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别的也还罢了,到这些上就很容易失去分寸,忙说:“那多谢先生的美意了。”
那人问我俩还有没有什么要做的,四眼笑说也没什么。那人说道:“你俩能不能帮我找到那个五行之力?”
四眼有点难以启齿的犯难着,那人看情形笑道:“不急,咱们聊得来最好,聊不来大家交个朋友。”
四眼嘴里含糊其辞,这人吩咐老妈子上菜。我和四眼稍微吃了一点,这人笑道:“那今天就这样,改日再来拜会两位。”
四眼答应着,他亲自送我俩出来,吩咐车子送我俩回去。司机往四眼家那边走去,四眼说去八大楼。
八大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就好比姐儿们的头牌一样,这个八大楼是青楼里的头牌。
车子送我俩到八大楼的外面,一个看着很和善一直笑嘻嘻的人下车说:“我去里面关照一声。”
他跑进去,不一会又出来了。笑说:“两位去吧,我们就先回去了。”这个看着很和善笑嘻嘻的人其实是刚才那人的副手。
我和四眼进楼,老鸨满脸笑容的迎上来说:“两位就是黎爷和瑞爷吧?楼上请楼上请。”
老鸨像我和四眼接待那些大任务一样,讨好恭敬小心的接迎我俩上楼。进入一间比寻常千金小姐们的闺房还整齐的屋子里,四眼开口就说:“要你们的头牌来陪酒。”
老鸨答应着赶紧走了,唯恐怠慢了我俩。不一会带着两个姑娘进屋。老鸨指着一个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的姑娘说:“两位爷,这就是我们的头牌香玉姑娘。”
这个香玉是这里的头牌,也就相当于京城的头牌。确实长得漂亮,至于具体是怎么个漂亮法呢?
那种无法描述的,总之我刚看她的时候给她的漂亮吃一惊,就是这种漂亮。旁边的那个个儿稍微高一点的叫金莲,使她们的金牌姑娘。
我抢在四眼前面,拉着香玉坐在我怀里。四眼让老鸨出去,两个姑娘稍微端着点身份,有点冷淡。
喝了两杯酒,四眼就要行事。去和这间屋子相同的另一边屋子里。我也拉着香玉去另一件屋子里。这间大屋子有两个偏室相连。
晚上我和四眼在这边过夜,我使出全幅本事,把香玉揉捏成面团。第二天早上香玉带着慵懒疲惫,叫我哥哥,说有空来玩,自己先告退了。
我和四眼给她俩打赏钱,她俩不敢要走了。四眼说先去小院那边,晚上再来点香玉。
我俩过去,苏雪也不在这边,院子锁着。四眼在这边磨蹭到快天黑那会,又去点香玉。
以前想着有韩橙心这样的大美人,以及苏雪。我不用去那些地方,这条清规戒律现在守不住了。
一想到香玉那样的头牌姑娘,两只脚就不听使唤的自己往那边走去。一连五六天,我也不和四眼一起,每晚去睡香玉姑娘。
四眼肯定也没闲着,而且以他的胃口,不喜欢专注在一个上。大概京城有名的头牌都给他点了一遍。
这天早上我看韩橙心和苏雪不理我,两个人说话,苏雪看书。我又去点香玉,本打算在这边过夜的。上午那会我和香玉穿衣洗漱了一下,准备吃点东西。
那个送我和四眼来这边的,笑嘻嘻很和善的人敲敲门进屋了。香玉眼中露出恐惧的看那人一眼,那人摆摆手,香玉赶紧走了。
那人笑道:“黎爷去一趟那边吧,我大哥有请。”我跟着他过去,四眼已经到那边了。
今天满满一桌子的酒席,两个花枝招展的旗袍姨太太笑嘻嘻的陪四眼说话。那人穿着暗黄色短褂子陪坐。看我进屋,他笑着起身给我让座。
我坐下了,那人亲自给我看茶添筷子。
他先招呼我们喝酒吃菜,一个姨太太过来坐在我身边。姨太太旗袍底下是光腿,坐在我身边非常殷勤。
姨太太给我斟酒劝酒,喝了几杯,那人笑道:“两位,那边青楼里的头牌姑娘还不错吧。”
四眼也附和着说:“头牌就是头牌,和寻常姐儿果然不一样。”在我看来,头牌其实也就一个名号。
头牌的好处不在名声上,头牌不是随便什么人能随便碰的。不像寻常姐儿们,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姿色又是一等一的,这是头牌的好处。也可能是我井底窥天的一己之见。
那人听四眼这么说,呵呵的笑起来。旁边那位姨太太撒娇撒痴的问四眼:“也就一个女人家,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这人又笑着对我说:“引荐一下,这是我的三姨太太,这是我的四姨太太。也是稀罕你们的那个什么五行之力,非要见见你俩。”
陪我的那位是四姨太太,大概三十岁上下,长的有些狐媚子样。她抓住我的胳膊问我:“你的那个头牌和我比谁漂亮?”
我笑说看着都差不多,其实当然是那位头牌漂亮。四姨太太用手指点我的额头,给我斟上酒,灌在我嘴里。我心里明白过来,这两位姨太太也是想跟着这个人长生不老。
那位三姨太太缠着四眼,让他说说五行之力的事情。四眼用平素那副侃侃而谈的语气给她俩说我们在九龙山上的所见所闻。
两位姨太太认真的听着,四眼也是留着心眼,捡那些能说的说着。这个老大也全神贯注的听四眼说话。
说了大半天,吃喝了大半天。大家都带着酒意了。那人缓缓起身,伸手掸掸褂子衣角笑道:“我还有点事情,见见我朋友去。两位自便。”
他带着捉摸不透的笑看看我和四眼,缓步走了。两位姨太太好像不满意的眼神看着那人出去,立刻满脸堆笑的给我和四眼劝酒。
那个三姨太太更是无所顾忌,搂着四眼的脖子。起初是一杯酒她喝一口给四眼,渐渐的四眼把酒噙在嘴里,吐进那个姨太太的嘴里。
我和四眼在青楼里和姐儿们也算熟络了的,很能琢磨女人的心思。这样的故作浪态,就是女人有求于人。
我也搂住四姨太太的脖子,把嘴里的酒吐进四姨太太嘴里。四姨太太毕竟不是青楼里陪酒的姐儿,起先给吓一跳。但是慢慢的也学起四眼和那位姨太太来。
眼看四眼和那位姨太太已经情不自禁起来,四姨太太说:“三姐你俩去吧,我和哥哥再喝两杯,也就去睡觉了。”
半醉的三姨太太搂着四眼的脖子,涎言涎语的和四眼走了。我和四姨太太搂在一起,四姨太太搂着我的脖子,叫我小亲亲,问我五行之力的事情。说她要是能长生不老,就给我做牛做马,——我怎么样她都行。
四姨太太也已经不胜酒力了,拉着我走出屋子,去后面一栋画楼里。比翼双~飞后四姨太太恹恹无力的趴在床上说:“我的亲亲你自个回去,我要睡一会。”
我出来到外面等四眼,好一会四眼才出来,胳膊上搭着他的外衫,我俩信步走到街上。
我问四眼:“三姨太太怎么样了?”四眼笑道:“醉的不行,说要睡觉。咱俩这样不行啊,万一找不到五行之力,老大会送我俩去当太监的。”
我笑道:“那怎么着?找到五行之力给老大?人家的姨太太又不是白睡的。”四眼又后悔起来说:“也比不上青楼的那几个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