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对余长生说道，“我今天是第一次被人发现，所以为了自保才想着对你动杀心。我发誓，我之前绝对没有用媚术做过坏事，我也绝对没有害过人！”

余长生看着陈茹淡淡地说道，“这个我知道。如果你真杀过人，你现在的魂魄应该都已经被我给散去了。”

陈茹见余长生这么淡定的说这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见陈茹也害怕了，唐乐山在一旁安慰道，“你习惯了就好，我师弟他就是这个性子。所以你千万别当他的敌人，就算要当他的敌人，也一定不要让他逮着了，要不然下场会很惨。”

唐乐山在这里传授自己的血泪经验，陈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余长生对陈茹说道，“我把你叫下来，也不是为了要对你怎么样。我就想问你这媚术是跟着谁学的？”

陈茹支支吾吾地好半不出一句话来，看样子是不想告诉余长生这事儿。

余长生对陈茹说道，“我知道你不想出卖别人，但你也看见了，我对于你们这些会媚术的人是没有任何偏见的。只要你们没有用邪术去害人，那我是不会管你们的。”

“我们没有！”陈茹很是激动地说道，“我们学这些，完全就是为了能够在这种大都市里站稳脚跟，我们从来就没有想过去害人。”

“但你并不能控制住你自己，不是吗？”

余长生毫不客气地说道，“就算我之前发现了你的身份，但我也说了我可以好好地和你谈谈，不想和你动手，但你是怎么做的？”

陈茹被余长生这话问得哑口无言。

她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觉得自己的身份被余长生发现了以后，自己肯定就危险了。

所以她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余长生和唐乐山不能活着，必须灭口！

在当时，她这个念头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确有时候不能控制自己的想法，就像是入魔了一样。

“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看看。”

听余长生这么说，陈茹只能乖乖地把自己的手伸出去。

余长生抓住陈茹的手腕，陈茹顿时感觉到有一股暖流，顺着自己的手腕进入了身体。

“你……你这是干什么？”

陈茹原本就长得好看，是个美人坯子。

再加上她修炼的又是媚术，所以这俏脸一红，就连旁边的唐乐山都看呆了。

只有余长生像是看粉红骷髅一样，对于陈茹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在帮你疏通经络，同时感受你媚术运功的路线。”

“感受我媚术运功的路线？”陈茹一头雾水的看着余长生，显然不明白余长生这样做的目的。

“你之所以之前会有想要杀我们灭口的想法，并不是因为你自己想要这样做，而是因为你的媚术修炼方法有问题，所以你产生了心魔。如果想要解决这个问题，那就必须要搞清楚你到底是怎么修炼的。”

听余长生这么说，陈茹眨巴着眼睛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有正统的修炼方法？”

“我有。”

听余长生这么说，陈茹顿时变得激动了起来。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修炼的方法是有问题的，那是因为当初院长给她这个功法的时候，就已经提醒过她，她的功法有缺陷。

刚入门的时候还好，这种缺陷并不会特别明显，也不会让陈茹感觉到副作用。

但随着陈茹的实力境界越来越高，这种副作用就会越来越明显，最后甚至是失控。

但如果自己能够从余长生这里拿到完整的媚术修炼功法，那自己之前的那些缺陷也就能够慢慢补足了，自己也就能够完全操控自己的情绪，成为一个正常人。

余长生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然后对陈茹说道，“我现在可以把完整的功法给你，只不过你要告诉我，像你这样人你还认识多少，你的这些媚术到底是谁教给你的？”

见余长生诚意满满，此时的陈茹也开始慢慢信任余长生了，把自己的身世和余长生说了一遍。

原来陈茹是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而且这个孤儿院还并不是大城市那种福利待遇好的孤儿院，而是乡镇上的那种。

整个孤儿院的经济情况都很不好，所以自陈茹记事起，虽然大家都很团结友爱，但是吃的东西总是有一顿没一顿的。

后来有人来孤儿院领养孤儿，看着小伙伴们一个个被领养走，陈茹一开始还是很羡慕的，想着他们去了新家以后，就肯定会过得很幸福。

直到有一个叫小刚的男孩儿尸体被运回孤儿院，他们才知道被领养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我们的院长和我们说，很多领养人在领养之前，都觉得自己很充满爱心，也做好了准备，会对我们负责人一辈子。但是等到他们真的把我们领养回去以后，有的领养人就后悔了。”

“有的领养人生了自己的孩子，担心我们会争夺他们的财产，会欺负他们的孩子，所以会虐待我们。”

“甚至有些领养人会直接转手把我们卖给人贩子。”

陈茹说的这些事情虽然是转述的那个院长的话，但余长生还是能够从中感觉到院长那种无能为力以及愤怒的感情。

“所以你们院长为了让你们有自保能力，就教会了你们这些术法？”

陈茹点了点头，“我们院长说了，求人不如求自己。如果别人对我们好，我们自然就对别人好。但如果有谁想要伤害我们，那我们就十倍百倍地偿还！”

余长生眉头皱了起来，并不是很认同院长的这种理念。

虽然说自保是没有错，但是十倍百倍地报复回去，难免会殃及无辜。

到时候又会产生新的仇恨，相当于是把仇恨不停地传递下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为什么院长不肯教你们一点正派的术法？”

陈茹看着余长生说道，“为什么要教我们正派的术法？我们又不当道士。”

听陈茹这么说，余长生反而哑口无言了。

的确就像陈茹所说，正派的术法，往往并不如所谓的邪术好用。

就好像余长生学了这么多年画符，也是在十年考察期以后，余长生才能用黄符做出一些能够影响到他人的事情。

十年以内，如果张道子觉得余长生的品性不行，那就不会再继续往下教了。

到时候余长生画的黄符就只能对阴鬼、厉鬼有作用，对于活人是不会有任何作用的。

陈茹她们的目的是自保，是在这个大城市里有立锥之地。

这样的情况下的确是学习邪术更有用一些。

“那你知道周小山吗？”

“知道。”陈茹点了点头，“以前也是我们这个培训机构的老师，不过他好像做了什么事情被人打断了腿，就从这家培训机构离开了。”

“他也是你们孤儿院的吗？”

“不是。”陈茹哼了一声说道，“我们孤儿院出去的人，才不会用邪术做坏事。不过我在这里当老师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周小山好像会一种能暗示别人的邪术，和你的傀儡术有点像。”

“他那种邪术对于成人效果很弱，他曾经试图对我用，但是我免疫了。不过他如果对小孩儿用的话，可能小孩儿会抵挡不了。”

听陈茹这么说，余长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