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月事来了无法“侍寝”,陈宝生也不再勉强,说道:“那你还跟我出来?这里多凉啊!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陈宝生的关切让赵翠凤觉得心里暖极了,乖巧道:“陈宝生,你真好!”
真好?谁又知道陈宝生此刻的无奈……已经燃上心头的烈火,就这样被生生压了回去。淡淡的回了一句:“那我们看会星星吧!”
“好呀!”赵翠凤兴奋道。
随即二人来到池塘旁边的一片绿地躺下,看着天上星星。村里的空气就是好,没有一点雾霾,星星看着都是好大一颗,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脑袋上一个。
“陈宝生你知道那颗最亮的星星是什么星么?”赵翠凤看着天上的一颗璀璨问道陈宝生。就算躺着也要依偎在陈宝生身边,一只手指着天上那一点灿烂。
陈宝生佯装抬眼看了一下,随口道:“不知道!大小姐请指教。”
赵翠凤微笑一下,说道:“这是金星,是天上最亮的星,你就好像那颗星,无论在哪里看你都是最亮、最耀眼的那一个。”
陈宝生无奈道:“我怎么没有觉得?”
赵翠凤不以为然,说道:“那是你没有好好审视自己,你不知道吗?你长了一张明星脸。”
陈宝生随即问道:“明星脸有什么好的?”
赵翠凤解释道:“我不喜欢明星我喜欢你!”说罢一阵欢快的傻笑:“咯咯咯……”
陈宝生最终也被她逗乐,恭谨说道:“金星是太阳系八大行星之一,按离太阳由近及远的次序,是第二颗,距离太阳0.725天文单位。它是离地球最近的行星,火星有时候会更近……”
“哇!陈宝生你好厉害啊!”赵翠凤听后边夸赞,边递上崇拜的目光。
陈宝生看到那张稚嫩且对自己无限崇拜的脸,心里便涌上了怜惜,说道:“回去多喝热水!”
赵翠凤疑惑,问道:“就只有这个吗?”
陈宝生无奈笑笑道:“吃点止痛药,被窝里一定要暖。”说到这里陈宝生才反应过来,两个人居然趟在地上,连忙又说道:“我们回去吧!你的身体最重要,一定要把被窝弄的暖暖的,知道吗?”说罢便站起身,并将手伸给赵翠凤。
陈宝生的叮嘱好像幸福的雨露滋润着赵翠凤这一朵小花。赵翠凤说道:“知道了领导!”说罢,将手交给陈宝生,被他拉了起来。
从小池塘到赵翠凤的家并没有很远,可这却是陈宝生给赵翠凤的最幸福深刻的烙印。
热恋中的小情侣,当然是不舍得分离的,每一次门前的告别,都好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思念、不舍、痴缠、怨念,好像人生中的五味杂陈都经历了一番。
足足要告别半个小时,陈宝生才能离去。
小小的村落,入了夜深,便如死寂一般,两三声的蝉鸣更显寂寥。眼前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然而却有一盏灯还在亮着。
陈宝生好奇的向远处望去,好像是田玉娥家的方向。心中不由得激动起来。
回家的路要先经过田玉娥家再经过小六九家,打开手机里的电筒功能,顺着回家的路走着。
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亮光的地方,“果然是玉娥的灯亮着。”陈宝生自言自语道。
陈宝生没敢打扰,在门口向里面望了望,却发现田玉娥并没有睡着,而是在灯光下做着什么,时不时还向窗外望一望。
陈宝生在心里笑她傻,这么黑的天,又点着灯,怎么能看到外面呢?
看着看着,陈宝生的眼睛就被灯光笼罩下的美人吸引住了,尤其是那双盼望的眼睛向外望的时候,陈宝生当下便问了自己,她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这么晚睡?是不是隔一会儿就会向外望望?
想到这里陈宝生心中不由得唏嘘,对于田玉娥而言,在小塘村里,她唯一盼望的也只有自己了吧。
然而是不是每个这样的夜晚,都会让田玉娥失望呢,面对如此深情,陈宝生便情不自禁的敲了敲他面前的铁门。
门是铁栏杆的,所以院子里、屋子里的一切都可以得见。
陈宝生的敲门声很轻,轻到惊不起流浪的野狗、野猫。然而田玉娥开着窗,在她时刻的盼望中,门口有一点动静,都会被她知晓。
田玉娥闻声出来,手里拿着手电,向大门处照了照,微弱的灯光闪过一个黑影,仔细一看,便是他心心念念的陈宝生。
田玉娥拿着手电,快速走到大口门,说道:“陈宝生?”
“嘘!”陈宝生将手指轻轻点在田玉娥的唇畔。“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陈宝生小声问道。
田玉娥笑了笑道:“我在忙,你进来说吧!”说罢田玉娥将门锁打开,放了陈宝生进来。
陈宝生也不生分,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毕竟之前他常常在这里蹭饭,还跟田玉娥有了肌肤之亲,这里跟家里便没有什么不同。
陈宝生坐在炕边,看到炕上摆着毛线。毛线深红,好似女儿出嫁的衣裳。
“你在织东西?”陈宝生随口问道。
田玉娥奉上一碗茶,递给了陈宝生道:“对啊!不过不是给我织的。”
陈宝生又看了一眼那一抹深红,问道:“那是给谁?”在陈宝生的心里以为是田玉娥的亲人要出嫁,不然怎么会用这样的深红?
田玉娥腼腆一笑,说道:“我还能给谁啊?当然是给你啊!”
陈宝生恍如大梦初醒,原来田玉娥在挂记着他,问道:“可是为什么是大红?”
田玉娥听后没有急着解释,而是从炕头拿起一本书,递给了陈宝生。
陈宝生接过看了一眼便惊讶。那是一本时尚杂志,田玉娥是从来都不看这种东西的,在农村的女人,每天都忙着种地、带娃,哪有闲情看这种东西呢?
陈宝生问道:“这是?”
田玉娥终于解释:“我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农村,我不懂时尚,所以就买了这本书看。上面有介绍说,这种深红色的毛衣叫做复古,原本农村人喜欢穿红的,可是现在倒是反过来了,城里穿的红色,村里穿的素色。”田玉娥说着,把书翻到红色麻花毛衣那页,指给陈宝生看。
陈宝生拿起书仔细端详,那是一件大红色的复古毛衣,繁复的花纹,绵软的质地,薄薄的并不厚重。
再看看放在炕上的毛线,用手揉了揉,果然绵软,没有普通毛线的扎痒。
“还有这个!”田玉娥又将书翻了一页,呈现在陈宝生眼前的是一件香槟色的毛衣,同样繁复的花样,绵软的质地,只不过稍厚一些。
陈宝生接着问道:“这个也是?”
田玉娥此刻终于坐在他的身旁,依偎在陈宝生的肩膀上,说道:“当然是,我不能时刻在你身边,你穿着我织的衣裳,就不会忘记我了。”
陈宝生感慨道:“你好傻啊!我怎么会忘了你呢?”说罢,一只手搂过田玉娥到自己怀里。
田玉娥娇弱的身躯,仿佛被陈宝生吞噬。陈宝生感觉压抑过后的热火,在身体中已经难以抑制,全部爆发在他与田玉娥身上,直到凌晨。
翌日清晨,吃过早饭,陈宝生直接去了地里,如往常一样,每天五百斤的有机菜,7500元的收入。
回到家之后,陈宝生坐在石凳上嗑瓜子,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