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汉重新站了起来,右胳膊上的伤势已经让他没有办法再继续挥刀,但左臂却可以,虽然鲜血如注从胳膊上滚滚流下,但都汉甚至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那双眼睛犹如草原上的狼一般,充斥着对于眼前这些人的仇恨,似乎想要将他们扑倒在地上,然后张开自己的大嘴,狠狠的将他们的喉咙咬断,噬咬里面的血肉。
就如草原上的狼对那些面对敌人手足无措只能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山羊一样。
只是船长室另外一边,战况却是另外一个样子了,重新跑回船长室的常文没有得到近身都汉的机会,便将矛头指向了和老二手下三人扭打在一起的都汉手下几人。
将从下面拿来的巨大钓鱿鱼的钩子直接砸在了一人脑袋顶上,那人只是稍微顿了一下,便感觉脑袋犹如被砸裂了一般,一股鲜血从中流淌出来。
此时的我已经对鲜血的反应极为的木讷,也并不觉得有多么的血腥,突如其来的恐怖片段让我的大脑变得有些麻木,似乎那涌出伤口的东西并不是带着鲜红颜色的粘稠液体,只是从水桶中提出的水一样简单。
见了血,似乎才让这帮狗腿子彻底丧失了战斗的想法,其中一人腿一软,竟然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更是极为没出息的磕头如捣蒜,向着对面的几人大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各位好汉别生气,一切跟我们没关系啊,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有怨有仇您找都汉的麻烦吧。”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原本都汉的小弟此时已经彻底丧失了心中的防线,浑身颤抖着跪倒在地上,就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向众人道歉。
常文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远处一道黑影猛地朝着跪倒在地上的男人冲了过来。
而我也这才发现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人的身上,忘了去观察对面的都汉,此时的都汉猛的冲了上前,直接将那柄剔骨利刃刺入了这名极为丢人的下属喉咙中,就像割开老二或者是厚眼镜的脖子一般,用力向旁边一扯,只见鲜血猛地从中喷涌出来,而片刻之后,一股令人觉得极为惨然的无奈叫声从这个可怜人的喉咙中发出。
而所有人在抬头的时候,只能无奈的看到,那个男人的脑袋已经提在了都汉的手中,甚至连那双眼睛还没有闭上。
死不瞑目啊!都汉直接抬起一脚,踹向了那名男子的后背,可怜没有了脑袋的尸体直接倒在了地上,甚至没有丝毫的抽搐。
这几日已经被鲜血浸染的船长室中,再次弥漫满了鲜血。
所有人都惊呆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我也没有想到,都汉会这么的狠,会直接向自己的手下挥动屠刀,甚至就在对方想要放弃抵抗的时候,也将那可怜的脑袋割了下来。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都汉的其余两名部下也终于将头低下,他们不是不想说,而似乎只是不想说,不想和都汉再说什么话,也似乎是不敢再说什么,生怕说的那句话错了,会惹的这位可怕的瘟神,将他们的性命也夺取。
都汉身上满是鲜血,此时的他似乎已经没有了理智,突然间回过头来,将那可怜人的脑袋朝着常远就甩了过去。
虽然常远不怕都汉,但这只是报仇的欲望蒙蔽了他的双眼,真正见到猩红的鲜血在眼前迸发的时候,他也再也控制不住,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那颗头颅,不偏不倚直接砸中了常远的胳膊,甚至那冰冷中还略带着温度的感觉,让常远还是控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猛地出现在他的身前,在远处的常文反应过来几乎是嘶吼一般从喉咙中喊出那个声音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那柄剔骨尖刀直接刺进了常远的肚子里面。
轻轻的一扯,只见都汉将手向旁边一拉,随即强秒单鞋般的地下了脑袋,将其握在手中的利刃直接提了起来,攥在了手里。
而常远似乎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反应。
那把赖以护身甚至是报仇的菜刀,就被都汉握在了手里。
常文还在尖叫着,可都汉已经满是鲜血的右手再次抬了起来,因为受伤,所以力量不大,但那锋利的菜刀已经足够了,直接从空中斩落,落到了常远的脖子上,瞬息间,尖叫声似乎都已经离开了常远的耳朵。
而常远也觉得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一切都变得极为的安静,我甚至看到他的眼睛还是非常柔顺的眨了两下,便硬挺挺的倒了下去,直到落在地上,那双有些漂亮的年轻眼睛也并未闭上。
常远,就这么被都汉杀了。
在场的其余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都汉这短短时间所展露出来的战斗力实在是强大的可怕,甚至是完全可以秒杀别人的程度。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只要一哄而上,都汉根本就没有招架的本事,而唯一能给都汉的机会,便是各个击破,只是这些人很可怜的,却给了都汉这么一个机会。
只是其余人愣住了,但唯独常文并不能这么做,或者说也绝对不愿意这么等下去。
常文是他的表弟,更是犹如亲弟弟一般长大,这次一起出海,更是老娘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的照顾,只是没想到自己对弟弟的照顾却引来了另外一帮人的嫉妒,甚至爆发成了劫船的行为。
着前面九天他们的生命都变得有些飘摇,他甚至一度的认为自己会步那个有些不太熟悉的常家表弟的后尘,只是今天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觉得一切都有了转机。
只是他也清楚,想要活下去不可能乐呵呵的和都汉谈判,你想谈,他绝对不会张口和你谈判,和这种人接触的道理,就只能一个字,干。
谁的手腕硬,谁就说的算,谁的能耐大,谁就说的算,谁敢用刀子把人捅死,谁就说的算。
可常家兄弟显然就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而都汉却不知道为什么敢于做这种将人脑袋割下来的行径。
只是所有人都犹如被射出的箭一般,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一切的一切只要开始做了,就都必须闷头做到黑。
更好的诠释了那句古话,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常远的尸体已经倒在了粘稠的鲜血里,而此时的常文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自己几乎等同于亲弟弟的常文竟然被都汉给杀死了,眼前这种仇恨已经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解决的了,常文怒喝一声,从旁边抢过一人手中的灭火器,朝着都汉就冲了过来。
只是说是灭火器,但个头要小上许多,甚至连分量都要轻上许多,毕竟在这船上,如果着火了,用水枪从大海里直接抽上点海水来就足以把火给灭了,哪里还用的着什么灭火器。
只是在仅有的两把刀子都被都汉掌控的时候,这灭火器,就是唯一能够和其稍微做下抵抗的东西了。
更何况常文现在已经不愿意思考其他的东西。
当的一声,常文手中的灭火器狠狠的砸了下去,而都汉更是不含糊,将手中的剔骨尖刀直接顶了起来,都汉的力量一下子显露了出来,让常文难以抵挡,原本是进攻的一方,硬生生将手震的发麻,向后面猛地倒退了数步。
都汉怒喝一声,不给常文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提着两柄刀子冲了过来,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能急忙向旁边躲避,而此时的常文也只能暂时避过那势大力沉的挥击。
只见锋利的菜刀直接落了下来,差点砸中了常文的肩膀,好在常文留了个心眼,见到刀子的时候猛地将脑袋往下面一缩,将将是躲过了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