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帛竟然要把我改造成他的儿子!
笃定了这一切之后,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腿脚有些发软,此时的桑帛在我眼中再也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大毒枭,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为什么是我?你完全可以随便找个手下人去整容啊?”我有些无力的问到。
桑帛咧嘴一笑,“不一样的,你害我儿子丢掉了性命,如果不把你变成我的儿子,难平我心中之恨啊。”
“你特么的是个变.态吧?”我忍不住吼了出来,“你以为整整容就可以把我变成你的儿子吗?什么鬼逻辑?”
桑帛微微一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到,“难道不是吗?现在的医学技术多厉害啊,别说样貌了,男女都可以互换呐。”
说到这,桑帛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喃喃自语道,“这倒是提醒了我,我可是一直都想有个女儿啊。”
他的这句话让我感觉胯.下一凉,恐惧瞬间漫布了我整个身心,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跑,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是这个房间之外还有几百号端着枪的人在等着我,我特么能跑到哪去。
恐惧的情绪在我心中愈演愈烈,恐惧到了极点...那就是愤怒。
我整个人忽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草泥马的桑帛,我告诉你不可能!就算你给老子整了容,我也不能成为你的儿子。”
“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桑帛向我走了过来,我连忙拿起手术台上的一把手术刀用来防身,但即使有了这个小武器,我也不是桑帛的对手,他简直太强壮了,力量完全碾压者我。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就轻而易举的擒住了我,用手扼着我的脖子,掐的我喘不过来气。
他狞笑着看着我,“给你整完容之后,我会让你忘掉一切,我会让你失去所有记忆,然后再把你该有的记忆倾注给你。这一切,都不算太难。”
“放心,我是决定不会伤害到你的性命的,我的儿子。”
他的话音刚落,我的耳边传来“砰”的一闷响,紧接着我眼前一黑,直接昏迷了过去。
不出意外的,我直接被桑帛给打晕过去,然后就陷入了一个又一个的梦魇之中。
我梦到自己被整容成了桑帛儿子的模样,梦到自己被他带到了缅甸,甚至被清除了记忆也开始了贩毒。
每一重梦境都带给了我无数的惊吓,但在惊吓过后我又会陷入下一重凄楚的梦境,被梦魇折磨其中。
黑龙帮,于思涵焦急的在议事厅走来走去,周彤一脸凝重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天来倚着窗台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地上的烟头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山。
“电话打不通啊!怎么办呐!”
于思涵焦急的问向了周彤跟于天来。
于天来掐灭了烟,“思涵你先别着急,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我相信老袁,他一定能把钱给凑齐的,你继续打袁华的电话,不要停。”
于思涵应了一声,继续重播着我的号码。
半个小时之后,于思涵终于打通了我的手机,于天来跟周彤连忙围了过来,接听的人当然是桑帛。
“你们可真烦,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们知道吗?”
桑帛那怪异的普通话再次冲话筒里传出来。
周彤连忙接过来电话,“我们要先确定袁华的安全。”
话筒里传来桑帛呵呵的笑声,“他很安全,你们放心吧。”
周彤强势的开口说到,“你说的不算,我们要求与袁华对话,否则你休想拿到钱!”
“呵呵,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要求?”
桑帛的声音开始变得阴森起来,“而且你们不要试图威胁我,别把我给惹急了,后果你们承担不住的。”
于思涵被桑帛给吓到了,连忙拉了拉周彤的手臂,示意让她不要再说了。
于天来接过来了电话,“桑帛你不要冲动,我们并没有要威胁你的意思,给你打这个电话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赎金的问题。”
“是赔偿金。”桑帛纠正道,“说吧,有什么问题。”
于天来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到,“二十四小时之内凑齐七个多亿实在是有些困难,你知道的,企业越大资金流通就越困难,能不能再多给我们一点时间,钱我们决对不会少给你一分。”
在于天来说完之后,话筒里再次传来桑帛阴森的笑声,“多给你们一点时间?这不可能,还有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我收不到钱的话,后果自负。”
于天来当时就急了,“你以为七个亿这么简单就能拿出来吗!我告诉你...喂?喂!”
桑帛已经挂断了电话,于天来忍不住砸了一下墙。
于思涵万分紧张的看着于天来,颤声问到,“他怎么说的?”
于天来长叹了口气,“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去给老袁再打个电话。”
于思涵忍不住又红了眼,瘫软的坐在了椅子上。
黑暗中,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意识只是在无尽的虚无中飘荡着。
“华子!”
忽然间,我仿佛听到有人喊我,想要睁开眼睛但我发现自己并做不到,正当意识要再次跌沉下去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胳膊一疼,好像是有人在咬我。
“嘶~啊!”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猛然睁开了眼睛,飘荡在虚无中的意识再次归还于这个躯壳。
伴随着眼睛逐渐的聚焦,耳边呼唤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身体冷不丁的抽搐了一下,我终于算是醒了过来,紧接着伴随而来的就是难闻的八四消毒液味道,和头部、手臂传来的阵阵疼痛,但很明显头部受的伤比手臂要严重的多。
我忍不住晃了晃头,只感觉自己的脑液也在随之晃动。
此时的我平躺在手术台上,头顶上的白炽灯刺的我眼睛生疼,这个屋子里好像又多了许多医疗设备,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一间手术室。
正在这时候,我的手臂又是一疼,好像又有人咬住了我的手,桑帛不会是在放狗咬我吧?
“啊!”
我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想要抽回手臂但在剧烈的疼痛下,我发现自己并做不到。
连忙起身往自己的手臂看去,只见杜梁成坐在地上,艰难的挺着身子咬着我的手臂。
旁边同样坐在地上的罗鹏见我醒了过来,连忙说到,“可以松口了,华哥醒了。”
“卧槽?大成子你在干什么啊?你得狂犬病了?”
杜梁成听到我的声音,抬眼看了我一下,然后连忙松开了口,往旁边狂吐着唾沫。
谭天看着我说到,“华子,是我让老杜咬你的,我们一来这个房间就看到你在昏迷,只好出此下策。”
罗鹏开口说到,“华哥,你不是跟那个毒枭喝酒去了吗?怎么又昏迷了,喝多了?”
我叹了口气,“操.他妈的,我被桑帛那个死变.态给砸晕了。”
我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头部,拿被砸的地方已经明显鼓起了一个包,碰一下都疼的很厉害。同时我注意到了谭天他们三人的状态,虽然他们的手没有再被铁索拴着,但被手铐给拷住了,依然很难自由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