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枫怒气稍泄,在一旁坐了下来,冷冷道:“记着,一会儿其它人来,假如你敢说我半句坏话,否则我会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想不到。”
十多分钟后,在手术室外,周枫看着门上方亮起的“手术中”,长长地松了口气,转头瞪着那卷发女医生:“带我去缴费!”
卷发女医生苦着脸道:“是是,你看能不能……我右手……”
周枫冷冷看着她。
卷发女医生心虚地低下头,嗫嚅道:“等……等会儿也行。”
周枫忽然一伸手,勾着她下巴,迫得她不得不抬起头来。
“如果以后再让我知道有这种事,”周枫深深看进她眼里,缓缓道,“我让你下半辈子没办法靠自己的双腿站起来,懂吗?”
“懂懂!”卷发女医生结结巴巴地道,冷汗浸湿了后背。
对方的目光仿佛凶兽,令她难以抵抗那带来的心理压力。
周枫松开她,转身朝楼道另一端走去:“行了,走吧!”
卷发女医生松了口气,随即忽觉不对,不由抬起右手,顿时张大了嘴,合不上了。
手能动了!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这么神奇,在不知不觉间把自己治好了?
……
缴了一万定金,周枫回到了手术室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抬起右腕。
和一般人不同,他喜欢把表戴在右腕。不过此时右腕的电子表侧面已经出现一个小小的洞孔,那正是刚才射出救命丝线的所在。
这只是应急用的,却救了他一命。只是他很少会遇到这种凶险,差点忘了这功能。
不过那是一次*用品,除非把电子定位表交回国安局,否则没办法补充丝线。
换句话说,假如下次陷入刚才同样的危险中,这招再难使用。
当务之急,是必须想通为什么对方的长生气,能对自己形成压倒性的破坏。
诚然,对方实力强过自己不少,假如自己的内气算5分,那对方就是10分左右。
按常理来说,这并非遥不可及的差距,自己也非内气使用的生手,自认在内气运用方面绝对是高手级别。
这种情况下,至少自己可以和对方纠缠一会儿,甚至有可能利用经验,使对战变成持久战,绝不该是这种压倒性的结果。
难道是长生气对长生气有压制作用?
但上次对上那个黑衣人,却完全没有感觉被压制。
思索间脚步声响起。
周枫没理来人,垂目静思,哪知道对方走到他面前,突然停了下来,叫道:“噢!是你!”
周枫愕然抬头,入目赫然是一条穿着白大褂的窈窕身影,戴着金丝边眼镜,一头披肩长发已经扎了起来,但不影响她的丽色。
竟是之前在立交桥上遇到的那年轻美女医生!
加上刚才在广德居那见到,现在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了。
周枫目光飞快地扫过她胸前的铭牌,在脑海里把“主任医师林抚琴”默念了一遍。
这个是真的医生,不像秦纾语那妞,公交车上说自己是医生,其实是个保险销售员。
对面的年轻美女医生林抚琴忽然左看右看,看到不远处的保安,顿时大叫起来:“保安!这里有个逃犯!快把他抓起来!”
周枫瞬间一僵。
我去!
这是什么情况?逃犯?!
那边有两个保安,顿时紧张起来,抽出腰间的电棍朝这边小心翼翼地跑过来。
林抚琴退开几步,指着周枫叫道:“就是他!”
周枫吓了一跳,忙道:“等等,我怎么变‘逃犯’了?!”
林抚琴理直气壮地道:“砸破了人家的窗户玻璃,然后逃跑,不是逃犯是什么!”
刚刚走近的两个保安一呆,停在了几步外,面面相觑。
周枫哭笑不得地道:“砸破窗户玻璃……有丨警丨察通缉我吗?人家主人告我了吗?”
林抚琴一愣,道:“这倒没有。”
周枫气道:“那叫什么‘逃犯’?!”这女医生知道什么是“逃犯”吗!
两个保安又对视一眼,默默地转头离开。
林抚琴急了:“哎!你们怎么回事!把他抓起来啊!”
周枫叹了口气,蓦地喝道:“够了!”
这下轮到林抚琴吓了一跳,捂着酥胸惊魂不定地看他。
周枫摊手道:“大不了我回头去赔偿他们,这你该满意了吧?”
林抚琴娇哼一声,道:“谁知道你会不会回去?见死不救的人,有良心么?”
周枫总算彻底明白过来。
这妞是记恨着在立交桥上,他明明有能力救人,却不肯救的那事!
“那家伙救回来了吗?”周枫问道。
“当然,好人好报,他们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林抚琴不假思索地道。
“好人?你怎么知道?”周枫奇道。
“从他们说的话就知道啊。他们是东城区孤儿院的义工,不像有些人,可能这辈子都没去过孤儿院吧。”林抚琴显然对他怨气颇重,说起话来一个接一个的讽刺。
“呵呵……义工?他们要是义工,我跟你姓!”周枫也不乐意了,一声冷笑。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林抚琴不服气地道。
“……”周枫默然片刻,终决定说出来,“我说过,你要是救了他们,你一定会后悔,记得吗?”
“后悔?我救了人,开心还来不及,后悔什么?”林抚琴哼道。
“有的人该救,但有的人不该。”周枫沉声道,“那两个人,会害死成千上百的人,这种人你救了,你还开心吗?”
“少……少胡说,他们怎么会害人?”林抚琴对他的话毫不相信,“少在那为自己找理由开脱啦,我才不信!”
“告诉我,你救了他们后,他们去了哪里?”周枫没有立刻说出来,反而转移了话题。
“当然是回他们的进舟孤儿院。”林抚琴不假思索地道。
“你确认过有这孤儿院吗?”周枫追问道。
“这……这倒没有。”林抚琴愣了一下。
“不如我们打个赌,”周枫认真地道,“东城区没有这家孤儿院!”
“你怎么知道?”林抚琴找不着反驳他的话,幸好灵机一动,“你也是猜的!”
“不,我是推断出来的。”周枫慢条斯理地道,“假如我是一个身怀丨毒丨品的人,也一定会胡编身份,以骗取别人的帮助和同情。”
“等等……你说什么?丨毒丨品!”林抚琴不能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他身怀丨毒丨品!这不可能!你又不认识他们,又没搜过他们车,怎么知道他有丨毒丨品?!”
“因为他们的丨毒丨品没有藏在车上和身上。”周枫冷冷道,“准确地说,是不在他们的衣服里。”
“那藏在哪?”林抚琴越来越相信这家伙是在胡说八道,冷笑道,“你继续编!”
“编?”周枫不由笑了出来,“我问你,你认为他为什么会出现休克症状?”
“这……没检查过我不能确认具体情况。”林抚琴迟疑道,“但根据我的经验,可能他身体本来就有问题,加上等车和天气炎热,心情烦躁,结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