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不算想通,只是想和你做别的交易。”
聂秋妮道:“我没兴趣哦,我只有兴趣三千五百万。”
“如果这个交易做好了何止三千五百万?苏巴南剩下的东西还会有一半属于你,包括他的物业,债卷之类的东西,还有存款。”舒了一口气,我继续道,“我当时说过要苏巴南滚出劲霸对吧?现在你拿了苏巴南几乎一半股份,苏巴南就吃力了,如果没有意外,这些股份会慢慢被挤掉,这是原来的计划。但是如果我改变一下计划,让他坐牢呢?这样你可以提出离婚,他不签,直接判,反正他在坐牢,这事情非常容易办,然后他的东西不就属于你了么?”
聂秋妮问:“你有办法弄的他坐牢么?”
我有点心寒,我觉得聂秋妮会有所犹豫,会有所不忍,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原来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这女人第一句就问有办法弄的苏巴南坐牢不?什么意思?为了钱,竟然不惜让曾经和自己相爱过的人坐牢,这女人真有点残忍,毒辣,不择手段。
我道:“我当然有办法,总之现在就是这样的选择方式,我给你两千万,买你两千七八万的股份,然后你再接收苏巴南的一半家产,这等于你分了两次,拿去苏巴南家产的百份之七十五,你不吃亏,而且你赚大了知道吗?”
聂秋妮那边沉默了十几秒,然后道:“听着是这么一回事,但如果不成功呢?我还亏了一千五百万,你当我傻呢?要不你先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办?怎么弄苏巴南去坐牢?我要权衡一下!”
“听你这意思,你觉得我在忽悠你?”
“我只是想保险点。”
“好啊。”我不紧不慢道,“我这边还有一个录音,和你无关的,但和公司有关,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因为你要的这个价已经把你的人品给败光,我怕我告诉你之后,你拿去再威胁苏巴南,从而多拿一些好处,我不能冒这样的风险。”
“我不至于这样吧?”
“谁知道呢?”
“好吧,那你不告诉我又让我如何相信你?”
“你不用相信我,你只要考虑要三千五百万还是要五千万,甚至是六千万,随便你自己选择,如果你选择前者,我绝对给你三千五百万,没有问题,只要你不后悔。”说完,我噼啪挂断了电话,我必须这样,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主动权拿回来。当然这个整苏巴南去坐牢的事情是我忽悠聂秋妮的,还是那句话,聂秋妮先不仁。但话又说回来,这并不算是完全的忽悠,我有那样的计划,只是到底苏巴南的命运如何,会不会坐牢?那要问董事长,我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让最大的股东把这个二股东撤掉,然后拿过来的股份用来充实王诺诺的股份,那么王诺诺就会顺利变成二股东,即便苏巴南已经和林影儿交易了股份,那么王诺诺还是比林影儿股份要多,所以王诺诺非常安全,这就是我想做到的事情,给王诺诺最大的保障,证明我没有坑她。
时间悄然流逝,到了点我都没有急着下班,因为要等白静怡先走,然后我去后街的咖啡厅找白静怡。
过了下班时间十分钟,我才打开办公室的门往外面看,发现除了张婕之外全部都已经下班。我随即关上门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并且关闭了电脑,锁了门。离开前,我走到张婕的身边道:“张婕,你还不下班?”
张婕道:“我做房地产项目。”
“那你继续,要做出水平来,你上次交那个是我见过你做的最差的方案,你是不是近来精神不好?做鞋厂的方案把你透支了?”
张婕摇头道:“不是,那两天只是我妈不太舒服,住院了,我在医院做的,整个人乱七八糟,所以没有做好。”
原来这么一回事,我还奇怪张婕怎么做的那么糟糕:“你妈现在还好么?”
“昨天中午出了院,没什么事,就是血糖低。”
“你多注意点,别让她干太累的活,你自己也是。”
“我知道。”
“走了,需要帮忙了,随时给我电话,我指的是家里的事情。”
张婕嗯了一声,给我露了一个笑容,虽然笑的很勉强,但对于在办公室的张婕来说,那已经算是一个奇迹。
我进了内部电梯,然后转梯,刚到停车场上了车,手机就响起来,是聂秋妮的来电,我接了,用之前聂秋妮说的那句话反问聂秋妮道:“呵呵,想通了是么?”
聂秋妮听出来了,我是故意的,所以有点郁闷:“老实说,我有点动心,但两千万不行,我至少要三千万,我愿意拿五百万去赌一把,但拿一千五百万,我宁愿不赌。而且,你别忘记了我的身份本身就能坐收其成,反观你们,不把苏巴南整进去坐牢,他会反扑,你们不利,所以你们肯定要把他整进去对吧?这样一来我再和他离婚,拿到的东西不是一样多么?”
我无语了,这聂秋妮忽然又聪明了起来,会想到这些,想到就算了,而且还那么直白说出来?会装可怜不?这样故意气人对自己有何好处?当然我没有兴趣教育聂秋妮怎么做人,我道:“聂小姐,你想的太天真了,你竟然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坐享其成这事情?你换个想法,如果我们整,那肯定慢慢把股份蚕食,是这种整法而已,最终你得到的只会是苏巴南的存款和物业,而且还不知道要不要抵押给法院,你保证你能拿到多少?”
“那既然这样,你何必还要给我选择?是你找我谈,你又打击我。”聂秋妮有点恼火,有点不冷静,“你到底有诚意不?”
“当然有,我给你选择是因为我想省一千万,这不是坑你,不用你出这一千万,你仔细想一想,你不吃亏,我们一举两得不是很好吗?况且如果我们来办,速度会慢些,但这个事情你去办速度肯定要快,你可以直接去找董事长啊,我们则不能找的那么直接。”
“你这是让我出尔反尔?”聂秋妮很大反应,“我答应过苏巴南不去找,把这个录音卖给他,自己不保留。”
“你真够傻的,换了苏巴南会不会出尔反尔?你别想这些问题,你只要想怎样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懂吗?你现在需要的是利益,是钱,是股份,而不是那该死的人品,因为你再好,苏巴南都觉得你坑了他,所以何不一次坑到底?况且我没觉得你有人品。”
聂秋妮不说话,但我能感觉出来,这不是在生气,这是在犹豫、在思考。
过了十几秒,聂秋妮才道:“杨祖然,你真是一个魔鬼。”
我笑道:“你也不见得就是天使。”
“我和你合作,但还是最少要三千万,否则免谈。”
“你这样做人不行,不带这么无耻的,你说你用五百万去赌一把这不对,你的股份就两千七百五十万,你拿到三千万已经赚了二百五十万,然后你用虚高的五百万去赌博,就算赌输,你都还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