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官不主动找她说话,于甜自然不会舔着脸上去找话说。何况在于甜她看来,徐大官来会所就是客,只要是客人,她就必须笑脸相待,迎来送往。
两年后的于甜出落得简直就如天仙一般的美丽,仿佛她全身都罩有一层炫目的光环,令人不敢去直视。一个女人美到让人不敢直视,可见于甜的美,不是简单的美。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一个盛夏的晚上。
徐大官轻车简从,一个人悄悄来到会所。
会所有一套专门为他准备的套间,宽大的会客厅后面,还有一间布置得十分精巧的休息室。
徐大官从来没在休息室里休息过,每次来,他都是带着一大帮子人,宴席一散,他立马起身走人。
尽管他不去休息,会所老板却不敢怠慢。依旧将休息室维持得一尘不染。
这套为徐大官准备的套间,除了他来,从来不对外开放。
于甜亲自出马服务的套间,也几乎就在这个套间里。
套间的休息室于甜也去瞻仰过,暗自惊叹布置的奢华。私下想,要是自己有这么一个小房间,就算是耗尽一生的精力,她也愿意。
徐大官这次来得毫无征兆,以至于会所老板也有点手忙脚乱。
徐大官这次倒没直接点名叫于甜,而是自己轻车熟路来到套间,让会所老板送了一瓶茅台酒和一碟花生米,一个人关了门在里面喝。
徐大官的举动太反常,平常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身边总会围着一大帮子趋炎附势的人。而今天居然每一个人,还叫了一瓶酒自己一个人关着门喝,这让会所老板心里像吊着一颗丨炸丨弹一样,惶惶不安。
会所老板当然是个手眼通天的人,他要打听一个事简直比喝一杯水还容易。
于是几通电话打出去,得知徐大官还如往常一样,并没有一丝不利于他的传言。徐大官官场没事,独自一人来会所,必定是个人的原因了。
会所老板赶紧去找了于甜来,叮嘱她一定要好好伺候徐大官,如果可以,最好是探听一下他独自来会所的原因。
于甜带着任务去服务,一推开门,就被满屋的浓烈酒香熏得皱了皱眉头。
徐大官趴在桌子上,一瓶酒已经喝去了大半,花生米却是一颗没动。
看到于甜进来,徐大官眯着眼睛笑了笑。
于甜便走过去想扶他,徐大官推着她的手说:“我又没醉,不要扶我。”
于甜巧笑嫣然,柔声说:“领导,酒伤肝。喝闷酒伤心。”
徐大官就嘿嘿地笑,大声说:“要不,你陪我一起喝?”
于甜不喝酒,她是个沾酒就醉的人。十八年来,她从来没喝过超过一杯子的啤酒,更别说让她闻到酒味就恶心的白酒了。
可是徐大官是个非常霸道的人,于甜就看过他将一杯酒兜头淋在别人头上的事,而且对方还是个女人。
于甜明白,如果自己拒绝徐大官的邀请,说不定也会招来被酒淋的命运。好在徐大官这次并没有生气,看于甜不言语,知道她是无声的拒绝,便苦笑了一下,顾自将酒全部倒进杯子里,仰头一口灌下去。
徐大官的这般喝法确实让于甜有些心惊胆颤。过去徐大官来会所,每次喝酒他都很矜持,别人敬他的酒,他一般都是浅尝辄止,换了他来敬别人,必定是先干为敬。
徐大官的豪爽让于甜从心眼里佩服,每次看到徐大官喝酒,她都会站在一边抿着嘴巴微笑。
会所的套间都有博古架。博古架上不摆文玩,都摆了名贵的酒。
徐大官摇了摇瓶子,喃喃说道:“没酒了么?”
于甜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自己站起身,径直走到博古架边,取了一瓶四十五年的茅台,看了看,递给于甜要她打开。
于甜知道这些酒都是老板拿来摆面子的,并不是要喝的。何况这瓶四十五年的茅台,价值几乎不可用钱来计算。
于是小心翼翼地说:“领导,这瓶酒要专门工具才能开,要不,我拿出去开好再送进来?”
徐大官摆摆手表示同意。
于甜便如蒙大赦一般从套间里出来。会所老板一直站在门边偷听,于甜出来差点将他撞个人仰马翻。
其实于甜说了个谎话,茅台酒并不需要什么专门工具开。徐大官是什么样的人,他难道不明白?
他之所以让于甜拿着这个借口出去,就是想看到于甜惊慌失措的像头小鹿一般的可爱。
果然,会所老板摇着手说:“甜妹子,你别问我了,只要领导喜欢喝,什么酒都行,你不必来问我。”
于甜只好回房间去,拿着酒瓶子问:“领导,你真还要喝么?”
徐大官自然要喝,可是力不从心了。等到于甜打开酒瓶递过去,他已经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桌子上。
徐大官喝醉,又没带人来,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扶他去休息室解酒。
于甜匆匆将情况给会所老板说了。大腹便便的老板居然不敢进套间去看一眼,只是吩咐于甜一定要安排好,千万不能让徐大官发飙。
于甜本来想叫人进来帮她扶人去休息室,还没走开,手就被徐大官抓住了。
徐大官酒醉,口齿却还清楚,喃喃道:“给我一杯水吧。”
于甜尽管担心,终究徐大官不是第一次见。徐大官的修养与素质,是于甜一直很仰慕的那类。于甜自己想,能做到他那么大的官的人,肯定有过人之处!
于甜听到徐大官叫水,便低声说:“领导,我扶你去休息室休息吧。”
徐大官点点头,看着于甜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要论个头,穿着高跟鞋的于甜比徐大官似乎还高出半个头。只是徐大官矮矮胖胖的,一张脸油光水滑,两道浓眉不怒自威,让旁人看来,顿生敬仰之意。
而十八岁的于甜,恰似一朵正开得芬芳的花儿,不但花香扑鼻,而且行销骨立,又恍如崖头上的一株含羞草,羞羞答答,无限风情。
徐大官与于甜两个人站在一起,恰如一棵大树底下,躲着一朵纤柔的小花。
徐大官是趁着酒劲,半搂半抱着于甜。于甜是满脸羞涩,不声不响扶着他走。
休息室是堂而皇之的休息室,不但沙发椅子等一应俱全,还有一张宽大松软的席梦思床。床上铺着高档用品,床中央还摆着一支漂亮的玫瑰塑料花。
徐大官脚步虚浮,踉踉跄跄,一捱到床边,当即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摔倒在床上。
他牵着的于甜的手并没松开,由此于甜跟着他一同扑倒下去。
这一倒,恰好把于甜结结实实的压在徐大官的胸口,两人四目相对。于甜慌乱的想推开他站起身,无奈身子被徐大官搂了个结结实实,丝毫动弹不得。
于甜一急,顿时有了哭音。又不敢高声喊,只能惶恐地低声嚷:“领导,领导,放开我呀。”
徐大官嘿嘿地笑,一只手就去解于甜的衣服扣子。
于甜上班,通常是标准的职业装。上身白色紧身衬衣,下身是齐膝一步黑色短裙。将一个人能打扮得庄重无比,却又隐隐流露出女子风情。
徐大官的举动吓到了于甜,她的声音高了许多,哭音也愈发的浓烈。她挣扎、哀求,甚至哭泣起来,徐大官却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