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颓然的坐在了座位上,“难道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吗?”
阿豹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有。”
说着他拿出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手指指了指上面,“如果他松口的话,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回阳城。”
我眼前一亮,“好啊,你给他打电话,我跟他谈。”
阿豹点了点头,拿起了手机,拨了出去,很快电话就通了。
我连忙靠近阿豹,想要听一听这个声音到底是谁,但阿豹避开了我,转身走到了一边。
“他要跟你谈一谈。”
“嗯...好...”
很快阿豹将我的意思传达了过去,而那个人竟然同意了,阿豹直接将手机递给了我。
我连忙接了过来,“喂,我要回阳城。”
“哈?这么直接吗?”
这个人说话中气十足,在我印象中符合这个特点的只有秦天来,但听声音年龄好像不是那么大,我努力的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库,但仍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我懒得跟你废话,我要回阳城,一句话,行不行,如果不行的话,我们没有聊的必要了。”
我尽量让自己变得强势起来,这样他同意的几率可能会大一些。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吐出了两个字,“不行。”
“操!”我没想到他还是拒绝了,“不行!我必须回去!”
话筒里传来笑声,“你不说如果我拒绝的话,就没有聊的必要了吗?”
“别特么跟我扯这么多没用的,你特么到底是谁啊!凭什么干预我的生活。”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我是谁...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知道我做这些只是为了保护你,你就好好的在楚州享受生活吧,阳城的事不用你管了。”
“享受你麻辣隔壁啊!”我忍不住骂了起来,同时整个人都毛了,“我兄弟现在都失踪了,我特么还不在身边,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啊!”
“你在身边又能怎么样?你们帮的上他们吗?齐豪韩萌这两个人你能干的过谁?”
面对他的追问,我瞬时间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我还是强行解释到,“我可以跟韩萌谈判啊,她的目标是我,只要我出面,她一定会把...”
“你想什么呢?谈判对于弱者永远没有作用,这些道理不用我给你普及了吧。”对方好像有些听不下去了,“看来愤怒真的很容易让人的智商变低。”
“智商低也不用你管,我必须回阳城。”
“那我必须不能让你回来。”
我跟他就这么犟着,几个回合下来,我有些不耐烦了,但他仍然跟我吵着,好像很喜欢跟我犟嘴玩闹一样。
“够了!”我直接打断,“这种没有营养的话我不想在重复了。”
“呵呵。”他笑的很开心,“这样吧,你也别回来了,我给你做个保证。”
我完全不懂他的意思,“做保证是什么意思?”
他顿了顿,开口说到,“我给你保证,一个月之后,你能顺利的见到你的朋友,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我有些纳闷了,“现在他们都在韩萌的手中,你凭什么做保证?你能管得着韩萌吗?”
“管是管不上,但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很自信的说到。
我追问到,“既然都在你的掌握之后,你为什么不能现在就把他们救出来呢?如果你把他们救出来,我绝对听你的话在楚州待着。”
“现在...我还不适合出面,这些就不用你来管了,你只要记住我的承诺,他们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听着对方信誓旦旦的声音,涣然间我竟然有些相信了。
“如果到时候你没有办法做到呢?”
“那我就...死给你看,好吧。”
这一刻,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对方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只想让我一心待在楚州。
现在不仅是我的事,还有阿豹,他是无辜的,为了他和他的家人,我不能将他牵扯进来。
在复杂的思想斗争下,我选择了妥协。
“我希望你能做到。”
说完这句话,我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了阿豹。
包间内忽然安静了下来,片刻之后,阿豹忽然说了句,“谢谢你。”
我抬头看向了他,惨然的一笑,“不客气。”
目光忍不住落在窗外霓虹的楚州,我忽然间很想喝酒。
“去喝酒吧,我请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去酒吧成为了我解压的方式之一,总感觉在那里可以暂时忘掉心中所有的不快。
依稀记得第一次去酒吧是为了寻找于思涵,后来还误打误撞救了她,进而结识了大壮,但是现在,于思涵离开了,大壮也成了齐豪的人,而我也只能在异乡酒吧买醉逃亡。
人生,真特么讽刺。
阿豹作为楚州的常客,直接带我去了这里最出名的一家酒吧。
酒吧门口的服务员见一辆豪车停在了门口,连忙迎了过来。
看着他去帮我们停车,我这才想到跟韩萌作对了这么长时间,最后还捞了一辆奔驰车。
我点燃一根烟,迈步走向酒吧。
有人说判断一个城市繁荣度高低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去当地的酒吧,酒吧里的人流量完全可以作为最大的参考条件。
阳城最大的酒吧拉维斯我也去过几次,但跟现在我所在的这个酒吧完全没有可比性,至少在名字上已经完全碾压了,“一梦何处寻”,很不错的一个名字,跟那些欧美范的酒吧名字相比,这个一梦何处寻逼格简直不要太高。
酒吧内的音乐动感十足,带动着每个人都摇头晃脑的,就连我都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随着音乐跃动起来。
途经舞池,舞池内搔首弄姿的性.感少女根本没有动撼到我的心,今天的我只想喝酒,一醉方休。
我坐在吧椅上,问到阿豹要喝点什么,阿豹拒绝跟我一起共饮,“两个大男人一起喝酒太奇怪了,你自己喝吧。”
我无奈的看着他,“那你去干什么?”
阿豹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去看看舞池里有没有什么失足少女。”
“我去,你好歹也是有家室的人,这么做好吗?”我忍不住嘲讽了几句。
阿豹则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还小,有些事等你结婚了就知道了。”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没有再理会他,而他则风.骚的迈进了舞池,一头扎进了人群中。
我轻轻敲击了一下身前的吧台上的小钟,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个酒保走了过来,“先生喝点什么?”
“芝华士,小半杯冰块。”
自喝酒以来,我还是比较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
“好的先生,请稍等。”
我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来手机,下意识的又给谭天打了个电话,之前的通话提示还是暂时无法接通,而现在直接变成了已关机。
韩萌到底把谭天困在哪了?我心中一阵烦躁,但愿那个神秘人没有骗我。
这时候酒保已经将酒放在了我的身前,我点点头,直接将酒杯拿在了手中,微凉的杯体让我的心稍微平和了一些,目光落在杯中金黄色的液体上,轻轻摇晃杯子,液体与棱角分明的冰块产生碰撞摩擦,在头顶各种变换颜色的灯光照射下,煞是好看,这是专属于威士忌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