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乐先生,能从我手下精锐中救走人果然应了英雄出少年这句话,可我们的资料中并没有显示你何时加入黑袍门。”
“这是内部的事,我要求他们帮我隐藏的,你们不知道也是正常,黑袍门有几万人呢,你全知道?”
这家伙也不反驳,沉默片刻,他说:“如果我没猜测,乐先生与我们应该有些误会吧?我们对您有些了解,浙江人,今年二十五岁。是个人才却与黑袍门没有纠葛,如果我的人冒犯了您,我在此向您道歉。”
“嗯,等我带着几万兄弟当面接受你的道歉。”这感觉好爽,有种大将军攻城掠地的感觉。
杀手愠怒:“乐先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如此不知好歹,就算黑袍门再大个十倍也护不住您,黑袍门势大,我愿意休止兵戈,难道你还想赶尽杀绝?历史悠久的组织自然无法毁灭,可杀死一个人只需要一颗子丨弹丨,切记,你只是个小卒子。”
微微一笑,我告诉他:“我也送你一句话:战争的终止必须经过双方同意。没错。我是个小卒子,有本事就来杀我,记住,乐林这两个字将成为你们的挥之不去的梦魇,从现在开始我就藏起来,看你能不能找到,再见!”
扬眉吐气,说狠话还不用担责任的感觉真爽,他居然威胁我,真当我是吓大的?有本事就杀呗,杀了乐林我还偷着笑呢!细想起来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反正我和乐林长的一样,要是用他的名字为非作歹,恐怕全天下都得追杀他。吊儿郎当的走出书房,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该不会乐林此时就做这事吧?打着我的旗号杀人放火!
不对,不对,事有反常必为妖,此时我冒充乐林的念头时忽然对他有所警觉。如果这一切都有人安排,很有可能他有些本事,现在正藏在某个角落里等着害我。站在窗前,看着别墅前的草地上坐着的两个女人,我无意识敲打着窗台。
艳阳高照,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和恐惧让我从头顶凉到脚底,如果真是这样,当乐林改名为王大锤出现,那些我所熟悉的人都拿他当我,而有能力发现真相的,却是做出一切的掌控者。
我不来,乐林在浙江,我将要来,乐林即刻消失,他不与我碰面却等着占据我的一切,一定是这样,一定会朝着这样的局势发展。
“好算计,真是好算计。”握拳,指甲深深刺入皮肉中,有些吃痛:“真是这样么?”
如果我孑然一身,也就随他去了,可现在不行,我不能让几个女人与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在一起,更无法忍受自己想棋子一样由人摆布。既然谁都不能相信,就只能靠自己了。
下楼出门,与豆豆在小区散步,我心里沉甸甸,她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则问她:“豆豆,如果我把乐林杀了,冒充他娶了你,你能看出来么?”
“能。”
“那你会怎么做?”
“我会在结婚夜把你杀了,然后**。”
努努嘴,我心说这样看来乐林即便冒充我也活不了,红儿和幽栖还有白洁都会趁其不备杀死他。
真正的人才总是桀骜不驯,可即便花尚如此说,他也无法举例证明哪个成功人士的性格很轻狂。张星星辰温文尔雅,花尚总是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他们都不桀骜。所以我觉得桀骜不驯的人或许有才,但想把才用在有用的地方,还需要一番磨炼。
基于这种想法,那两男两女第一次用高傲的眼神看我时,我就觉得应该让这几个年轻人明白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但有些人就是贱骨头,先问我:“你就是我们红大护法请来的贵宾?来,咱们比试一下身手!”等我把他干趴下了,他又捂着胸口说:“只有没脑子的人才动拳头,想活的久些不但要有身手还要有脑子。”
从青岛开到台湾的货轮中,我们五个人藏在一个集装箱里。花尚想的很周到,不但装了电灯,就连软榻方桌这些也一应俱全,唯一让我不爽的就是那四个年轻人,最大的也比我小一岁,他们已经可怜到蹲在角落里,依然不忘记愤恨的瞪着我。
昨天将杀手来电的消息通知了花尚,他没有思索就说一定要除掉旋涡组织,不单单因为花月浓,而是积怨已久。杀手组织不但拿钱杀人,还打劫花家的海货给越南人。
花尚咽不下这口气也就派人以牙还牙,对方吃了亏,觉得花尚有些能量便没有再生事端,偏偏花月浓搞了这么一档子事,他们查出她的ip地址后顺藤摸瓜就查到花尚身上,这下可高兴了。
与花尚做生意的越南人一直咽不下这口气,可旋涡得知花尚势力庞大不愿意结下死仇,但花月浓的一番施为让旋涡组织猜出了这是个缺心眼,想着法骗她不要与外界联络,在别墅里藏了三天后,旋涡估计此时动手就能瞒天过海,既不让花尚知道谁是真凶,又能消心头之气。
花月浓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除掉她再容易不过,旋涡组织就派了新加入的成员试手,是个中国人。在中国作案后只能死心塌地给越南猴子卖命。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我的出现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这样的杀手集团我也是醉了,听花尚说他们的总部就是野地里一座大院子,白天有几十个退役军人训练,晚上都溜出去寻欢作乐。我们的目标就是他们在台湾的基地,就是昨天打来电话的那中年人,是旋涡创始人之一,他负责杀手组织对中国的一切行动。
这种事根本用不着我出手,可血凤凰偏让我参与,说是要造势,有了功劳就可以把我介绍给门派中人认识,慢慢的就得人心,到时再说出少主的事实,没人敢不服。为了保证行动顺利,花尚还派了四个精英,说白了就是向导,不然把我一个人扔在台湾,能不能找见回来的路都是问题。
可向导也没必要派四个人,还是四个看我不顺眼的家伙,在花尚家第一次见面时就出言不逊被我揍了一顿,而在我钻进集装箱的那一刻,那四个家伙站在我后面,其中之一摆了个手枪的造型,对着我的后脑勺来了一下。于是我微微一笑,假装没看见,等轮船行驶在海上后,便揉着拳头狞笑逼了上去。
这一次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派了四个人,花尚不知道我的本事,仅仅以为我是个身手不错的莽夫,甚至连贵宾都谈不上。而这四个带枪的哥们若不是帮我完成任务,就是顺便把我做了。反正我现在觉得谁都有可能杀自己。
“咳咳。”清清嗓子,指尖在空杯子上敲了几下,又揉了揉腿。那颇有三分姿色的两个女孩苦着脸给我倒水捏腿的,我估计他们这次是真服了,武功高的人不可怕,心狠手辣的人才可怕,我连女人都打,你说得可怕到什么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