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款之后，芷君发来视频。刘跃辰在线预览一下，一部视频中，芷君穿着高跟凉鞋踩死了一只小花猫，她戴着墨镜，红唇边露着浅浅的病态微笑。

“这他妈还是人吗？”刘跃辰迅速地关掉了视频。

钟磊：“别骂，快夸一夸她。”

“夸？夸个屁！”

“赶紧夸。就发几个‘大拇指’点赞的表情就行。”

刘跃辰恨恨地喘口气，发了一连串的大拇指表情。

陆震起这时道：“跃辰，你把刚才的视频再放一下。”

“啊？你也看得变态了？”

“里边有信息！”

刘跃辰将视频再次打开，果不其然，时不时有水印字幕出现在视频中。字幕是一个企鹅号。

钟磊抄下来，和之前所收集的几个企鹅号对比一下：“是个新号。”

钟磊接下来添加了这个企鹅号，声称是要买视频。不久，对方就通过了。

刘跃辰和陆震起凑过来，想看看钟磊怎么和人家聊。许蓉蓉则仍旧站在一旁，心潮未复，不想去看。

“有杀狗的视频么？”

“80一部。”

刘跃辰轻轻地惊异一声：“比那个叫芷君的便宜啊。”

于是，钟磊打：“有芷君的视频吗？新片？”

对方：“之前的有，现在她的视频都是自己卖了。之前我们合作。你要杀狗的新片的话，我有别的姑娘的。”“你要什么杀法的？”

“都有什么杀法？”

“踩死的，勒死的，剥皮的，砍死的，都有。”

“有图吗？”

不久，对方发来几张截图。

钟磊再继续问时，对方便不怎么回复了。

“这是让你买呢。”陆震起道。

钟磊便购买了三部视频，再问“还有杀猫的吗，或者大点的动物，狗太小了，不爽”的时候，对方方才回复：“加我这个企鹅号。”

添加了另一个企鹅号之后，对方：“到我空间里看，里面什么都有。选了哪部，告诉我编号。量大便宜。”

钟磊点开对方的企鹅空间看见相册**有将近一万张视频截图，每一张截图都是一部视频的快览缩略图，截图中可见，大到驴、羊、牛、猪、大狗，小到蜗牛、幼鼠、蟑螂、金鱼、蚂蚁，无论是屠宰场还是水鲜市场还是宠物市场，只要是可以正常渠道买到的**动物应有尽有……

一万张视频截图，就代表一万只被（虐）（沙）的生命。何况有时一部片子中被（虐）（沙）的不止是一条。

通过截图看，这些视频里，小动物基本上都是踩杀，偶尔会有女孩坐死兔子，大动物则是用刀劈刺杀死，特写画面中戴着手套的手握着刀，正在割下牛鞭，显然意在刺激买家的购买**。通过背景上看，大动物的（虐）（沙）都在某个破败的屠宰场空地上，在快览截图中，往往第一张图地面干干净净，最后一张图血污遍地，有如修罗地狱。

钟磊等人都看的呆了。许蓉蓉见他们三人都一动不动，好奇地走过来：“又看到什么了？”

钟磊、刘跃辰和陆震起不约而同地做出阻止的手势：“你别过来！”

许蓉蓉吓了一跳，旋即明白他们现在看到画面自己恐怕承受不住。

的确，有些截图中，故意给了动物们的血腥惨状镜头，有的是高跟鞋的鞋跟穿过了小动物脑袋，有的是钢化玻璃板下被压扁的兔子脑袋，有的是被棍棒打得眼珠崩落的小猫，有的是被用脚丫分尸的小鸡……血，血，血，到处都是血。

“喔……”刘跃辰猛地直起身，右手捂住嘴巴，支吾道，“我要吐……”似乎还想忍，却怎么也忍不住，拔腿就冲了出去。

见到刘跃辰如此，许蓉蓉一边庆幸自己忍住好奇没有去看，一边又觉得一阵心悸，联想起昨晚看见了那张惨不忍睹的图片，忽然后背一寒，浑身轻轻地发抖。

“那张虐驴的多少钱啊？”钟磊冷静下来之后问道。

“那部200。”“现在这样的视频不多了。除了魔嫂，没人敢拍。”

“哦哦，是因为怕泄漏出去吧？”

“是啊，有这方面原因，不过现在小姑娘也不敢了，就魔嫂一个人敢。你要的虐驴的，单独定制的话，现在得将近两万块魔嫂才拍，从我这儿拿，就200。”对方极力推荐，“你就算现在去定制，她拍也得过一阵子才能拍。”

“为什么？”

“买驴还得花时间呢。然后还有麻药，不打麻药驴一反抗就踢人。”

原来驴、养、牛等大型动物，以及猫、狗、兔子等会噬咬反抗的动物，在被（虐）（沙）时都会用麻药注射进动物身体，防止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奋起伤人。

接着对方见钟磊又挑选了几部，出手如此宽绰，付款如此痛快，便在和钟磊的聊天中，兴致勃勃地说，他做这行都十几年了，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北方人，都是这行里资历最老的“两家店”，其他的人的片子，基本上都是从他这里买的，然后“再去骗别人买，都是盗版，我这是正版的”，“你看到我空间里那么多片子，都是这些年拍的，有好多是我亲自拍的”。

十几年里，他为了拍片，在网上物色女孩，商定好之后，如果是在南方，他就亲自飞到女孩当地，找女孩拍摄视频，“一开始姑娘还防着我，后来我就有点名气了，新来的姑娘已经不用我教了，之前的姑娘就能教会她们了。”

“都需要教什么啊？怎么杀？”

“是啊，主要是镜头感。还有穿什么衣服，穿什么鞋子，说什么话，怎么踩，怎么虐。”

“这些，都是有‘剧本’的？”

“嗯，主要是客户来定。”

“这个你们也花了不少心思，给我们爱好者提供这个好的服务，成本不低呀。”

“其实没多少钱。市场上一条狗，才二三十块，买来踩死，就赚一千多。我很公平的，四六分，我四，姑娘们是六，所以她们愿意和我合作。”

“那她们也能赚不少了？”

“看拍什么了。一个月拍几次，一次能拍两三部，一个月一万多轻轻松松啊。”

“要是女孩距离比较远的话怎么办？”

“让她自己拍，然后我帮她卖出去，卖得好的话，客户欢迎，下单多，我就亲自过去帮她拍。”“你要的杀狗杀猫的，说真的，真的不好拍了，主要是女孩们不敢。魔嫂太贵了。”“之前雪儿踩一次，1000块钱，那是因为雪儿有名，所以才这个价，结果现在随便一个姑娘都这价，还没人敢。”“只要敢踩，钱分分钟就到手！”

钟磊和陆震起看着对方发来的“钱分分钟就到手”几个字，愤怒无语。

刘跃辰回来了，神色萎靡，走到跟前时，用敬佩的眼光看着钟磊和陆震起：“你们俩真牛！”然后走到许蓉蓉身边，“蓉蓉，千万别看。”

“那么可怕？”

“还很恶心。”刘跃辰叹口气，“我估计一个月我都不会吃肉了。”

“真好减肥了。”

“什么啊，不吃肉就代表着我吃别的会吃得更多。”

这时，对方见钟磊并没有立刻回复，便问：“撸呢？”后面带一个坏笑的表情。

钟磊回复：“嗯。”

“那不打扰了。”

钟磊也发一个坏笑的表情。

接着，钟磊看了陆震起，又看了看刘跃辰，一脸困惑：“撸呢？”

陆震起也是一脸懵：“是啊……撸呢？什么意思？难道就是……那个啥？”

刘跃辰：“这有什么的，撸就撸啊。”

“撸什么？”

“撸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