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有意思?”
我一下居然回答不出来。是啊,不喝酒,我们还能干什么?正在我犹豫着想要找个借口的时候,徐小婷突然问我说:“王者,你身上什么香味?好闻极了。”
我笑道:“哪里有什么香味?就是有,也是男人的味道。”
“你算什么男人?还男人的味道。”她鄙夷地白我一眼说:“一头牛栓在草堆边不吃草,不是死牛是什么?”
我脱口而出说:“也许人家牛吃饱了,不想吃呢。”
徐小婷瞪着我,声音高了许多,质问我道:“你说,你在哪里吃饱了?”
我尴尬地笑,一下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顿时一阵慌乱,忙着解释说:“我都没得吃,哪里还会吃饱。”
她便凑过身来,含羞带娇地说:“要不,我让你吃,你敢吃不?”
我慌乱地摇头摆手,屁股底下的凳子被我压得吱呀作响。
她哈哈大笑起来,端起一杯酒朝我洒来。我轻轻一闪身,酒便洒到了地上,我身上半点也没沾到。我还在惊讶自己这么会如此敏捷,徐小婷已经如魅影一般缠绕过来。
“说,为什么嫌弃我。”
我摆着手道:“我敢嫌弃吗?徐厂长你是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我就一个失业的人,我又什么资格与你在一起啊。”
她吃惊地看着我问:“你不是在给人开车吗?”
我颓丧地告诉她:“辞职了。”
徐小婷楞了一下,随即轻松说:“辞职就辞职,回来厂里啊。厂里正好缺你这样的人。”
我苦笑道:“我能干什么啊。”
“有你干的事。”
她如美心一样的嗅着鼻子,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喃喃地说:“王者,你身上的香味真的好闻极了。”
现在我深信不疑玉露丸的功效了,不管它究竟会怎么样,起码从刘晓梅、美心,以及徐小婷的神态里,我已经感知了玉露丸有种特别的香味。而且这种香味在女人闻来,似乎都能让她们意乱神迷。
我试探地问:“这香味是什么味道啊?”
我确定自己并没有闻到香味,自从玉露丸被我吞下肚子之后,除了小腹里永远氤氲着一股热气外,我几乎感觉不到其他的变化。
徐小婷被我一问,顿时羞涩起来,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口。
我催促着她说:“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香味。”
她偷偷看了我一眼,勾下头去低声说:“我说了,你不许笑话我。”
我认真地说:“保证不。”
她便将嘴凑到我耳边,犹豫了一下说:“这是爱香。”
“爱香?”我狐疑地问:“什么爱香?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徐小婷吃吃地笑,突然伸出舌头在我耳垂上舔了一口说:“王者,我今天要做个不要脸的女人了。”
她毫无征兆地张开双臂,将我搂抱入怀。
我还在惊疑,她已经伏在我耳边说:“我告诉你,闻到你身上的这股香味,我就想……”
“想什么?”我开始惶恐起来。
“想…想…”她挣扎了好一阵,才轻轻吐出两个字:“爱爱。”
我大吃一惊,顾不得她还是个娇柔的女子,信手一推,她便跌跌撞撞往一边倒下去。
我正心痛的想要去扶她,她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神色迷离地又往我身边靠过来。
我大骇,心里开始咒骂玉露丸,这颗该死的邪恶的药丸,如果真如徐小婷说的那样,老子这辈子该怎么活下去!
难道这颗东西就是江湖上传说的迷药?据说现在社会上流传着一种迷药,女人只要沾上,就会不由自主地跟着男人走。
果真如此,我就是世界上最邪恶的人了!
小时候读书的时候,我们男孩子之间总是流传和热衷民间的奇方,比如鼻子流血了,我们会默念“抬头望青天,师傅在身边。”,比如吃鱼卡了喉咙,我们会装模作样的端来一碗清水,比比划划念着咒语,再把写满咒语的水——化骨水,仰脖子一饮而尽。
一想到水,我心里猛然一动。
小时候不管学了何种偏方,似乎永远都离不开清水。仿佛清水是所有法术的源头,缺了它,任何法术都不会灵验。
当即快步走到厨房,接了一碗清水端给徐小婷说:“快喝下去。”
徐小婷犹豫着看着我,她的脸色已经绯红,像是飞上了一抹红霞,又像是被火烫过了一般,滚烫而娇艳。
她接过去水,迟疑着喝下去,半响后,似乎突然惊醒过来,惊疑地看着我问:“我怎么啦?”
我心里大喜,原来古人传下来的东西果真神奇。清水能破所有的邪恶!
徐小婷在一碗水之后恢复了原样,她又开始愁眉不展。
我明白她心里的苦楚,厂里没订单,就得停产。一停产,过不多久就会解散。徐小婷在这个厂里呆了十来年,从流水线做到厂长,这里面的感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
“老柴他们要办个新厂。”徐小婷突然说。
“他们是谁?”
“还有谁?梁老板呗。”
“梁大地?”我几乎惊呼出声。
“是啊,所以,我们现在没订单业务,也能想得开。”
“你是说,老柴要走?”
“非但他走,他已经偷偷找过小妮了,要小妮过去做厂长。”
“该死!”我骂道。
“我该怎么办?”徐小婷看着我问。
我沉吟一下说:“会有办法的。”
身体恢复,而且比以前更精神百倍,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特别是隐隐流露出来的暗香,让所有与我接触的人,都心情愉悦,这让我始料不及,无比惊喜。
我在心里暗暗感谢玉露丸,感谢莫旭游。
我发现身体也发生了显著的变化,不但强劲,而且持久不疲。如此状态,令我惊喜之余,隐隐藏着惶恐。
我送酩酊大醉的徐小婷回龙华工厂,一路上她始终抱着我的手臂不肯放松。直到到了工厂,电话叫下来李小妮帮忙,一眼看到王常举,顿时张大了嘴巴合不拢。
王常举居然比我们先回来,而且没言语一声。
我问:“常举哥,你怎么回来了?”
王常举淡淡一笑说:“我根本没去。”
王常举不去美心哪里,到底是心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不得而知。但我从他的表情看出来,王常举似乎已经丧失了信心。
徐小婷是我们三个人连推带拽弄上去她的房间的,喝醉酒的人,力气反而大了许多。李小妮全身几乎被汗湿透,她夸张地喊:“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人送到,我该回去。刚下楼,李小妮追了上来,拉着我走到一个黑暗的角落,细声细气地说:“王者,我有个事要告诉你。”
我笑嘻嘻地说:“秘密吗?”
她点点头,认真地说:“确实是个秘密,你帮我出出主意。”
李小妮也不等我说话,一股脑将柴震要拉她出厂,去他新办的厂里做厂长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叹口气说:“我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文化又不高,怎么能做得了厂长?”
我笑道:“老柴请你去做厂长,不见得就需要你干活。”
“不干活我去干嘛?”她奇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