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

“18……”

“不会还是处男吧。”玲姐促狭的一笑。

我也是愕然，从来没有这种，刚刚认识的陌生人就说这种话的经验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阿宁，出来带新人。”

很快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走了过来，看见我还一脸的嫌弃。

可能我这一身旧衣服，确实有点老土。

玲姐把我交给阿宁，就扭着水蛇腰走了。

那腰肢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跟我过来吧，大快乐是干什么的，你懂的吧。”

我含糊的回应了一下，事实上我还真的不懂，大快乐貌似是这一栋大楼的名字。看样子应该是个娱乐场所。

“二楼是洗浴中心，三楼的，就是我们这里是打电子游戏和上网的地方。四楼是休闲区。”

“五楼呢？”

“五楼你就不要管了。”

“……”

我工作的地方是电玩中心。

但是和我孩童时代的电玩中心有所不同，这里几乎看不到拳皇、街霸，核金弹头这些游戏，基本都是捕鱼，老虎机之类的赌博机。

阿宁带我去了休息室，拿了一身服务员的衣服给我换上。

我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阿宁正悄悄的在玩老虎机。

她看到我，立刻凶巴巴地说道：“不许告诉玲姐，知道吗？要不然把你耳朵拧下来！”

“好的。”

阿宁玩了一会，很快输了几百。

“没理由啊……”

她自己又上了几百的分，又开始玩。

我慢慢也看出了一些门道，事实上这些用来赌博的老虎机都是有一定的赔率的。

我想起来，刚刚我去休息室的时候，貌似有个人在这里玩，脸色很难看，想必在这里的老虎机上已经输了很多的钱，按照赔率输了很多钱之后，有可能会爆出10%或者是20%出来。

阿宁就是想要靠这手信息，来占便宜，赢机器吃分之后吐的分。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的判断有所失误。

钱输完了之后，都没中彩金。

阿宁第三次上分。

终于这次暴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她兑换了钱过来，塞了两百给我，还是凶巴巴的说道：“鲁班必紧呢，以后姐姐有好处给你，要是到处乱说，把你舌头割了！”

这工作也很轻松，就是四处巡视，看有没有人破坏机器，又或者是机器有什么故障了，及时进行一些调整，还有客户要上分的时候，拿着钥匙过去给他调分数。

我倒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吴青姐会让我到这边来做工作，这一些和我学的东西好像都风马牛不相及呀。

不过我受了吴青姐的恩惠，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吧。

工作一直持续到夜里，这才下班回家，不过好在第二天上班已经是中午以后了。

睡眠时间还是能得到保证的，只是日夜有些颠倒。

早上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是因为一方面憋尿憋的比较急，另一方面闻到了厨房里飘来的香味。

“醒啦。”

吴青姐的头从房间门口探了过来。

我赶紧弯下腰，早上起床不免一柱擎天，还真的非常的尴尬，要知道现在我还穿着吴青姐帮我买的纯棉丨内丨裤呢。

“还害羞，你姐什么没见过，不跟你开玩笑了，赶紧去换好衣服来吃饭吧。”

我上完了厕所，换好衣服这才来到饭厅。

吴青姐弄了一桌菜。

不少都是我喜欢的。

在这里三个月，她早就摸清了我的饮食习惯。

“姐，你问我去那边到底干什么呀，在那里工作好像我学的那些都用不上。”

“别急要有点耐心，不过还是那句话，要是在那里见到我们，你千万要装作不认识。”

吴青姐不肯说，我也没办法。

只是……

难道吴青姐他们要去玩捕鱼？

要知道那个暴率在后台可以遥控的。

这也是我昨天上班才知道的。

那些玩捕鱼和老虎机的，基本就是送钱。

偶尔有赢的，也是为了刺激你，让你以为自己终究能翻本。

接下来我就这么按部就班的在大快乐上班，每天日子过得也很无聊和枯燥，毕竟没什么事情。

不过在那里倒是见识了不少，赌场失意的人。

有个青年，本来就是在这里洗澡上来随便玩玩，结果就陷进去了。

最后输了几万块钱砸的机器通通响，被场子里的保安像提小鸡一样的扔出去了。

人生百态，在这里都能看见。

当然我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比如，当别人赢钱的时候，他让你吃红，你可千万别拿。

有一个中年客人，暴机赢了五万多，当时就给了我五百的红包。

我本来一直推辞，但是他硬塞给我，所以我就去吧台买了两包软中华以及一瓶脉动给他。

但是随后他又输了，回去一直输了，没本钱的时候又来问我要此前给我的钱。

还说是我拿了他的钱，破了他的风水。

最后反而是我亏了几百。

阿宁告诉我，以后客人的钱，千万不能拿。

此前这里出过杀人案，就是服务员吃红拿了几千，最后不肯吐出来，对方掏出刀，直接把他带走。

听的我也是一身的冷汗。

跟输红了眼的赌徒还真的是没任何的道理可讲。

赌徒里虽然有常哥那种赌品好的，但也有赌品差，一旦输了就各种怨天尤人的。

在这种地方工作，可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早晚都会遇到那种客人，因此不吃客人的红，就成了赌场里的规矩。

这个电子游戏室，其实就是个电子赌场。

在这里工作了一段时间，我对这里已经比较熟了，所谓的四楼的休闲区，其实就是洗完澡的客人去叫技师的地方。

有时候我经过电梯里边经常看到一些身材相貌都很不错的小姐姐在那里进进出出。

有时候也觉得很可惜，明明长得挺好看的，为什么要做这种工作？

这天下班，我在等电梯。

电梯门一开里边有这一个很漂亮的小姐姐，打扮入时，他并没有像其他的那些技师那样浓妆艳抹，也就是化了的淡妆让人看起来感觉很清爽。

就在我心里挺惋惜的时候，她朝我勾了勾手指。

“帅哥有火吗？”

“呃，有的。”

我虽然不抽烟，但是客人抽烟了很多，有时候拿火机给客人点点烟也是经常有的事情。

点燃了烟之后，她看了看我，突然朝我脸上喷了一口烟雾。

看见我狼狈的驱赶烟雾样子，她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她笑的样子挺好看的。

“新来的？”

“呃，是啊。”

我点点头，反问道：“你……你是技师？”

“嗯？”她愣了一下。

我差点给自己一嘴巴，真是不会聊天，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确实这么挣钱，论起来的话也不寒碜，不偷不抢的，完全靠自己的劳动。

但毕竟是在社会的鄙视链之下。

有很多人不喜欢别人这么问。

不过她旋即笑了。

“是啊，有空上来，可以找我。”

“你是几号？”

问完之后我又想给自己一巴掌。

这主要是平时历练的太少了，在关键的时刻总是嘴巴比脑子转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