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对于甜姨如此热心股票的事,心情一直不爽。在她看来,尽管手里的股权是她代持的,但只要股权还在自己名下,她就感觉自己是股权的主人。而且她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手里的股权就是自己的,谁想从她手里夺走,都是抢夺她的东西一样。她像保护自己孩子一样保护着股权,刻意不让任何人去沾手,也不想让任何人过问。
这种状态持续到了我的出现。
我听完孟小冬说完这些话,长叹口气说:“说到底,老子还是被你们利用了。”
孟小冬掩着嘴唇笑着说:“没有。我是绝对没有这个心思的。至于别人,是不是有这个想法,我可不敢保证。”
“真的吗?”我狐疑地扫了她一眼说:“孟小冬,你实话说,什么时候决定要把老子拿出来做你的敢死队员的?”
孟小冬的眉毛跳了一下说:“你别胡说。王者,老娘就是喜欢你,没别的想法。”
我们一口一个老子老娘,话说完,不禁相视一笑。
“王者,你要是纯洁,敢上我的床吗?”孟小冬取笑着我说:“你总还记得甜姨叫上来我房间帮我按摩的事吧?我不瞒你说,当时我就想了,甜姨这是要给我使美男计了。”
“我是美男吗?”
“当然是!”她伸手在我脸上摸了一把,格格笑起来。说道:“我告诉你吧,当时我想好了,如果你真是甜姨用的美男计,我也认了!”
“认了?认了什么?”我不解地问。
“认输啊!”孟小冬夸张地说:“后来我发现,你呀,就是个情窦未开的小子。”
“是吗?”
“你还记得给我按摩时,偷看我的样子吧?”孟小冬又掩着嘴笑起来。
“我没有!”我辩解说:“我根本没看。”
“没看吗?”她哼了一声说:“你那双眼睛啊,恨不得长出两把勾子,你以为我感觉不出来么?”
“你闭着眼也能感觉啊?”我吃惊地问。
“当然能。比如你现在,就蠢蠢欲动了吧?”她吃吃地笑,似乎要伸手过来摸我。
我躲闪着喊:“别乱来,老子开车呢。”
她说的没错,我确实在她提起第一次给她按摩时,老子差点被她惹火的身材搞得吐了血。那是老子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裸体,而且是美貌绝伦的裸体。我记得自己的手在接触到她的皮肤时都是颤抖着的,仿佛她滑如腻脂的皮肤就是一盆燃烧着的大火,随时能将我焚烧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没错!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女人美丽的裸体,看到女人最令人魂飞魄散的挺拔。
“老实交代,当时有没有动歪心思?”她逼问着我。
我摇着头道:“当时不敢。”
“现在呢?”
“现在?”我坏笑着说:“老子早吃过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孟小冬的脸就红了起来,娇羞地来扭我,骂道:“你个流氓,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惦记着土里长着的。”
我叫屈道:“孟小冬,你别冤枉我!”
“我冤枉你了吗?你以为你跟甜姨的那点破事,我不知道?”她歪着头看着我,质问我道:“你说,与她有不有一腿?”
“胡说!”我生气地骂了她一句:“孟小冬,怎么在你心里,都是这些男男女女的破事啊?”
她蹙着眉头说:“人生在世,本来就这点破事。你还能高尚到哪里去呀?”
我哭笑不得。
“你就告诉我嘛,你们有不有一腿啊?”她撒着娇逼问我。
“没有!”我生硬地回答。我没说谎,我与甜姨,确实没有苟且。
“可是我看到你也给她按过摩。”
“按摩是手段,我有这个技能,能帮人解除痛苦,不是你想的那样龌龊。”
“我龌龊吗?”她涨红了脸。
“龌龊!”
我毫不迟疑回击着她。
“你记着,王者!”她生气地吼着我说:“你以后别想沾我身子了。”
我苦着脸说:“哎呀,生气了呀?不让我沾身子,你还是我老婆吗?”
孟小冬楞了一下,鼓着腮帮子说:“你都从来没叫我一声老婆。”
我笑道:“我那么善良的人,你也能狠得下心来?”
她瞪着我说:“我狠起来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认得。”
我心里咯噔一下,孟小冬没说假话。她狠起来的时候,确实令人害怕。比如她出手梁大地的事,还有王常举他们。她就像铁石心肠的人一样,半点没有恻隐之心。
我嘀咕着说:“我本善良,我本善良。”
“善良个毛线啊!”她笑骂道:“像个老和尚一样,你念经啊!”
我说:“要是有机会,老子还真去做了和尚。”
“你做了和尚,我怎么办?”她一脸惊异地看着我:“你舍得我?”
我笑道:“虽然舍不得,但要我老命的时候,还是要舍了。”
孟小冬就安静下来,半天低声说:“我以后少缠你,还不行吗?”
我心里一动,拍着胸口说:“孟小冬,你看不起老子男人本事啊!谁要你不缠的?你有多大的本事,就缠老子多少圈吧。”
“是你说的哦!”她盯着我看,突然将头俯下去,靠在我的大腿上,摸索着来解我的裤子。
我吓了一跳,赶紧阻止她嚷:“孟小冬,你傻不愣登呀,老子在开车。”
“我们一起开!”她浅笑着抬起头说。
我的头轰的一响,赶紧将车往慢车道上转。老子会死在她手里!我悲哀地想。
我到家不到十分钟,苟麻子就带着陶小敏过来了。
我们两家本来相距不远,一泡尿的工夫可以打两个来回。
他看到我,嘿嘿地笑。扔给我一支烟说:“王者,衣锦还乡了啊!”
孟小冬没随我来,我是坚决拒绝她与我同行。尽管她很愤怒,却也无法奈何我。我们约定,等我做通了爹娘的思想工作,我会给她电话,让她登门。
我没理会苟麻子的话,转而与陶小敏打着招呼:“陶小敏,我们老家不错吧?”
陶小敏安静地微笑,看了一眼苟麻子,没作声。
“我们开了一家饭店,小敏现在是我的老板娘。我们过往年就结婚。你会等到喝完我的喜酒再走吧?”苟麻子问我。
“可能不行啊!”我说:“我有点事,呆不了那么久。”
苟麻子就有点不高兴,阴了脸说:“王者,还说我们是兄弟。老子结婚你都不来,有意思吗?”
“我尽量。”我苦笑着说。心里想着也不知道翁美玲什么时候来电话。翁美玲送我出国,已经是势在必行,她做好了所有准备,我不能让她绝望。
我们聊天的话被我爹听到了,他当即表态说:“胜利,放心,他走不了。”
爹从我进屋开始,就没给我好脸色看。我知道他心里很不爽,儿子出门那么久,平常电话也没一个,这对于天下父母来说,都是心底隐隐的痛。
我爹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他不会在别人面前说起任何让自己丢面子的话。他处处极力要表现出来的家长权威,让我感觉到他的悲伤。
“我没说现在走。”我说,拿出一条好烟递给我爹:“送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