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文科见杨智全还手，一脚踹在杨智全的胸膛上，杨智全竟然被直直的踹飞四五米远！杨智全倒在血泊里，旁边就是失去双手正在抽搐的人...牛文科并没有任何停留，把杨智全的脑袋狠狠地按到血泊里面，恶狠狠地问：“你到底是谁的人？！不说实话我让你跟他们一样的下场！”刀子就在杨智全的耳朵边上，杨智全能感觉到冰冷的刀刃正在触碰着他的耳垂。

杨智全的脸戳在血里，眼前全是血红一片，刚要张嘴说话，血就往嘴里灌，那种感觉杨智全说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是卓哥。”杨智全仍然咬着牙说。

牛文科还想进一步殴打杨智全的时候，旁边的女人淡淡的说：“算了，只是个学生吧，应该不是豹子的人。”

豹子，指的正是黄毛。

牛文科很听女人的话，猛地松开杨智全，站到一边冷冷的看着杨智全：“卓哥让你来干什么？”

杨智全看着自己身上的鲜血，又是哇的吐了出来，他擦了擦嘴上的污垢，把来因全部告诉了牛文科。

牛文科看了看一旁的俊俏的女人，女人自始至终都在择菜，并没有抬起头，但是好像所有的事情她都听在了心里。

“去帮帮他吧，卓子也难得有这份好心。”女人漫不经心的说。

牛文科冷哼一声：“要不是多管闲事，卓哥也不会三番五次的进去！”

女人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嫂子...谢谢。”杨智全见女人说动了牛文科，想表达自己的谢意，却没想到却又遭到了牛文科的一顿毒打。

“小子！不知道就别瞎说！小心我把你的嘴缝上。”

杨智全说他后来才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牛文科的马子，而是王盛卓的女人，牛文科的大嫂，名叫朱琴。

牛文科回到了屋子里面，过了五分钟，牛文科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着一身黑衣，透着月光能隐约看到里面是明晃晃的匕首，自始至终，牛文科都没有看杨智全一眼。

“大嫂，我去去就回。”

杨智全跟在牛文科的后面，走出了门，朱琴在院子里，依旧头也不回的择着菜，旁边的人已经没有了任何动作，看样子是已经死过去了。

“我一辈子忘不了这个恐怖的场面。”杨智全抬起头感叹道，胸口一起一伏，好像经历了一场浩劫。

“然后呢？”我们三个齐声问道。

杨智全跟在牛文科的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夜晚的郊区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大多数人都在看牛文科这身奇异的打扮，酷似古代刺客的夜行衣，当然，今天晚上，牛文科扮演的角色，也是刺客。

“牛哥，你...你打算怎么办？”杨智全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牛文科杀人不眨眼，恐怕今天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牛文科没有说话，甚至连身子都没有停顿一下，形色匆匆向郊区走去，杨智全吃了个瘪，只能跟着牛文科屁股后面走。

月黑风高杀人夜。

“砰砰砰...”牛文科敲响了张炎晓老师的家门。

没有人知道牛文科心里想的是什么，杨智全也不知道，只是他明白张炎晓一家肯定会遭到闪身之祸，即使杨智全现在已经有些胆怯。

“我在牛哥敲门的那一刻，就有些后悔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不敢阻止牛文科。”杨智全对我们三个说道。

门开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想必这就是张炎晓的老婆了，妇女见到牛文科一身怪异的打扮，目瞪口呆，正想问牛文科是什么人，却已经张着嘴巴说不出任何话来。

牛文科袖中的匕首，已经直直的插进妇女的肚子里。

杨智全当即起了一身冷汗，两条腿都开始打哆嗦，他从没有见过这么狠的人，没有任何征兆将刀子插了进去，而且，对面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牛文科面色冰冷，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手中的匕首抽出来，中年妇女软塌塌的倒了下去，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两只眼睛满是恐怖，嘴巴一张一合，想说话，却丝毫发不出任何声音。

牛文科把妇女踹到一边，拿着匕首直直的向里面走去，屋子里，两位老人，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怎么样了？”我们三个人的呼吸已经紊乱，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虽然没有经历当时的一幕，可是却早已经一身冷汗。

杨智全无奈的摇了摇头。

牛文科进去之后，两位老人正在抱着小孩看电视，桌子上还摆着各种各样的玩具，老人看见牛文科拿着匕首杀气腾腾的走进来，当时就吓得休克过去，杨智全以为这样就算了，可是牛文科还是一人一刀，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剩下一个孩子哇哇大哭，中年妇女从门口爬进来，地上的血迹一直蔓延到门口，孩子哭着跑到中年妇女的身边，不停地叫着妈妈，妈妈...杨智全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虽然在学校里面打打杀杀，但多数的都是棍棒相向，而且都是旗鼓相当的学生，打起来也不用顾忌太多，但是这次，杨智全面对的是两位老人，一个妇女，外带上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牛哥，算了吧...”杨智全已经完完全全吓傻了，摊在房间的一角，连说话都变得没有了力气，他的身子不停地颤抖，胃里始终在无休止的翻腾，最终还是哇的一口吐了出来，一天内吐了两次，要知道，杨智全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中年妇女拼命地搂着自己的孩子，一脸恐惧的看着牛文科，尽管肚子上的鲜血还在往外淌，可是中年妇女却仍然把孩子藏在身后，不想让牛文科连孩子都不放过。

四下里一片寂静，左邻右舍都已经进入梦乡，即使有孩子的哭声，邻居也以为是孩子淘气，可是谁又能想到，这平静的屋子里，怎么会有一场实力并不均衡的厮杀。

“算了吧...”杨智全摊在地上，仍然劝着牛文科：“我错了，我求求你，我现在愿意被开除。”

太恐怖了，杨智全当时已经彻彻底底吓坏，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整个人都湿透了，像是洗了一场澡，淋了一场雨。整个屋子里充满了死亡的气息，而牛文科，一袭黑衣，恰好是一个杀人如麻不折不扣的死神！

牛哥并没有听从杨智全的话，好像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牛文科走到中年妇女的身边，一脚踹开了她，把手中的孩子抢过来，手中的刀，还是毫不犹豫的插了进去。

全世界安静了，杨智全拼命地喘着粗气，整个人像是被狠狠地当头一棒的感觉，天旋地转，一片黑暗，一家四口，出了张炎晓还在医院里面躺着，剩下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中。

“现在我才知道，我们学生之间的手段跟社会上的人一比，完全就是小打小闹。”杨智全说话的时候，嘴角有些抽搐：“我根本想象不到他是怎么把刀子插进四个人的身体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