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挑挑眉头说：“去吧去吧，快点去，别耽误了你俩。我烧点水洗个澡。”韩橙心摇摇摆摆的拉我回屋。

她接着酒劲遮脸，一顿狂风骤雨的癫狂以后，胳膊搂着我的脖子，嗲声嗲气的问我：“我和小雪谁好？”

我说一样好，苏雪不让我打马虎，问她的屁股怎么怎么了的。撒娇撒痴逼着我说了她比苏雪好，她才罢休。

癫狂到快天黑那会，韩橙心好像酒准时醒了。起身穿衣服说：“我先回去了，明天上午那会我再回来。”

她爹一给将军放出来，她就像以前一样活泼起来。说着要走，又坐在炕沿上，俯身亲吻我好一会，自己走了。

我躺着心想要起来还是再睡会，苏雪又提着酒和熟食进屋了。我一看苦笑着求苏雪：“我来不得了，今晚清清静静睡一晚上，明晚凭你怎么的。”

苏雪不服气的神情说：“哼，由着你俩快活。今晚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想清清静静睡一觉。”

陪着苏雪又喝了一会酒，等有五分的酒意后，今晚的苏雪开始大展手脚。她脸皮薄，不带着酒劲放不开。

第二天早上很迟才起来，苏雪满心没处安排的欢喜，哼着轻快的歌，踩着和歌声一样轻快的步子，来回忙活着，张罗早饭。

苏雪上好菜，盛饭过来。我坐在椅子上，双手捶腰说：“哎呀腰疼，今儿得好好休息一天。”

苏雪抿嘴一笑说：“休什么息？咱俩去琉璃厂买书去。”我实在不想走动，找借口说：“橙心中午那会要过来呢。”

苏雪低头吃饭说：“过来了让她自己坐会，你俩到一起就玩个不停。——你老人家的腰受不了。”

我笑道：“这个还是真的，她把那个《金瓶梅》上学到的东西全部用在我身上。”苏雪听着噗一口笑，把饭喷出来。

正吃着，苏雪忽然扭头对我说：“我去上海，你去不去？”我没有个去不去的，去玩一趟好像也挺好的。

我说道：“不怎么想动弹，那你走了我会想你啊。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吗？”苏雪抿嘴挑眉说：“你不是有橙心陪着吗？”

她又问我去不去，我说：“拿去吧，过去玩一趟再过来。”

苏雪答应着说：“去一趟也挺好的，那边十里洋场，和京城很不一样。灯红酒绿的，全是洋玩意儿。”

我俩吃完饭，苏雪换了衣服，往外边走着。苏雪笑道：“你就是我的书童，跟着我。嗳，我买了什么书，你就在后边给我提着书，对不对？”

我笑道：“那你昨晚还叫我爹爹了呢，这个怎么说？又变成你的书童了。”苏雪笑着一把攥住我的腰说：“你敢说出来，今晚我就让你叫我娘。”

她用尽全力掐我，我一把把苏雪扛在肩膀上，往巷子外走去。苏雪双腿乱蹬，手拉住旗袍的下摆说：“哎呀，裙子蹭起来了，给人看见了，你放我下来。”

我笑道：“出去卖了你去，细皮细肉的，也能值个几百银元。”苏雪笑道：“你把我买哪里去？快放我下来，给人看见笑话。”

我笑道：“你甜甜的叫我一声爹爹，我就让你下来。”苏雪笑说：“你放我下来，我就叫。”

我让她先叫，我再放她下来。苏雪没奈何，只得敷衍着随便叫声“爹爹”。我说：“不是这样的叫法，你贴心着肉的叫我一声。”

苏雪只得稳住气，好好的叫我一声爹爹。我放她下来，苏雪笑着扑棱自己的旗袍下摆，斜眼带情带恨的笑着瞪我。走着走着就说：“你就是我的小书童，小书童。”

我又去扛她，她轻轻巧巧的一扭身子，往巷子外跑去。我俩到街上，拦下一辆黄包车，坐车去琉璃厂那边。

从琉璃厂买完书回来，韩橙心过来了。扔了一桌子的水果点心，大概是等不到我俩，自己又走了。

苏雪整理好书，手摸着脖子对我说：“哎呀，不能再和你这样没日没夜的厮混了，想洗澡来着。”

这是心底里也觉得这样厮混有点近乎疯魔，但是又想厮混，很是矛盾。终于叹气说：“咱也就这几天是吧？又不会一直这样。先及时行乐的好。”

她又不洗澡了，拉着我的手去她屋里。又是汗津津黏糊糊的厮混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我俩还睡着，韩橙心直接冲进房里说：“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着呢。起来咱们玩去。”

苏雪吓的钻进被子里，又遛出短发的小脑袋笑道：“你出去，先让我穿衣服。”韩橙心拉扯苏雪的衣服说：“看看你是不是抱蛋了，这么迟了还焐被窝。”

她一顿把我俩操办起来，我们三个吃着东西，正商量去哪里玩，徐方带着礼帽进屋了。

他看一眼我们说：“都在啊，正好，将军请我们过去赴宴，说大家一个不能少。咱们快点过去。”

韩橙心蹙眉头说：“真不想去，一到那个公署门前就浑身不自在。”韩橙心给她爹脑袋上给了两拐杖，额头上一个青色的小包。

徐方不以为然的说：“将军请的怎么能不去，快点收拾一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啊。没准给将军看上，封你俩个姨太太当。”

韩橙心撇嘴说：“谁爱当他的姨太太，糟老头子，害得我挨了我爹一顿。”徐方问许洛和四眼，韩橙心拉着我就去叫许洛。

我笑道：“打扮一下嘛，头发不太整齐。”韩橙心说：“打扮漂亮了，过去让将军把你姨太太给抢了。真是个傻子。“

这倒也是，苏雪也跟着就走。徐方说道：“你们过来四眼那边，我去叫四眼。”我们答应着出来。

到许洛那边，许洛也是给老爹看管住了，不让出来。韩橙心进去一会又出来了。

苏雪让她进去给许洛老爹说是将军请的，果然不一会许洛就油头粉面、西装革履的出来了。

韩橙心笑说：“小洛收拾起来比黎大哥俊呢。”苏雪说：“收拾起来黎大哥俊一点。”

韩橙心也争辩说：“黎大哥力气好，我家小洛就是个绣花枕头。”苏雪笑着不言语。

我们到四眼那边，四眼也收拾一下。我们坐着副官派来的车，去将军那里，这次不是去公署，而是去将军的府上。

旧式的庭院里，假山亭榭一应俱全。看来将军也是个爱好风雅的人。其实从我们上次回京后所有交接过的那些大人物都比较的喜欢附庸风雅。

这个道理其实也比较好懂，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非常多。也就这些对古董啊什么懂点行道，喜欢这些的人才会花大力气来向我们打听商量探险队的事情。

我们到将军的客厅里，外面的旧式庭院，里面却是洋式的。屋子里金碧辉煌，墙上挂着几幅古画，都是山水的。

屋里摆设着几件玉器石器，我们坐下，丫鬟给我们上茶。不一会传来将军的说笑声，将军穿着旧式的褂子进屋了。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女人。

这应该是将军的姨太太，和所有大人物的姨太太一样，这两个姨太太肯定也是对长生不老之事非常上心，给将军吹了不少的耳边风。

两个姨太太和以前我们见到的姨太太也差不多一样，满面春风的笑着和我们搭讪坐下。其志自然在和我们套近乎，凯觑五行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