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的。”冲刺两步,直接从楼上跳下,正跳在他身后追上他,刚抓他肩头,杀手猛地转身,不知道从哪里又摸了一刀片,刺向我的面门。近身肉搏我可不怕他,左手推开手腕,右手勾住肩膀狠狠下压,又在他膝间踢了一脚,杀手立刻单膝跪倒,我侧步到他身后,膝盖顶着脖颈将两只手抓起,往死里捏他的手掌,杀手吃痛,沉沉一声闷哼,豆大的汗珠即刻冒了出来,却紧咬着牙没有发声。
“你他吗多大了,还玩刀片!”两只手被我一只手捏着,另一只手伸进他胸前,口袋里摸了摸,还摸出了不少的刀片。
总听说杀手的后槽牙里塞着毒药,一旦任务失败就会**,我倒是想捏开他的嘴检查,可转念一想,伸手进去他会不会咬我的指头?还是算了吧,要**就由他去。
按着杀手上楼,他就是满脸阴霾着不说话,没有多余的动作。花月浓钻进被子里瑟瑟发抖,听见推门声又开始尖叫,我说:“是我,别叫。”
花月浓探头,惊悚的面色惨白,双眼通红比挨了打还凄惨。把杀手推在地上后我就骑了上去,当然不是想上他,而是坐在腰上用膝盖压着他的手,把衣服撕成布条后结实的困住,这才松了口气,再次检查他全身,却没有其余武器。
拉过一张凳子,坐在杀手的对面仔细观察这种稀有生物,其实也没啥特别,一张脸,俩眼俩耳朵,也就是普通模样,扔人堆里显不出的那种,还没我帅。
“哥们,能聊聊么?咱们之间存在一点误会。”
这个杀手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身材纤细,面容青稚,不过眉宇间的阴戾倒是极重,这样的长相在普通人眼中会感到畏惧。
杀手说:“有什么好聊的?”
我说:“你们是来灭她的口吧?其实用不着,她不是丨警丨察钓鱼而是智商有问题”
说了几分钟,将花月浓的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她一直配合点头,竭力用一副柔弱的样子表现出智商不高的事实,杀手听完后也没有啰嗦,他说:“我知道了,放开我,我要走。”
“这么说误会解开了?”
“对!说清楚就没事了。”
这么简单?不行,我得给他点压力:“哥们,你别糊弄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也别觉得自己受了伤就委屈,****手也受伤了,我也是练家子,咱们继续斗下去只能两败俱伤,给你透个底吧,你查一查就知道我的实力,我叫乐林。”
眨眨眼,我觉得这样不够,狠狠扇了他两巴掌,狞声笑道:“记住了吗,老子是浙江乐林,不服就尽管放马过来。”
“服服,我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现在能放了我么?”
杀手怎么如此软弱,是真服了还是缓兵之计?不行,再聊聊:“哥们,你是口服心不服吧?”
“心服口服!真的!”
“你为什么服呢?你真知道我的实力?”
“知道,大人物,我们得罪不起。”
“哦?说说,说说你了解的我是怎样的大人物,难道你们还调查过我?那你知道最近三个月来我的行踪不?”
“不知道,我们从未调查过你,这次任务失败我也认栽了,请你现在放了我,我要……”就在这时杀手的手表滴滴两声,他忽然变了脸色,一改刚才的沉稳,骤然慌张绝望起来,表情无比狰狞,像是见到了杀父仇人一样大吼:“死定了,都死定了,组织的报复会让你们粉身碎骨,没有误会,从来就没有误会,哈哈哈,咱们一起死吧。”
说完话杀手就像死了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皱着脸,觉得这哥们是不是疯了,怎么说**就**,可我伸指头想探他鼻息,他居然给我玩装死,扬起脑袋就要咬我,却被我狠狠一巴掌抽了回去,揉着手上崩开伤口的手嘲笑他:“装什么装,老子还以为你**了呢,好好的玩什么绝望呀,要不咱们再聊聊?”我感觉挺尴尬的,聊得好好的就不想活了,难道是嫌我烦?
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还当什么杀手!不过他刚才说没有误会,难道是铁了心要杀花月浓?有可能。她要杀人,说不准也有人要杀她。
就在这时,一楼忽然传来巨响,杂乱的脚步还有破门而入的声音,少说也有三五个人闯了进来,那杀手又来了精神,很**的大笑:“哈哈哈,就算我死了,你们也要跟着陪葬。”
任务失败就要死么?他们的组织好残忍,我想通了一些东西,如果真如我猜想的那样,这件事确实没有误会。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将花月浓搂住:“抱紧我。”考拉上树。双臂环着脖子,双腿盘在腰间,她做这种动作很熟练呀。
“小菜鸟,你自求多福吧,记住,老子叫乐林,有种就来找我算账。”
打开窗户,两米外就是一颗不长椰子的椰子树,粗壮的树干足有三四层楼那么高,我让花月浓抱紧,纵身一跃抱住树干,这股冲击力将花月浓挤的翻起白眼,这也没办法,虽然有点疼但总不会掉下去。要是背着她,吃痛的就是双臂和双腿,万一疼痛难忍松了手,没死在杀手手里却被摔死了。
向下划去,几秒后听到屋里的响声,那位杀手兄弟凄惨的大叫:“别,别……乐林,是名叫乐林的人将她救走的。”谢了哥们!愿你的组织能成功干掉他!
我并没有听到新闯入人的任何回答,反而是两声轻轻地噗噗,这个声音在电视上听过,就是加了消音器的手枪声音。无法无天了!我以后可怎么混呀!
既然事情如我猜想的那样,现在就是最危险的时刻。我也顾不得花月浓,径直往下滑去,几米的高度摔不死我,可她却承受不住骤然的颠簸,牙齿咬破了嘴唇,失声尖叫起来。
楼上的探出一个身影,我撒丫子跑路,按着我妈教我的办法蛇形跑,虽然速度慢些却容易躲枪子。楼下有不少雕塑和大树,隐藏在其中杀手不好瞄准,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颗打不住我的子丨弹丨打在了身边刻着书法的石头上,碎石飞溅,将我后背打得血肉模糊,崩进去很多块碎石子,保不准还有弹片。
电影与童话一样都是骗人的。子丨弹丨打在人身上基本就废了,根本不可能扛着伤继续杀人。背上卡着许多小石子,每次跑动都是牵引伤口崩开,血越流越多,意识快要模糊,眼前的杂草路好像没有尽头,我抱着花月浓藏在一座别墅后面,将她拍醒后说:“跑,快跑,去卡西酒店找豆豆,让她给老五打电话,会有人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