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达,嘎达,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传来。
邵家众人转身一看,杀神宁川和秦诗韵相携而来。
当初国际生物成果展会的时候,秦诗韵的照片可是在头版头条,邵家众人无一不识。
他们忽的一下闭紧了嘴巴,惊恐的望着两人,都已经露宿街头了,难道他们还不准备放过邵家吗?
秦诗韵径直走到了邵靖珊面前,递上一张支票。
“钱不多,邵老爷子应该需要它。”
邵靖珊的眼泪哗的一下流了出来,她颤抖着双手接过支票,哽咽的道:“你……”
没想到啊,没想到,邵家的最后一丝体面,竟然是秦诗韵给的。
秦诗韵没有多言,转身和宁川相携离去。
邵靖珊看着两人的背影,失声痛哭。
秦诗韵挽着宁川,渐行渐远。
她仰着头,深情的看着宁川,笑着道:“你真好。”
宁川微微一笑,刮了刮她的琼鼻:“只要你愿意,什么都行。”
原来,秦诗韵得知事情经过后,她觉得邵家有这样的结局,是自作自受,不过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让她想到自己的爷爷躺在医院的日子,最终心软,想要给点医药费。
对于秦诗韵的善良悲悯,宁川自然是无条件支持的。
宁川和秦诗韵走远后,邵家众人将邵靖珊团团围住。
“害人精,快把支票交出来,这是我们大家的!
”
“贱人,你没有资格拿,我们哪一个不是被你害的。”
邵靖珊死死护住手中的支票,苦苦哀求道:“这是给爷爷救命的钱,你们不能拿。”
“啊呸,归根结底,爷爷还不是被你害的,现在来装孝顺了?”
“老爷子也不想我们都饿死,邵家从此绝后吧?
”
“就是,你这么孝顺,你可以自己想办法啊,为什么要抢我们的钱。”
说着,邵家众人如同饿狼一般,扑向了邵靖珊。
她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是众人的对手,不但支票被强抢,她还暗地里被他们又打又掐。
邵家众人扬长而去。
邵靖珊气得浑身发抖,彻底的寒了心。
这就是所谓的血脉亲情,这就是曾经的澳岛第一豪门。
爷爷辛苦一辈子,养的都是些什么白眼狼。
就算宁川没有出现,赢走邵家的资产,交到这些人手上,相信用不了多久也会败光。
想到这里,邵靖珊反而有些释然。
她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当晚,邵靖珊敲响了酒店的房门。
“你又来干吗?”宁川开门一看,皱眉道。
邵靖珊扑通一声,跪在了宁川面前,道:“宁先生,我愿意一辈子做您的仆人,请收下我吧!”
曾经高高在上的澳岛小公主,如今卑躬屈膝跪在了宁川的面前,苦苦哀求,竟然是想要做他的女仆。
在今天以前,说出去都会让人嗤之以鼻,简直像天方夜谭。
可如今,却真实发生了。
“女仆?不要。”宁川冷冷一哼,就要关门。
开什么玩笑,秦诗韵就在房间里面呢,你这是来求饶的,还是来添堵的。
再说了,就算秦诗韵不在,宁川也看不上她。
邵靖珊见状,慌忙用手挡在空当之处,苦苦哀求。
“宁先生,我是真心诚意的,我愿意当您最忠实的仆人,伺候您一辈子,我的一切都可以奉献给您,只要您能救我爷爷。”
“我知道,前面是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贪婪,我无知,我愿意用一辈子来偿还。”
宁川冷冷的道:“伺候我?你还不配。”
此时,秦诗韵闻声走了出来,娇俏的瞟了宁川一眼,算你乖。
这明显是个美人计,如果宁川轻易同意,秦诗韵发誓,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宁川骄傲的昂起了头,快来表扬我。
“邵小姐,下午我不是给了你一张支票吗?为何还要宁川救命?”秦诗韵问道。
“秦小姐,支票被那些白眼狼抢走了,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才来求宁先生的。”
“那是你们邵家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吧?我总不能给了一次又一次?那不是成了个无底洞?还真当我是个慈善家吗?”秦诗韵淡淡的道。
宁川冷冷一哼:“你们邵家人,有手有脚,如果这样都活不下去,那也不需要浪费宝贵的粮食了。”
“秦小姐、宁先生……”邵靖珊欲言又止,却发现是自己强求了。
她颓然一松,瘫坐在地上。
宁川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不再管她。
“就这样?真的不理她了?”秦诗韵笑着问道。
“又不是我想用她,我才懒得费力呢。”宁川撇了撇嘴,“再说,你不是都想好了吗?”
“谁让你把这堆烂摊子交给我的?要知道,邵家万亿家产,打理起来,多么不容易,而且他们和澳岛各势力的关系错综复杂,如果能收服一个邵家人为我所用,那不是要容易的多?当然,前提是,这个人得靠得住。”
秦诗韵狠狠的睨了宁川一眼,就看不惯他那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样子。
“谈这些伤感情,我的还不就是你的。”宁川笑嘻嘻的揽着她的香肩,一点都没有当甩手掌柜的羞愧。
秦诗韵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后续她都想好了。
邵家的人里,也就邵靖珊还能勉强用一用,如果她能醒悟过来,靠着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做人,养活爷爷,那她不介意再给一次机会。
虽然宁川不以为然,小小澳岛哪里这么复杂,不服就”以理服人“呗,虽然是”物理“的方法,只要能解决问题,都是好方法。
不过既然交给秦诗韵了,宁川自然尊重她的想法,由得她折腾,反正有他兜底呢。
如果那个邵靖珊不堪用,亦或日后有什么小心思,他自然能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二天,两人带着天美众人景点拍照,大肆采购。
有了宁川的支持,原本就大方的秦诗韵,更是员工福利随意派。
惹得天美众人直呼秦总万岁,在茉莉的带领下,众人齐祝秦总和宁哥甜甜蜜蜜,白头偕老。
看着宁川洋洋自得的样子,秦诗韵嘴里死撑,心里却乐开了花。
整个过程异常和谐、顺畅,众人也异常识趣,离两人远远的,尽量不做电灯泡,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在巴大三附近,宁川给秦诗韵买水去了。
一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道士正在牌坊下给人算命,见到秦诗韵后一愣,径直便朝她走了过来。
“奇怪……看不透……嘶……”老道士定定的看着秦诗韵,嘴里念叨着。
秦诗韵满头雾水,不过从小爷爷就教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高人总有些奇怪的癖好。
所以,她还是颇有礼貌的道:“谢谢,我不算命。”
“你就是想算,老道我也算不出来。”
“不过姑娘,我还是多一句嘴,你虽身负凤命,但注定有一场大劫。原本天命不可违,但现在劫难居然有隐隐被改变的趋势,可惜后半截,老道我功力浅薄,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