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玉露丸不可妄动。等我回来!”
我嘿嘿地笑,想给她回一个信息。想起她要登机了,手机一定关了,就算发了她也看不到,于是笑笑收好了手机,出了机场大厅,准备坐大巴车回别墅。
一出门,眼睛便看到一辆熟悉的车,正在惊疑,孟小冬已经放下了车窗,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快步过去,低声问:“姐,你怎么来了?”
孟小冬笑而不语,只是示意我上车。
我迟疑着上车,刚坐稳,她已经一脚油门,将车冲了出去。
从机场回罗湖,再快也得一个小时。如遇堵车,还不知道要多少时间。
孟小冬专心致志地开车,我的眼光看着窗外,心里居然空落落的,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想想。
孟小冬突然问我:“王者,我昨晚是怎么了?”
这一问,足足吓了我个半死。我总不能说我故意擦了玉露丸的香气去试试她的反应?我总不能说她在闻到香气后在我面前跳舞?我更不能说她脱了衣服!草!我暗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说!”孟小冬突然面带寒霜,语气凌厉起来。
我故意轻松地说:“没什么呀!真的没什么呀。姐,你在练瑜伽,我去跟你说蔷薇的事。”
“后来呢?”
“后来说完了,我就下去了啊。”
“你不说实话?”孟小冬眼圈一红,沉声问我:“我是不是失态了?”
我迟疑地摇了摇了头。
“你不要骗我了,我都问过美心了。”她的脸上飞上来一抹红霞,呢喃着说:“我昨晚是怎么了?”
我试探着问:“姐,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她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心里一喜,笑道:“姐,你昨晚可能太累了,练习瑜伽的时候晕过去了。”
“是吗?”她狐疑地转过脸来看了我一眼:“我怎么依稀记得把衣服都脱了?”
我没敢接她的话,倘若她不高兴我看到了她的裸体,而且还知道我按着她胸前的温软对她实施了急救,她不杀了才怪!
“我不知道!”我断然否定。
孟小冬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疑惑地说:“我记得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然后人就迷茫了。这是什么香味呢?怎么后来就没有了?”
我不敢说出玉露丸这事出来,只好打着哈哈说:“可能是姐你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胡说!”她瞪了我一眼。
刚好前面堵车,我们的车夹在两辆巨大的货柜车之间。这是非常危险的停车方式。
孟小冬显然也感觉到了,可是想变道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四周都被车子堵得严严实实。
孟小冬笑道:“要是这个时候来一辆刹车不灵的车,我们两个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被她这一说,心里咯噔一下。
正要说话,耳朵里传来一阵尖利的刹车声,我丝毫也没犹豫,突然将身子朝她扑过去,将她严严实实的盖在身下。
刹车声停住了,我们后面的车子并没有撞上来。
我还在愣怔,身底下传来孟小冬的声音:“王者,你压死我了。”
我慌乱地移开身子,讪讪地笑。
孟小冬白我一眼说:“傻瓜,如果真撞上来,你一个血肉之躯能保护我呀。”
她浅笑盎然,神姿妩媚,一下将我看傻了。
“就算保护不了你,可是要撞,也是先撞我。”我讪讪地说:“如果真要死,哪怕你只在我后0.1秒,我也心安。”
孟小冬一愣,随即感动了。她柔声地责怪我一句:“傻瓜。”
前面的车子开始移动,孟小冬看着缓缓移动的车流说:“王者,妩媚一定要把蔷薇请回来。”
“如果她不来呢?”
“你会有办法。不是吗?”她巧笑倩兮,仿佛有我在,任何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一般。
我想起蔷薇的话,轻声说:“我们要有耐心。”
“我不能再等了。”孟小冬断然否定说:“既然蔷薇有办法解我们的困局,我们就必须趁热打铁。”
她有办法吗?我陷入沉思。
梁三爷突然打来电话,让我去一趟梁氏宗祠。
上次梁氏宗祠百年修谱庆典大会被梁大地一顿搅合,气得梁三爷吐血住院。我这段时间也忙得一塌糊涂,居然忘记了去看望他老人家。
直到接到他电话,我的愧疚如沸腾的开水一样,滚滚而来。
孟小冬有了蔷薇的安慰,开水不再着急股权转移。她一日既往地出入名媛会,或者叫上几个闺蜜好友,喝喝下午茶,交流一下养颜心得。
孟小冬会闺蜜,从来不让我参加,即使露一个面的机会也不给我。按她的说法,她的闺蜜都是些如狼似虎的人,怕我走光露面了会造成伤害。
我每次都是哑然失笑,老子一个大老爷们,还怕几个娇滴滴的女人么?她们能有什么办法让我伤害?怕是我见了她们,伤害她们?
孟小冬不让我去,我也乐得清闲。
原来与于莜莜在书城报名的培训班来了几个电话,要求我去参加培训学习,说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我连个面都没露一个,到时候考不好可不能怪人家培训班。
我笑呵呵地告诉她们,不就是要考试吗?没事,考好了,是你们老师的功劳。考不好,是我自己的能力不行。
对方的声音很好听,估计就是个小姑娘,声音轻得像是金属滑过丝绸一样,能直入心底。
我猜想着她的样子,悄悄拿她与孟小冬她们做了一番比较,单纯从声音来说,我觉得给我打电话的女孩子一定如她声音一样的美丽。
我的话让给我打电话的女孩子乐不可支,我趁机问她:“老师,请问你尊姓大名呀?”
她直接拒绝了我的请求,只是简单地告诉我说:“你叫我刘老师就行了。”
我笑嘻嘻地问:“我们培训部里姓刘的老师有几个?”
她迟疑了一下,似乎在计算人数,隔几秒钟后告诉我说:“三个。”
“三个呀!”我大惊小怪地叫起来:“三个刘老师,我到时候去找你学习,叫一声刘老师三个人答应,我究竟该找谁呀。”
对方显然被我问住了,又楞了好一阵才低声说:“你就说找刘晓梅老师好了。”
她不等我说话就匆忙挂了电话,我捏着话筒笑起来。
无聊的时候,有个人调调口味,挺好!我想。
既然钱出了,考试还是得参加。我在读书的时候就知道,中国高等教育不仅仅只有在大学里完成,出来社会还照样有机会。比如参加成人高考,电大呀,等等的,照样可以拿文凭。特别是自学考试,比高考拿文凭难多了。
而于莜莜当初在书城给我报的,恰恰是自学考试。
打个比方,高考好像是千军万马过一条独木桥,人嘶马叫的,从桥上挤下来的人,能落满一条河。而自考,恰恰是千军万马过一道门,能挤进去的,屈指可数。
自考的难,难就难在每一门学科必须取得及格分数,差一分就得从头再来。
挂了电话,我决定去梁氏宗祠找梁三爷。
去梁氏宗祠,我必然要去徐小婷的代工厂。我告诉美心,中午我也不在家吃饭了,我要去龙华,问她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