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照片发到你手机上去,你给孟总看看,要是满意,我马上叫我媳妇赶过来。”
我点头同意,刚传递过来照片,看到大门口苟麻子围着陶小敏在乱转,似乎陶小敏不肯跟着他进来。
我对王常举说:“常举哥,你等等,我去叫他们。”
下了楼,迎面看到陶小敏跟着苟麻子过来,便站住脚,笑道:“陶小敏,你来都来了,还纠结什么呢?”
陶小敏恨恨地瞪我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说:“王者,你记住,以后别想骗我了。”
我惊讶地说:“我骗你了吗?”
“没有吗?”陶小敏怒气冲冲地指着苟麻子说:“你告诉过我他也在吗?”
我笑道:“你又没问。”
陶小敏跺了一下脚,甩头进了别墅大门。
屋里四个人,有男有女,空气就开始变得活跃。尽管陶小敏怒气未消,但三个大男人面前,她也不好表现出来太出格。
苟麻子小心翼翼地围着陶小敏转,陶小敏似乎很不待见他,冲他吼道:“苟麻子,你没事老转什么?不会找地方坐啊。”
苟麻子心虚地陪着笑脸,将半张屁股在沙发上坐了,犹豫了半响说:“王者,我出去买菜啊。”
我使着眼色说:“你一个人买毛菜,不如带陶小敏一起去。人家女孩子,懂得买什么。”
陶小敏头一甩说:“我不去。”
我一副为难的神色说:“你不去,我们三个男人不知道买什么菜好啊。再说,这是我们陶小敏美女拿出手段的时候了,食材不经你亲手,你也不会放心呀。”
陶小敏惊异地看着我,满脸疑惑地问:“王者,你的意思是叫我来给你们做饭?”
我嘿嘿地笑,不做声。
“我不做!”陶小敏断然拒绝:“我又不是你们家保姆,凭什么给你们做饭吃。”
我笑嘻嘻地说:“没错啊,陶小敏不是保姆,可是你是我们的美人啊。”
这句话看似调笑,却让陶小敏心里很受用一样。她本来冷如冰霜的脸浮上来一丝笑容。
“要买菜你们去,我给你们列个单子吧。”她终于松了口,这让我喜出望外。只要陶小敏不走,苟麻子的心愿我就帮他达成了。至于他能走到哪一步,我管不着。
苟麻子和王常举去买菜,屋里就剩下我和陶小敏了。
她将鞋脱了,光着一双腿平放在沙发上,打量着别墅说:“王者,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在花街呆不住了。”
我笑道:“你说说看,看是不是。”
陶小敏幽幽叹口气说:“王者,你的心思我也明白。我现在再提醒你一次,我真的不爱苟胜利。我对他,只有妹妹对哥哥的感情,绝对没有男女感情的啊。”
我笑嘻嘻地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
“培养个屁!”陶小敏骂着粗话说:“你再乱牵红线,小心我以后不理你。”
“陶小敏,你不爱苟麻子,你爱谁?”我问她。
“除了苟麻子,这世界上就没男人爱了?”陶小敏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比如你王者,就可以爱啊。”
我双手乱摇说:“乱说,你是朋友妻。”
“滚!”陶小敏恶狠狠地瞪着我骂道:“王者,你别得意。你要敢再把我和苟麻子扯在一起,我就死给你看。”
我吓了一跳,当即哑了口。
陶小敏没有食言,她在苟麻子他们买回菜后,再次发挥她女人的天生厨娘本领,弄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好菜要好酒,我知道甜姨喜欢将酒放在储物室里。摆在外面博古架上的酒是不能喝的,这些酒都是身价不菲的东西,只能看。
我去储物室找酒。
储物室在楼梯下边,一间小小的屋子。平常只有甜姨进去,我和孟小冬几乎都不涉足。
打开门,被里面琳琅满目的东西吓了一跳。小小的储物室里,居然大有乾坤。
我拿了一瓶蓝带洋酒正要走,眼光便扫到一幅油画的背框。好奇心促使我过去翻过来看,一看,顿时血脉愤张。
画中的人不像挂在我卧室里的画,朦胧不可辩,只能依稀看出轮廓。而此幅画,我一眼就能看出画的是孟小冬。
画中人赤身而卧,一张明净的脸,被浓密的黑发衬映。一双眼睛,似乎有千言万语,欲语还休。
她修长的身体侧卧在沙发上,我能看到她丰满的胸脯上两颗美丽的樱桃。她胸前的线条犹如波浪,让人揣度波浪下起伏的激昂和隐藏的欲望。女性的美丽如山洪一般奔泻而来,令人忍不住想要去触摸一把。
画中的孟小冬双腿交迭,一丛丰茂的水草点缀其间,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顷刻间能将人轰击得魂飞魄散。
没错,这是孟小冬。她嘴角的微笑我太熟悉了,像一泓深潭也似,能将人淹灭。
我不敢仔细去看,匆匆浏览一遍,想从画中找出画者来。
可是我失望了,这幅画居然没留下任何代表画者的符号。除了线条和重彩,我找不到半丝画者的踪迹。但我知道,这幅画一定是于莜莜画的。因为在这幅画里,我依稀能看到挂在我卧室里的半裸女的影子。
只是为什么这幅画没有挂出来,而是放在储物室里,静悄悄的不见天日?
外面苟麻子在催我了,我无限留恋的看了看画,手还是没忍住在她的胸前拂过,居然有一丝莫名的震颤感从心底冒上来。她的胸居然会有质感!要是还有温度,与一个活生生的孟小冬又有何区别?
我慌张地拿开手,生怕在画上留下一丝污迹,将画放回原地,拿着酒匆忙出来。
四个人都喝酒,谁也不装腔作势。
王常举因为我答应让她老婆来别墅做事,因而显得特别的高兴,又不敢太放肆,处处小心翼翼的,让人感觉到他是被束缚了双手的小女人一样,别扭而生涩。
陶小敏的功臣,当然要上位坐。
陶小敏却不肯,说我是这座房子的半个主人,她不能喧宾夺主,上位必须我坐。我推脱不掉,只好在上方位坐了,举起酒杯说:“哥们四个,大家有缘。今后还要继续在一起,干了。”
苟麻子没等我话说完,先将一杯酒干了,抹着嘴巴说:“好酒!”
王常举也干了,谦逊地笑着说:“得先感谢王者老弟,有你就有世界啊!”
陶小敏却不肯喝了,她将酒杯放下说:“你们哥们,能喝。我不是你们哥们,我不喝。”
我笑着说:“陶小敏,你不是我们哥们是吧?哪你是外人了?”
陶小敏嘴巴一撇说:“我一个女孩子,怎么也不算是你们哥们。王者你要把我当外人,我不能怨你。我本身就是个外人嘛。”
我从她的话里听出了酸酸的味道,只好干笑着说:“姐们,干了。”
“我也不是你姐们。你一个男人,我一个女人,怎么是你姐们了。”
我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遇到陶小敏这么刁蛮的女孩子,没有两把刷子,只能被她生生逼死。
“就为我们今后在一起,干了?”我试探地说。
陶小敏这才眉开眼笑,拿着酒杯与我轻轻一碰说:“在一起!干。”
我当然明白她话里的含义,在一杯酒下去后,我怂恿着苟麻子说:“老苟,你也跟陶小敏干一杯,什么都不需要说,就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