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笑道:“能来将军府上做客,是我们的荣幸。鄙人徐方。”将军笑着和徐方握手说:“哦,徐队长是吧?久闻大名。”
客套着坐下来,将军吩咐副官上菜。徐方对将军笑道:“昨晚才拿到金瓶的,放在朋友那边了。今早一早就赶过来了。”
将军笑说:“不急,我也就看看。咱们慢慢聊。”他又往后不回头的吩咐副官:“去把两位老爷子请过来,咱们一起坐坐。”
副官答应着走了,将军笑呵呵的问徐方:“找到这个水之力,也费了你们不小的功夫吧?我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呢。”
一听他派出去的人,我们心里咯噔一下。徐方笑道:“费工夫还算是轻了的话,和唐三藏取经的八十一难差不多。”
将军听着颇为意外的说:“哦,取个这玩意要费那么多功夫吗?我倒是愿闻其详。“
徐方就真真假假的给将军说我们是怎么入山,怎么走丢了韩橙心和许洛,怎么好不容易找到水之力等等,有的没有的说了一大通。
将军听着也非常惊奇,沉吟着说:“这么说一个这玩意也不好找呢,这才算找了一个是吧?”
徐方忙说:“对对,还有两个我们知道去处。另外两个给日本人抢了地图,我们也不知道上哪去找。”
将军侧着头沉思一会问徐方:“日本人那边可不好办,那找不全怎么办?这么珍贵的东西,找不全多可惜。”
徐方应和着说正是如此,将军又问我们宝藏的事情。我们把宝藏送给军队。所谓惺惺相惜,将军因为这个,对我们也还是很有好感的。
徐方给他说宝藏送给关外的军队了,怎么怎么的,又说关外日本兵的动向,怎么怎么的。将军对日本兵也很上心。
才说着,两个年近六十的老人进屋了,后面跟着副官和两个士兵。韩橙心叫声爹,先跑过去握着那个带着很大的圆眼镜的老者。
那人看上去像个循循老者,和韩橙心不太像。微微驼背,中等身材,方脸上花白的短胡须。
副官制止韩橙心,将军一摆手说:“行了,让两位老哥坐下。”将军也是岁数不年轻的人了。
许洛的父亲也是高瘦的个子,和许洛有点像。两人战兢兢的陪着笑,过来先谢将军。将军轻描淡写的说:“行了,委屈两位了,坐吧。喝两杯酒压压惊。”
韩橙心握着老父的手坐下,许洛今天没过来。韩橙心给他爹引见我们,副官走过来给将军小声说了几句话,将军听着点点头,副官吩咐老妈子去厨房,让厨房上菜。
韩橙心父亲和许洛父亲脸上都挂了彩,韩橙心父亲嘴角青了一块,右边脸颊也肿起。
韩橙心拿着手帕,擦她父亲的嘴角,问她父亲疼不疼。韩橙心父亲唯唯诺诺,将军举起酒杯给韩橙心父亲两人敬酒说:“两位喝这一杯,咱们就算交个朋友了。”
这算是陪错了,韩橙心父亲两人赶紧端起酒杯,陪将军喝了一杯。菜肴开始上来。
将军不再理会韩橙心父亲两人,又和徐方说起关外那边的事情。上了一桌子菜肴,将军招呼我们吃菜。
我们都坐着不说话,将军也只和徐方说的满座生风。等到酒席过半,将军吩咐副官:“副官,好生送两位老哥回去,你亲自送回去。”
副官答应着,韩橙心老爹两人站起来,拱手在桌边站着听将军示下。将军笑道:“委屈两位了,两位好生回去吧。”
韩橙心老爹两人跟着副官走了,将军这才神秘兮兮的对徐方说:“怎么样?徐兄,你那个宝贝物事可以拿出来给我看看了吧?”
徐方笑说将军要看,是我们的荣幸。他拿出那个金瓶,将军拿着金瓶,举起来觑着眼睛仔细的赏鉴。
将军看了半晌说:“瓶底这三个篆字古朴遒劲,是隋唐时期的笔法,东西是真东西。”
这个还用说,不过将军能懂这些,也不是一介武夫。徐方笑道:“这个是我们从麒麟山顶取下来的,东西肯定没错。就是寻找别的四种我看要大费周章。”
将军看着金瓶说:“金木水火土,这个是水,里面难道就装着一瓶水吗?”徐方笑道:“瓶子现在不能打开,常说五行之气,应该是气吧。”
将军问徐方能不能打开瓶子看看,徐方笑道:“万一是气,一打开气就跑掉了。”
将军点点头,又自己纳闷的说:“原来就这么一点东西,我还说是什么神奇玩意儿。”
我们想着将军会直接把金瓶据为己有,没想到将军还给徐方说:“这里面装着的可是天底下没有的物事儿,你可要看管好了。”
徐方笑着答应,接过金瓶。将军问徐方其余的去哪里寻找,怎么个寻找法。徐方告诉将军,五行之力藏在九州的五个地方。要全部找全怕要费非常长的时间。
我们聊着吃喝着,一顿吃喝完。将军没说到底要怎么样,我们也干坐着喝酒,等将军示意。
将军和徐方说的非常投机,但是他有公事要走了。副官回来好一会了,将军笑着站起来说:“那几位,今天就到这里。我有点事,先行一步了。副官会送你们回去的。”
我们才起身要告辞,将军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还是硬着头皮问徐方:“徐兄,这个金瓶我喜欢的紧,能否留在我这里,让我赏玩两天?”
这肯定是刘备借荆州,刚才将军说了我们要去下一处地方,需要他做什么的,尽管开口。
所以我们还有和将军会面的机会,再说将军真要想要五行之力,肯定也不会光满足于得到水之力。
简言之以后我们还和将军有许多交集,明知道金瓶给了将军,多半要不回来。徐方没办法,还是把金瓶给了将军。
徐方只叮嘱将军,金瓶千万不能打开。将军答应着,副官请我们出去。将军手里攥着金瓶,把我们送到院子里,自己转身就进去了。
我们坐在副官的车里,都很是沮丧。历经艰险才拿到的水之力,就这样给了将军。以后能不能要回来是两说的事情。
我们闷闷的坐在车里,车子一直送到韩橙心家巷口处。我们下车,徐方吧唧嘴说:“这从何说起,好不容易拿到的水之力,就这样给将军笑纳了。’
韩橙心喔着嘴说:“都怪我和许洛,害的大家白跑一趟。”徐方叹气说:“也可能将军还给我们也说不准,我先走了。你们各自回去吧。”
四眼约我们明晚去他家沙龙去,自己也走了。就剩下我们三个,韩橙心拦下一辆黄包车。
我问她去哪里,她对我说:“回小院那边去啊。”我笑道:“到你家门口了,不请我俩进去喝杯清茶吗?”
韩橙心噘嘴说:“我爹肯定会给我一顿拐杖的,我可不敢回去。”其实她是想去小院里和我厮混去。
到了小院那边,韩橙心和苏雪买了些熟食糕点和酒,我们三个回去。韩橙心张罗了一阵,我们三个像四眼那样围着桌子坐下喝酒。
韩橙心直接坐在我怀里,搂着我的脖子。苏雪也越来越不害羞了,椅子靠着我坐着。
喝到差不多了,韩橙心装醉拉我起来说:“小雪,我俩先回屋了。晚上我得回去,不然我爹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