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但是我已经疯了，而且一直疯到了去年。或许因为我长相还算可以，提到什么总会有人帮我做到，所以总是享受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让我觉得很自恋吧。这也是心理医生告诉我的。”

“所以你的就感觉你的力量很大？”

“嗯。”白香明有些惊奇地看了一眼钟磊，“你的形容很准确。”

钟磊心道：“得亏了让蝈蝈姐上了一堂课，要不然我恐怕想破头皮都不会明白这么变态的背后居然隐藏着这种心理。”

“一开始自己拍摄，你是怎么做的？拍完了卖吗？（虐）（沙）什么动物？”钟磊继续问道。

白香明：“我自己做的时候一开始并没有杀动物，而是踩一踩西红柿，切一切苹果，这些就会有人看。后来有经纪人可能看到了，就联系我去做平面，但是一两次之后我觉得好累，我家里边也不支持我去做模特，就没有再去。不过这期间有人联系我，愿意推我的视频，还要给我拍。我去拍了一次，也是踩碎水果，我要求不露脸，不过那老板说不露脸没法推我，还说，这是面向国外的，不会在国内流传，我不信，就没有再去。”

“这是什么时候？这期间你没有（虐）（沙）动物？”

“没有。这是上大一的时候。”

“然后？”

“然后我就在字母圈里了，在微博上自拍几张，不需要露脸，会有一些m来私信，有的甚至从国外飞回来就为了被我用鞭子抽几下。”白香明说到这里，杏目一抬，忽然眼睛亮了几度，只不过并非兴奋，而是带着几分惶恐，“他就在这时出现了。”

“谁？”

白香明迟疑了一下，“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真名，微博名是‘低头思故乡’，我叫他‘九号’。”

“是第九个m的意思么？”

“是。他长得也算是一个帅哥吧，表现很乖巧，待人很细心，而且彬彬有礼，很有绅士范，还说之前做过两个女s的奴，而我比她们都好，他愿意一生都跪在我脚下。我听在耳中，自然很得意。第三次调教的时候，他带来了一个蛋糕，让我踩上去，然后他吃掉。”

看见钟磊听到这里是撇撇嘴，白香明颇有些发窘地说：“你可能不信，不过这样的事情经常有，还有黄……”

钟磊立刻摆手：“我知道，你继续接下去讲。”

“哦，”白香明继续说道，“我们聊天，说起了各自的喜好，很是投机，他就说下一次来的时候带龙虾过来，然后让我踩碎行不行。我当时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我打断一下，你们俩那什么……你们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是在哪里？”

“酒店啊。”

“都有谁？”

“就我和他。”

“你们两人？你就不怕自身的安全？”

白香明忽然嫣然一笑，这是她自从进咖啡馆以来除了一开始出于礼貌的勉强微笑外，第一次绽放笑容，笑得十分甜美，宛如海棠睡足后花瓣骤然展开，令人怦然心动。

围观之人一个个都看得痴了。钟磊虽然感慨这笑容极美，但一想起她做过什么事情就不寒而栗，于是淡定异常。

许蓉蓉在远处看到，颔首嘉许，收回了要去掐刘跃辰大腿的手。

白香明一笑之后说道：“可能现在字母圈太烂了吧？当时并不是这样的，男人们都很有礼貌，高官，教授，专家，我倒不是强调他们的学历和地位，只是他们在我这里，并不是来发泄兽欲的。或者说，至少是装作不是来发泄兽语的。并且，我也会在约见之前详细地考察他们。”

“哦……”钟磊听来，未免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显得“层次低了”，随即皱眉说道，“可是，你说你约见之前，都会详加考察。那么你说的这个‘低头思故乡’，也就是‘九号’，你考察了么？”

“考察了。所谓‘考察’，也不是问户口本那种的，而是……主要还是看面向，长得凶不凶，斯文不斯文，对s-m了解多少，有什么见解，言语对不对路……”

钟磊不禁笑了：“听上去比现在的相亲要纯洁多了啊。”

白香明也笑了：“这么说来还真是呢。不考虑财富、地位，只论个人修养和情商。”说到这儿，笑容又收敛了，“可是有时候也会看错啊，有些人是有执念的。”

这自然是对“九号”如今的勒索举动有感而发。

钟磊道：“话说回来，然后这个‘九号’下一次来的时候，带龙虾了么？”

“带了，我也踩碎了。他很满意，我也没什么不适的。他说，没有想到你也挺喜欢的。我说，还可以吧。那我下次就多带一些东西来，他说。我说好啊。

“下一次，他带了一些东西，也是水果食物之类的，我都踩烂了。然后他又掏出用橡皮泥捏成的的小人，我也踩扁。这时，我发现他用手机拍摄，我不让他拍。他说他只拍脚部，我说那也不行。他就没有再拍，只是连声说可惜。

“我问他可惜什么。他就说很多人没有眼福之类的。别人有没有眼福，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让我的视频传出去。从那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调教一次，他除了带一些东西让我踩之外，还带一些我那时候买不起的鞋子，有几双靴子一双就要两万多，他却很大方，只是要求我必须穿着他买的鞋子crush动物。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又一次他忽然夸赞我，就是那种把我吹捧上女神的夸赞，我虽然听着很受用，不过也很奇怪，觉得他话里有话。果然，夸我之后，他问我愿意不愿意做crush表演。

“我摇摇头，我以为就是拍摄呢，我不愿意。可是他接着说，不是拍摄，只是表演。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让他讲一讲。

“他说喜爱crush的人有一个小圈子，组成了高级crush俱乐部，他也是这个高级俱乐部的成员之一，俱乐部成员遍布全世界，可以说全世界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的成员。这些人并不想在网上看视频，或者说，光是看视频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他们有时候会聚集在某一个城市里，亲自观看某个女孩crush。

“他说，你不喜欢拍摄，不要紧的，这个俱乐部的人都不会拍摄，圈子很高级很小很隐蔽，这些人当初就是不想隔着屏幕看视频，所以才追求线下私密聚会的……”

听到这里，不知怎么的，钟磊赫然想起了戴礼和的私人沙龙，当然，这完全是两码事，只不过，圈子的私密性他是略略领教过的，要不是当初danna的引荐，自己永远不会知道那里居然有这样一个私人沙龙。而想到了danna，钟磊随即便想到了她提过的“九色堇”，以及“九色堇”的成员们，路婷婷是其中一员，还有蝈蝈姐梁爱诗，钟磊不禁感叹，自己这几期节目中要是没有“九色堇”这些成员的帮助，都会中途夭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