这辆车也飞起来似的。
一阵狂飙。
过了收费站的临时停车区里,郑凡星冷静下来了。
既然已经成了事实,也就只能接受。
苗文绣打掉孩子,自然会有她的道理。
她心思缜密,自己去医院做了人工流产手术,似乎也没有人陪伴,默默忍受了这一切。
她的心里,应该也是苦涩的。
可是,为什么?
唉,没办法。
她宁肯自己受苦遭罪,也不愿意把缘由告知他。
她现在远走香港,是想好好的休息一阵子吧,流产也会对身体造成损害,可能对她的精神也有所损伤。
既然她选择躲避,那就等她的消息吧。
直到她觉得可以告诉他了,她会走过来,告诉他为什么的。
希望她在香港那边能好好的,能得到瑞秋细致的照料。
郑凡星蹲在车边,抽光了烟盒中的香烟,整个身体似乎锈住了。
他站起身,活动活动关节,然后回到车里,开车回市区了。
中午胡乱吃了一点面条,郑凡星接到了马武昌的电话,邀他去打两圈麻将,他欣然前往。
喜之郎茶艺棋牌室。
郑凡星一边码牌,一边笑问:“马哥,你最近可是玩的比较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