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天地的礼节到位之后,余长生才缓缓的将七张纸摆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画符所用的纸颜色不一样,平时起到的作用也就不一样,黄色的符用来护身,红色的符用来镇灵,蓝色的符用来杀戮。
而且画符的数量和本身的修为也有着极大的关系,凭借着余长生现在所仅有的力量,一个星期只能够画七道符。
在这七道符画完之后,必须要休养一个星期的时间才能够再次动笔,否则的话会损伤本身的气血元气。
余长生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摆在面前的这七张纸,四张黄纸,两张红纸,一张蓝纸。
现在最常用的还是黄色的符纸,毕竟这主要用来护身,平时用来攻击妖邪鬼怪也不是问题,只要不是遇见一些特别难对付的,还用不到蓝色的符纸。
只不过有备无患,哪怕是暂时不需要临时准备一些也是好事。
深吸一口气之后,余长生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将一张黄色的符纸摆放在自己面前,两只手上下摊平,随后将不断流血的中指在黄纸上进行绘画。
“一笔敬三清,三清显灵,妖邪辟易。”
“二笔尊天地,天地交泰,阴阳臣服。”
“三笔集人气,人丁火旺,诛邪礼神。”
“四笔化神符,百鬼不近,百煞不当!”
余长生硬生生用胸中一口气念出了这四句咒语,同时依照着咒语用中指画出来了这一张神符。
不得不说,这一本书上所记载的术法实在是太过于强大。
仅仅只是画了这么一张符,余长生就已经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像是有两天没睡觉一样的疲倦。
“看来本身的实力还是有些不够,本来预计着能够画七张符的,但是现在看来能够画完三张符就已经不错了。”
余长生强忍着一口气念完了这些咒语,踉跄的后退了几步,用手扶着自己的脑袋,有些无奈的说道。
“长生。”柳烟烟看见余长生这个样子,连忙贴心的跑过去扶住他。
余长生脸上此时已经涌现出一些苍白,但是看见柳烟烟向自己靠近,还是挤出来一些笑容对着他摇摇头说,“放心,我没事。”
“你这还叫没事吗?脸色都已经变黄了。”柳烟烟何时见到余长生出现过这样的脸色,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无比的心疼。
“的确是感觉到有些疲倦,但是这一份疲倦对于我来说物超所值。”余长生虽然脸上的容貌很疲倦,但是一双眼睛却神光熠熠的看向摆在桌子上的那一张符纸。
咒语念完,笔画勾勒完,这一张神符已经画完,余长生虽然实力略有不足,但是本身的感知能力并没有随着实力的倒退而削弱。
此时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得到,那一张小小的黄纸上所隐藏着的威力,比自己以前画出来的符不知道强了多少。
甚至于比自己平常时候用判官笔所画出来的符咒还要强上好几倍,判官笔壳是来自于地府的宝物,是地府判官用来修改增删生死簿时所使用的东西。
用这样的神器画出来的符咒,竟然还比不上自己通过这一系列繁琐的程序画出来的那一张符咒。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夺天地之造化,窃阴阳之灵气?
余长生将自己胸中的震撼压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摆脱了柳烟烟扶住自己的那只手。
“你先离远一点,这种符咒的威力这么强大,无论如何我都要再画出一张来。”
余长生语气坚定的说。
并不是他这个时候好大喜功,而是说这个时候他本身的实力已经有一些不足,在这种情况下面对许多突发情况,他没有能够出手保护住妻子儿子的能力。
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画出来两张神符,一张给妻子,一张给儿子,算是现在他力所能及之下对于老婆孩子的最大保障。
柳烟烟本来还想劝余长生放弃的,但是看见他眼神之中闪烁着的神光,柳烟烟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放弃了劝他。
“太上无极,三清道祖在上……”
余长生站在供桌面前,用自己所剩下来的力气勉强再画出来了两张符咒。
只是这两张符咒画完之后,余长生连站立的力气都剩不下多少了。
“你说说你这么拼命干什么,我们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我们只需要你能够安安稳稳的陪在我们身边而已。”柳烟烟看着画完三张符之后,几乎累成了一滩烂泥的余长生,心疼的说道。
“我也想安安稳稳的陪在你们的身边,这种符咒就是保障我们安稳的基础。”
余长生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就连皮肤上的光泽也不知道消去了多少,活脱脱像是一个熬夜一个月的人。
但是他的眼神还是一样的明亮,用手抚摸着已经画成的那三张符咒,“只要是有这个东西,那么在这一个月之内应该没有人能动得了,你们这里一共三张,你一张儿子一张,剩下的一张我带在身上应对突发情况。”
余长生说话说的不容置疑,柳烟烟虽然心里面对这个吸收了自己丈夫精气神的符咒没有多少好感,但是这毕竟是自己丈夫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画出来的。
若是不佩戴的话,不就相当于把自己丈夫的一片心意全都扔在了臭水沟里了么。
因为强行画了这三张符咒,余长生身体有些虚弱,足足睡了三个小时,才勉强将身体调理过来。
在这期间徐家人又来了一趟,柳烟烟只是告诉他们让他们回家等,余长生很快就会去找他们。
“大师啊,我们可终于把你给等过来了。”
徐世航在家里来回踱步,走了好长时间眼看着天马上就要黑了,余长生的身影才终于出现在了他家的别墅门口。
“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时间,所以说来的比较晚了。”余长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实在是因为中午画符的时候,对于自己的消耗实在是太大,导致自己休息了一段时间。
可没想到这一觉醒来,天色竟然已经将晚,余长生醒来之后稍作收拾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晚了也没事,只要是大师您能过来就行。”徐世航万分恭敬地说。
随后带着余长生来到了几个人的面前,“大师,这就是那个醉……不,陈先生的家人。”
徐世航本来还是想用醉鬼这两个字的,但是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家人面前,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用出了最鬼那两个字,说不定那所谓陈先生的家人要发多大的疯。
“徐老板,难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能够帮我们家老陈的人?”开口说话的这个人是个中年妇女,从年龄上来看,应该是那个醉鬼的妻子。
只不过这个中年妇女从面相上一看就是一副刻薄的样子,就连说话的时候也似乎有一种尖酸刻薄的味道。
属于得理不饶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