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橙心不知疲倦的和我癫狂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梳洗过后一个人回去了。

我还在犯愁又要伺候苏雪，苏雪梳妆了一下，叫我去琉璃厂。她倒风轻云淡。苏雪很可惜那部五本的《金瓶梅》扔在帐篷里，没带来。今天去琉璃厂，是特地去买那套书的。

我俩到琉璃厂，沿着一个个的旧书摊旧书店巡游。苏雪找遍一整个琉璃厂，在快找完那会才找到一部不太中意，前清末季刻的《金瓶梅》。

一圈下来，苏雪又买了许多书。我俩回去已经是午后那会了，简白点说：“今晚要和苏雪睡。”

因为我俩一直都是在外面的，等苏雪整理好她的书，我带着她去外面菜馆里。在菜馆里就喝了点酒。

我又买上酒和烤鸭片那些，和苏雪回去。苏雪有点心虚，磨蹭着翻翻书，这儿走走那儿走走的。

我拉着她去屋里，苏雪还嚼着嘴对我撒娇：“那个，今晚，我想，我一个人。”我笑道：“哪来这么多这个那个的，正事要紧。”

苏雪还说要去洗澡，已经给我抱起来扔到炕上。苏雪现在也渐渐的热情起来，搂着我的脖子回吻我，不似先前那样就木头人一样任我摆布。

一晚上的苏雪花憔柳悴，第二天早上她念叨着要去给她父亲发电报，却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这两天京城里满街都是线条曲线毕露无遗的女人，我抱着苏雪去屋里，让她睡好了，我去街上闲逛。

在街上走了一回，坐黄包车去三合居那里，看了一会琉璃厂上逛街的美女。到三合居喝了一回茶。

左右无处可去，我买了点点心去四眼家。四眼和小莲二妞两人摆了一桌酒菜，正在吃菜喝酒调笑。

感觉他把二妞和小莲当成那些青楼的姐儿了，坐到午后那会回去。苏雪睡了一天，也才起来不久。

她像生过病一样显得很虚弱，柔声叫我黎大哥。苏雪就着茶吃了几块点心，眼睛含笑的看着我笑笑，搂住我的脖子。

苏雪竟然也会主动，我一把横抱起苏雪，去苏雪睡的那间屋里。

又是苏雪飘荡的呼吸，波浪一般起伏的身子。整整一晚上。

一连三天，徐方没回来，韩橙心也没过来。就我和苏雪昏天黑地的在屋里厮混。苏雪在双鹿潭那边熄灭的欲望又开始成长繁茂起来。

这是第三天早上，苏雪从我脖子下面抽出雪白的胳膊，自己先起来，在炕下对我说：“黎大哥，今儿咱俩出去。我给父亲打个电报，我俩去橙心那边看看。”

我答应着，早上苏雪脸蛋泛红，嘴角和眼镜含笑的和我掐掐捻捻吃完早饭。她说顺道去一趟四眼家，给小莲送点衣服过去。

现在四眼的钱都交给小莲保管，小莲其实用不着这些旧衣服的。苏雪把只穿过两回的两件新衣服包好，我俩到街上打了黄包车去四眼家。

四眼也是一连几天在这里和小莲二妞厮混，早上过去的时候小莲和虎妞在晒被子褥子那些。进屋了，二妞脸蛋红扑扑的从四眼怀里跳下来，已经是喝高了。

小莲招呼着进屋，苏雪对小莲笑道：“你现在是少奶奶了，这个衣服我穿不着，你看能不能穿。不能穿就送你娘去纳鞋底。”

小莲笑着道谢接过去说：“都是时新的，我能穿，穿不了给虎妞。”四眼拉着我和苏雪坐下喝酒。我和苏雪小饮两杯，辞别出来去韩橙心家。

我奇怪韩橙心这次回来怎么没那么活泼了，照以前，一天来一趟那边小院里。也可能是忙着应付她表哥和许洛，没空过来。

我和苏雪进去，韩橙心脸上带着很明显是敷衍的笑，迎我俩进去。韩橙心的祖母和母亲都在，也是陪着小心招呼我们苏雪。

不知道她们这边出了什么事，她们三人都怪怪的。我和苏雪看气氛别扭，坐了一会就出来了。

韩橙心送我俩出来，我和苏雪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缘故。苏雪宽慰韩橙心：“你和许洛大家都不在意的，你俩自己反倒宽慰不开。”

韩橙心皱眉头说：“哎呀，不是这个。你俩先好好玩着，我有空就来陪黎大哥。”

我笑着捏她脸蛋说：“快点过来，不然苏雪一个人招架不住。”韩橙心明显的没心思说笑，勉强说：“哎呀就你那两下子，谁还不知道。”

韩橙心好话哄我和苏雪先回去，看我俩上了黄包车，一脸犯愁的转身就走了。我问苏雪：“咱俩呢，回去好好玩去？”

苏雪嗔我：“出来发电报的，忘了吗？“倒是，这是正事。苏雪又抿嘴对我笑道：”橙心满脑子就是好好玩，除了这个再没有别的。“

我笑说：“青春才过二十岁，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苏雪大概是觉得自己无意中有点说韩橙心坏话的意思。

她又忙遮掩说：“我这两天也是，都怪你。一天心绪就没个安静的日子。”她又看着别处念叨：“四眼也是这样，大清早的摆着酒。我看二妞看你的眼神都带着几分**。”

她又用错了词，我暗地里偷笑，她说话就出错，这说明她非常的心神不宁。苏雪和我猜测韩橙心到底怎样了，我俩去电报局。

我说苏雪要顺道去琉璃厂，苏雪打完电报出来，一上黄包车就说回去。我俩回到小院里，一顿狂风骤雨似的亲吻后，苏雪暖了酒和鸭肉肉片端来屋里，这是要饮酒助兴。

又是汗津津黏糊糊的两天，第三天早上我也觉得支撑不住了。和苏雪说今天出去走走，看看大街上的美人儿。

看了一趟十子海边的柳树和划船的人，我俩回去。今天苏雪也偃旗息鼓，她整理前两天买来的书，挑出一本叫《蜃楼志》的小说读起来。

我也乱翻了一阵，让苏雪给我挑本好看的书。苏雪笑道：“你要看，看那《金瓶梅》吧，能学到好多好东西呢。”

我随便抽了那一套六本里的一本，苏雪在那边自己看着，对我说：“你看和王六儿的那一章，挺有趣儿的。”

苏雪又抿嘴笑道：“还得我当你老师。”我笑说她读的书多，给我当祖师爷都当得起。苏雪有点厌恶的蹙眉头说：“我不是说书的事情。”

我笑道：“哦，那就说这个书里写的这些事情是吧？你还嫩着呢，姐儿们什么本事不会。”

感觉苏雪越来越不知羞耻了，我俩才在说荤话，韩橙心急匆匆的过来了。手里提着吃的东西。

韩橙心气色不太好，以前活泼惯了，现在还故意做出以前那样。苏雪才打开她带来的东西，韩橙心直接给苏雪说：“我俩去那边。”

她说着拉着我的手就过去，到了屋里，好像应付差事一样火急火燎的催着我了事。

韩橙心一边扣衣服扣子，一边说：“我先走了，徐大哥回来了你带他来我那里，别忘了。”

到了院子里，韩橙心往屋里喊：“小雪我先走了。”苏雪在屋里笑说：“这么快？再坐坐呗。”

韩橙心没心思说笑，嘴里囫囵说一句什么，自己往外走。我送她出去，拉住她的手问道：“你那边怎么了？”

韩橙心看我一眼，嘴皮子动动要说，又很烦躁的说：“行了，别问了。徐大哥回来了你带他来我那里，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