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被骚扰了怎么办？”钟磊说着，手指一划，翻到了“同城”页面，不禁一愣。

许蓉蓉道：“她们骚扰，你就把我亮出去，说你‘已领养’了。”

钟磊没接她的话，看着“同城”页面里，应用却推荐出了一大堆的“女m”，和之前的“推荐”页面里截然相反。在“同城”标签旁边还有一个标签，是“最新”，手指划动到“最新”，却又是推荐了一堆男性。

钟磊看了许蓉蓉一眼，目光疑惑。许蓉蓉见他目光中有问责之意，连忙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不是我之前乱翻这些男的啊。”

钟磊略一思索，忽然嘿地一笑：“我懂了，这应用自带约（泡）功能。”

这么一说，许蓉蓉也明白了，“我为了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还交了十八块钱的费用呢。”

“是啊，你为了进去，别人也为了进去，实际上里边肯定鱼龙混杂，人、渣不分，但是钱一交，做应用赚钱了就行，哪里有监管？”

“全靠老司机火眼金睛了。我刚才网上查找，之前‘知也’上也有很多类似的什么‘s-m要注意哪些问题的’之类的问答，不过现在都没有了。”

“毕竟，网络上还有孩子们，所以我们人人都要自觉看动画片。也所以，你的十八块钱是浪费了，这样的app存在一段时间之后就会下架消失，或者转入地下。”

许蓉蓉忽然一皱眉：“对了，我们一开始查找这些东西是为了做什么来着？”

“呃……”钟磊也意识到自己好像离初衷越来越远，“为了找传播（银汇）视频的平台曝光之……”

“对啊，你这样一定招人骂。大学时你们宿舍里就没有放过小电影吗？”

“嘿嘿……”钟磊忽然脸色一正，“你们女生宿舍是不是也放了？说实话！”

许蓉蓉脸一红，“我……我是偷看的！”

见到许蓉蓉脸红若丹霞的发窘模样，钟磊得意地笑，可是还没等他笑几声，就被许蓉蓉掐住了，这一次许蓉蓉下了狠手，钟磊手臂上一整块肉被掐起，疼得他“哎呦”一声。

“不下班？打算在教室里过日子了？”不远处，尤游笑眯眯地走来，手里拿着手包，竟是难得地这么早下班。

钟磊和许蓉蓉顿时窘笑，钟磊道：“我们查了查资料，这就走了。”

尤游步履从容优雅，带着一阵香风走到他们俩跟前，道：“又找到什么题儿了？”说着，低头看向钟磊的屏幕，一看之下，脸色微微一怔，虽然恍然地一笑，“原来是查这些啊，不要在单位查啊，回家差多少，还能马上试一试。”说完，头也不回，飘然而去。

“尤姐，不是……”钟磊自知洗不清了，声音也越来越低。

不过，等尤游走后，钟磊和许蓉蓉却相视一笑。

“掐我都掐疼啦。”

“谁让你逼我说实话的。不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得便宜就行了，卖什么乖！”许蓉蓉红着脸，板着面孔说道。

钟磊道：“没想到你居然是从搜索引擎里找到的app，还找到卖视频的没有？”

许蓉蓉摇摇头：“没有。没准秦凤仪和陶心蕊她们俩就在这些app上卖呢，也有可能。”

钟磊一想也是，他刚才一边和许蓉蓉说话，一边就在微博的搜索框中点了一下。搜索框中已经有了两个字：女s，鼠标一点之后，搜索框下方自动出现了搜索备选词汇，其中一条是“女s男m”，钟磊便**了一下，即搜索的是“女s男m”这个词。

结果忽然让钟磊眼前一亮：“蓉蓉，你看看。”

许蓉蓉凑过头去，只见微博搜索结果的“用户”一栏下出现了几个用户，其中前三名居然头像都差不多，用户名都带有“女s男m”这几个关键字，头像就是一张文字图片，点开头像，钟磊和许蓉蓉只见上面写着：“24h信誉秒回各种篇33702477+薇”。

许蓉蓉：“‘篇’？”想了想，“是‘片儿’！他是卖片的！”

钟磊缓缓地点头：“是啊，找到了。”

该账号关注千余人，粉丝七百余人。再一看另外两个搜索结果，也都差不多，同样头像都是文字图片，除了里面的“薇”（微信）号一样之外，完全一致。

钟磊：“这应该是一家的。注册了三个账号。”

第二个账号关注人数更多，粉丝也达到了千余人左右，第三个账号则关注七十余人，粉丝四十多，不过前两个账号不同的是，这一个账号有账号简介，写着：“威930866330上万部，也有女m的，30起步，omgcrb”。“威”也是微信号的意思，应该每部片最低售价30元。

三个账号的性别认证都是女性。钟磊打开第一个账号的微博，排在“热门”中的是几条的身材妖娆的女网红跳舞的视频，再往下翻了翻，发现几乎所有微博内容都是转发的，没有原创，所转发的微博内容也都十分“正常”，从新闻时政到妈妈送孩子去幼儿园，应有尽有，杂乱无章。三个账号皆是如此。

钟磊再翻三个账号的“关注”和“粉丝”，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加v”的账号，从名字上看去，和钟磊之前所找到的什么“冷s”“影s”差不多，吸引住钟磊眼球的是她的简介：“出s-m视频，威930866330omgcrb女m也有，30起步”。

许蓉蓉目光一扫，立知端倪：“这不一样吗？”

“没错，两个‘威930866330’，就是一个人。”

许蓉蓉道：“所以呢？加？”随即细眉拧起，“要是没有呢？”

“没有什么？”

“没有秦凤仪和陶心蕊的视频啊？”

“那应该有别的。”

“你还要看别的？你是不是对这东西感兴趣，告诉我，回家帮你啊。”许蓉蓉拖着古怪的声调，“光是为了曝光？我才不信呢！搜索了一下午，才搜到这个卖片的，还说不定都是同一个人，你到底要干嘛？说实话！”许蓉蓉说着，玉指已然举在空中。

钟磊谨慎地道：“我承认，是好奇……”

“哦……”

“不过，你想啊，秦凤仪和陶心蕊的片能卖，那么就是说，有人不一定在网上卖什么片子……”

“多了，那你以为大学宿舍里那么多……”许蓉蓉似乎觉得自己又暴露了什么，“……从哪里来的？”

“草莓社区上下载的？”

“草莓什么？”

“不懂就算了。”

“神神秘秘的，告诉你，我们同宿舍的是从r国带回来的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