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东王正色道:“不行!此图乃军中绝密,不可外泄。如若被倭寇得到图纸,将成为我东海水师的祸患。”
云生又道:“那不知是否可以给属下配20套‘重锤’破弩?”
定东王道:“‘重锤’破弩乃战舰所属,件件都有归属,没有多余。”
云生也不生气,他早已想到结果,遂又道:“定东王大人,我欲与东琉倭寇在海上决一死战。不知大人能否给三关旅配备几艘战舰?”
定东王听后笑道:“东海水师舰船十之八九都已调往莽江战线,我这儿仅有不到百艘,没有多余分配于你。”
云生道:“既然如此,那属下告辞。”
忽然,定东王道:“慢!来人。”
这时从后堂中走出一人,手中拿着一块砖头。
定东王笑道:“肃泰副总镇偶感风寒,一副药剂怕是药量不够。今日再给你一副治小孩脑瘫的药,你拿去给肃泰副总镇吃了吧。”
说着随手一挥,将砖头扔了过来。
云生脚踏“禹步”,身形旋转,借力卸力,伸手接住,连退五步,这才稳住。
云生看了定东王一眼,只见定东王哈哈大笑。
云生遂笑道:“多谢定东王大人关心,我必将好好报答您的。”
说着,转身走出大堂。
云生见大堂的侧殿之下卧着一条黑狗,遂顺势将砖头一扔,直砸得那条黑狗吱吱乱叫。
云生一阵大笑,大步走出定东王府。
如果说,此前云生对定东王这位东海三府百姓的父母官还报有一丝希望的话,此次见面,可谓是希望的泡沫完全破裂。
日子过得很平静,一转眼半个月时间过去,也未见倭寇袭击玉宁府。
这一日,樱子华和略经天二人来到三关旅大营。
原来二人听说云生已经返回,并被朝廷任命为三关旅总镇,负责剿灭倭寇的消息后,于是快马加鞭,来到玉宁府。
兄弟们一个个逐渐都回来了,云生心中高兴,当日夜即为樱子华和略经天二人接风洗尘。
众人久别重逢,再次相见,甚是激动。众人开怀大饮,一醉方休。
但是,就在次日,一个惊天的消息传来——玉宁府所辖泉山县被倭寇袭击,抢夺财产无数,杀死官兵和平民百姓约1000多人。
云生听到消息后,速带2000人马赶去。
到达泉山县城时,只见城内烟尘滚滚,城中百姓哭天震地,倭寇早已上船逃之夭夭。
云生手握长枪,真想飞到天空之上,追上倭寇的战船,而后将之碎为数截。
一番安抚之后,云生带领大军返回,再次召集众人,商议应对之法。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却是没有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云生初次来到玉宁府,对当地情况还不甚了解,特别是对海战更不熟悉。
所以,开会之时,云生尽可能地征集众人的意见。
此时,一名千人将道:“总镇,数百年来倭寇袭扰县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东海三府的百姓早已对倭寇恨之入骨。
我们不如征集玉宁府的年轻壮力,下发刀枪铠甲,成立各县保卫团,以此实现自保,您看如何?”
云生正准备说话,岂料此时邦战国却突然说道:“你的这个注意确实不错,但是玉宁府共有八县,每县成立一个保卫团,甚至需要1000人。
如此便是8000人,装备8000人所需要的刀枪铠甲,将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另外,军人当兵尚且还有军饷,若是征召人员,没有佣金,怕是会无人响应。”
邦战国说罢,众人一时又陷入沉默之中。
会后,度伯来找云生,悄悄地说道:“总镇,我前几日上街购买军中物资,听说在这玉宁府中,有一位卸任的江南盐运使,富可敌国,其豪宅庭院,简直如同皇宫般金碧辉煌。
我还听说他乃是丞相的门人,权势倾有万人侯人物给他看家护院,另有数十名千人将和数百名百人师。
上次倭寇攻陷玉宁府,四处烧杀抢劫,后来进攻盐运使家,岂料一番激战,丢下了三五十具尸体,竟然没有攻入院内。”
云生听后,笑道:“度伯,您这是什么意思?”
度伯笑道:“盐运使乃是从三品官员,负责盐业管理,年俸不过几百两银子。
如今豪院堪比皇宫,又有万人侯人物为他看家护院,可以想象家境是多么的富裕。
如今总镇想要在各县建立保卫团,但是却一没装备,二没军饷,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一个‘钱’字。
江南盐运使家富可敌国,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总镇大人何不取之于贪官,用之于民生呢?”
云生听后,微微一笑,说道:“度伯这是让我去抢劫盐运使家?”
度伯听后,也是微微一笑,却再没有说话。
云生细想片刻,觉得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注意。
云生细想片刻,又道:“只是不知道这位盐运使大人品性如何?”
度伯笑道:“碧书怀大人也是官居府台一职,从三品,却是吃糠喝粥,老母过生日,上街仅买了一斤猪肉。
我听说这江南盐运使妻妾成群,生活花天酒地。前几年过七十大寿,竟然豪掷万两,从京城请得一个戏班,连唱三日大戏。”
云生听后,点了点头,既然江南盐运使是丞相的门人,必然不是什么好人。
取之于贪官,用之于民生,好像这个注意也不错。
就在泉山县被袭的第二日,定东王府来人问话,甚为狂妄。
来人共有五人,个个身骑战马,为首之人是一名千人将。
进入三关旅大营之后,千人将端坐于旅部大厅之上,大声呵斥道:“云生何在?”
云生听后,故作谦虚地说道:“属下便是。”
千人将背靠座椅,翘着二郎腿,右手不断地敲打着桌面,傲慢地问道:“为何没有茶水伺候?”
云生低头拱手道:“军中物资匮乏,没有什么茶叶。”
“放肆!你堂堂一名总镇,难道连茶叶都没有?”
云生抬头,笑道:“这个真没有,且不说你一个小小的千人将,即便是定东王大人到来,照样也没有。”
邦战国等人听后,都是嘿嘿一笑。
千人将感觉似乎有一种被人调戏的感觉,顿时大怒,“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定东王大人叫我来问你,泉山县被袭,怎么回事?”
云生冷笑道:“你去告诉定东王,之前几十年,东海三府屡屡被倭寇侵袭,谁来承担责任?”
“大胆!放肆!”千人将大怒,右手用力猛拍桌子,只听“啪”的一声,桌子碎裂,倒于地上。
云生向樱子华使了一个脸色。
樱子华走前,拳脚并用,三下五除二,便将那千人将胳膊拧断,腿脚打折,扔出屋外。
其它四人看后,顿时大怒,抽出腰刀,向樱子华砍来。
月掷钊见状,施展大力神猿拳,三拳两脚,便将四人放倒,躺在地上嗷嗷大叫,卧地不起。
云生写好一封信,用信拍打着那千人将的脸颊,笑道:“小小千人将,也敢如此猖狂!你将此信交于定东王,他自然会赏你的。”
那千人将吓得浑身颤抖,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