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家人?”照片上的人的都在笑,笑的很开心。照片大概是十年前拍的,司机师傅年轻的时候恨帅,他的妻子和女儿都很漂亮,非常幸福的一家人。
师傅只是嗯了一声,我注意到他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几下,他的反应很不自然。
仔细一看,师傅的脸上有很明显的伤痕,从下颚延伸到脸颊,从伤口回复的颜色来看,至少有五年以上的时间。
瞬间明白怎么是怎么回事,很少有司机愿意跑夜班,还有一定的危险。师傅如果有一个幸福的家,早就回去陪家人,怎么可能还在开车。
我至少有七成的把握推断没错,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司机师傅没有把我扔下车,已经很不错了。
气氛有些尴尬,司机也意识到了,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么晚了你在小清河公园干什么?”
“来见一个同事。”我敷衍道。
“你是向老头老太太推销保健品的?”师傅的语气变了。
“不是!”我赶快解释道:“我是丨警丨察。”
师傅很意外,反问道:“你是丨警丨察?”
“准确的说我是法医!”
“小清河出什么事了?”师傅压低嗓门问道。
“不能说,警方还在调查中。”
在我的印象中,出租车司机都有点八卦,什么都喜欢打听,城里发生的任何事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我要告诉他,估计明天早上全程的出租车司机就都知道了。
“明白,有纪律。”司机减速开过一个路口。
平时坐惯了武琳的车,她一直把警车当飞机开,加上翅膀就能起飞,突然坐上这么安全的车,还有点不太习惯。
开了半个小时,总算到了家门口,司机看了一眼计价器说道:“二十五,害你撞头,收你十块好了。”
“不用,该给多少就多少,您赚的是辛苦钱,也不容易。”
“以后要急着用车,可以给我打电话。”司机给了我一张卡片,上面有他的电话。
我打开车门,说道:“您别怪我多嘴,过去的事您就让他过去吧,实在忘不了,您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
司机师傅的心理问题很严重,已经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师傅的脸色不太好,还是哦了一声,算是回答了我的提议。
趁着师傅还没发怒,我赶快下车,关上车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也有独立的生活方式,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我没有权利干涉司机的生活。
向前走了几步,司机调头走了。
我拿出手机,打开卷宗,边走的边看,今晚大概没时间睡了。
第一起案件就是非常可怕,活人剥皮案,发生在纽约。警方接到报警电话,一名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在家中受到攻击,巡逻警方赶到现场,发现奄奄一息的小混混。
救护车刚赶到现场,小混混就一命呜呼,现场并没有发现死者的皮。从残留的脚印来看,至少有两人进入过现场,一男一女。
剥皮死亡过程非常痛苦,在他旁边的架子上挂着几个输液袋,有葡萄糖、抗生素还有生理盐水。
死者用钉子挂在墙上,眼皮被切掉,在他的对面放置了一面镜子,让死者可以看到自己的惨状。
下手的人想让他多活一会儿,多受点时间煎熬。凶手准确推断出大概死亡时间,报警电话大概也是凶手打的。
警方一度认为小混混死因是帮派仇杀,初步调查完成,找不到嫌疑人。
像这种小混混,死了也没有人难过,最后就不了了之。
直到不久之后,又发生一起剥皮案。
这次的被害人是一名独居中年白领,一连三天没有上班,打电话没人接,公司报警,警方强行进入,才发现老白领死去多时。
死者发现死在浴缸中,同样被剥皮,之后浸泡入盐水中,有可能是活生生的痛死,现场惨烈程度令人咂舌。
警方调查找不到嫌疑人,这时才注意到的小混混被杀案,两者不认识,生活并没有交集,死者均为男性,现场发现一男一女两人脚印,再没有共同之处。
心理专家做出侧写,凶手自认是猎人,把死者当做猎物,剥皮是猎人处理猎物的方式。猎人通常都有领地意识,但是两起命案相隔数百公里。
凶手并没有特定的目标,看似是随机选择被害人,增加了破案难度,无法预测凶手再次作案的时间和地点。
在警方看起来,第三次作案只是个时间问题。凶手却消失了,半年没有作案。
办案刑警只能猜测凶手出了某种意外。
半年后凶手第三次作案,被害人为黑人女性,在下班途中失踪,七天后被森林搜索队发现,尸体被剥皮后头朝下悬挂在一棵大树上。
暴力程度再次升级,行凶带有某种宗教色彩。
被害人身份发生变化,警方内部出现分歧,有一部分的刑警人为是模仿者作案,想扰乱警方的侦查方向。
没过多久,凶手第四次作案,这次的被害人是一名退伍军人,上过战场,身体素质强悍。
警方给出一个看似疯狂的解释,凶手是在锻炼剥皮手法。凶手凶残程度远超警方想象,毫无人性可言。
案件被报道后民众一片哗然,要求警方限期破案。由各方精英成立专案组的,集中各方资源,依旧没有办法破案。
在风口浪尖之上,凶手再度出手,一家五口都被剥皮!
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们都被可怕的剥皮行者吓破了胆。
我一边开着翻译软件,一边查看卷宗,用了差不多四个小时,把卷宗大概看了一遍,一些细节和专业术语都略过。
从时间推算,小混混被杀的时间恰好是吕洁死亡后两个月,两者没有必然的联系。但是在李的数次提示下,我开始觉得可疑。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让一个人消失,再出现在地球另一端,并不是没有可能。
卷宗中关于剥皮的描述,让我想起在求学时期做过的一个生物试验。
用探针将青蛙的大脑和脊椎,然后给青蛙剥皮。吕洁做实验的时候很兴奋,不停的舔着嘴唇,下课后把我拉到一边问道:“你说被剥皮的青蛙疼吗?”
“应该……不疼吧。”脑子和脊椎都被破坏了,只是一块还活着的肉而已。
吕洁立刻问道:“你说人被剥皮会怎么样?”
“呃……”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吕洁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以为她也就是一时兴起,过几天就没事了。结果第二天就买来一本关于人体解剖的书,认真的学习起来。
第三天她又买了两把解剖刀,其中一把送给了我。就是我总是随身携带的手术刀。
回想起这一段经历,活体解刨这种事吕洁不是做不出来。关键是出现在现场的另一个男人的脚印,他在这一系列案件中起什么作用?
结合李提供的情况,推测出最可能的情况。
如果出现在现场的真是吕洁,那另一个人应该就是黑暗十二宫之一,有可能是继承人考察的活动。吕洁能回来,的说明她通过测试。
眼睛有些酸痛,闭上眼睛休息一小会儿,下载的附件解压缩后有两个文件夹,我只看了最大的一个,另一个还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