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霸天从温柔乡里回过神来,问道:"池莲,你知道鲁教主在哪个尼姑庵,我找了三日,没有找到,急死了!"
池莲莺声道:"吴侍卫不用着急,我到这里来,是因为鲁教主的命令。"
吴霸天听了,嗫嚅着:"这么说,鲁教主知道我来找她了?"
池笑吃吃笑道:"当然啦,鲁教主的妖法,快练到极致了,外面人到大都来,她都知道!"
吴霸天问道:"鲁教主为何不出来见我?"
池莲听了,变得严肃起来:"教主有令,除非大汗谕旨,否则不会出来。"
吴霸天从行囊里取出诏书,递给池莲。
池莲展开诏书,看了一下,点头道:"教主让我来这里打探你找她的原因,如有大汗谕旨,她就出来见你。既如此,我现在就回去复命。"
吴霸天拉着池莲的手,难舍难分:"池莲,何时我俩再春风一度?让我销魂。"
池莲说道:"吴大哥,如果大汗顺利突围,到了上都,我再来找你。"
吴霸天听了,自然高兴啊,和池莲说了会情话,才恋恋不舍地分了手。
池莲拿着诏书,回到鲁姗姗居住的尼姑庵,递上诏书。
鲁姗姗阅毕,叹道:"还有半个多月,我应该能练到妖法的最高境界了。我掐指算来,大汗在大都城外有一劫,我如不去救他,大汗就到不了上都。唉,为了大汗,为了帝国,我只得停止练功,前去救驾了。"
说完,鲁姗姗盯着池莲,冷声道:"你这小妖精,昨晚到吴霸天那儿,是不是偷腥了?"
池莲俊脸涨得通红,含羞点头。
啪的一声,鲁姗姗一个巴掌掴在池莲脸上,骂道:"小妖精,帝国危难,你却违反教规,享受儿女之乐,那是大罪一条!"
池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教主,看在我跟随你多年的份上,饶了我吧。我昨晚春心萌动,看到吴侍卫结实壮健的身子,实在忍不住,就,就~~~"
鲁姗姗寒声道:"要不是看在你对我忠诚,我就把你五马分尸!记住,没有我的批准,不准你再和吴侍卫亲热!"
池莲听了,害怕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清晨,鲁姗姗、李菊、池莲来到吴霸天住处,吴霸天惊喜交加。
鲁姗姗说道:"吴侍卫,你这次找我,辛苦了,救驾成功后,我要好好奖励你。"
吴霸天听了,不知鲁姗姗要奖励他什么,呆呆地望着鲁姗姗。
鲁姗姗那对妖目,滴溜溜地在吴霸天身上转,她见吴霸天身材魁梧,肌肉发达,心里就有几分欢喜。
简短截说,鲁姗姗来到元营后,立即去见忽必烈。
忽必烈看到鲁姗姗,如见救星一般,颤声道:"鲁教主,帝国危急,你前来救驾,朕心甚慰!"
阿术在一旁,把姜才帐下的孙贵、胡淮孝的情况简述了一下,请鲁姗姗排除万难,潜入宋营,责成孙、胡二将剌杀姜才,在李庭芝军营里制造混乱。
鲁姗姗点头道:"请大汗、伯帅放心,我此去宋营,定能责成孙、胡二将剌杀姜才,制造混乱,率部归元。"
大都城北宋军大营里,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战前气氛甚浓。
姜才所居的中军帐东北数里处,孙贵、胡淮孝在帐内猜拳喝酒,说些牢骚话。
孙贵吐着酒气道:"我们在姜才手下混,快十年了,还没熬出头。这次出师拦截蒙元军北撤,姜才派曹福、柳奋为先锋,我俩被晾在一边,做后勤工作,真的气人!"
胡淮孝冷笑道:"姜才深得李庭芝信任,自负其勇,一向不把咱俩放在眼里。最近姜才没出来活动,我让亲兵一打听,嘿嘿,他背部发疽,行动不便。我俩早就是逐草教的人,不如降了蒙元,作为内应,可得荣华富贵。"
孙贵叹道:"逐草教前教主鲁源在世时,发展我俩加入了逐草教。我俩和鲁源有交情,可是鲁源鲁姗姗和我们并没有交情。我俩投了蒙元,鲁姗姗不知如何对待我俩?"
胡淮孝说道:"这个不难,可派心腹之人潜入元营,与鲁姗姗取得联系,看她反应,我们再作计较。"
二贼正在密议呢,一名黑衣女子飘然而入,一对俊眼盯着他俩,沉声道:"你俩就是逐草教徒孙贵、胡淮孝吧。"
孙贵突地站了起来,呛啷啷拔出宝剑,厉声道:"汝乃何人?竟敢擅闯军营,找死吗?"
黑衣女子从口袋里取出一块金牌,上面印着一只灰狼,张牙舞爪,甚是恐怖。
"这是逐草教令牌!"黑衣女子威严地说道。
啊?!
孙贵、胡淮孝知道逐草教令牌是一块金牌,上面刻着灰狼,持此牌者,即为逐草教主。持银牌者,则是教主的信使。
胡淮孝脱口而出:"你是鲁教主?"
黑衣女子点头道:"正是!"
孙贵、胡淮孝对望了一下,双双下拜:"鲁教主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鲁姗姗摆了摆手,脆声道:"起来说话!"
孙贵、胡淮孝立起身来,孙贵问道:"鲁教主,你怎么涉险进宋营?"
鲁姗姗低声道:"军情紧急,大汗急于北撤上都、和林,命我火速通知汝俩,投元反宋,为帝国立下大功。大汗北撤成功,定重用你俩,保证你俩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孙贵、胡淮孝大喜,鲁姗姗的话,正是他俩梦寐以求的,故连声答应。
胡淮孝问道:"教主,我俩如何立功呢。"
鲁姗姗告诉孙贵、胡淮孝,在蒙元军大规模向北突围时,他俩在军营纵火,焚烧军需物资,扰乱宋军,使李庭芝、姜才顾此失彼。如此一来,蒙元军定能成功突围。
孙贵、胡淮孝听了,满口答应。不就是烧些军需物资吗,小事一桩。
鲁姗姗与孙贵、胡淮孝聊了一会,辞别而去。
孙贵说道:"鲁姗姗妖法高强,来无影,去无踪,我俩如果不听她的话,早晚会被她取了性命。我俩已是逐草教的人,两相权衡,还是投元吧。"
胡淮孝说道:"事已至此,只能如此了。不管怎样,我俩定能过上一段富贵生活。能混一日是一日,唉。"
一日深夜,李庭芝独坐中军帐,因连日阴雨,元营那边没有半点动静,他捉摸不透忽必烈何时下令突围,故尔内心焦躁,坐立不安。
突然,外面军鼓之声大作,喊杀声四起。
一名亲兵冲进中军帐,大声报告:"大将军,大事不好,蒙元军强行突围,万余铁骑兵杀进了我军大营!"
李庭芝听了,心急火燎,绰了护国紫金枪,随亲兵冲到帐外,果然看到元蒙铁骑兵黑压压一大群,玩命地冲杀。宋军竭力抵抗,双方打得难解难分,均死伤无数。
伯颜拍马舞刀,直奔李庭芝,大叫道:"李将军,大汗诚心和宋国和谈,你却拒之千里。非要刀兵相见,不让我军北归,导致双方将士伤亡累累。何必呢,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