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寒挂断了电话。
余怒未消,牛小田还想再骂,又打过去,柏寒却关机了。
“小田,别生气了!”
青依劝道,“柏寒如此疯狂,天理不容,结局一定悲惨。”
“这样的恶人,怎么还活着?”牛小田不甘。
“时候未到!”
青依只能如此解释,每个人都有气运,好人不长寿,恶人活百年,其中的复杂程度,只有上天才能看得透彻。
有必要暂避锋芒!
牛小田做出决定,就在这个路口转向,前往最近的北昌市,住一晚再说。
尚奇秀驾驶着防弹车,离开高速公路,一个小时后,进入了北昌市区。
牛小田也学着操作,在网上预订了北昌大酒店。
也是一座拥有百万人口的城市,街道宽敞,车流如织。
同时,这也是一座工业城市,有着几十个大型工厂,到处可见穿着工装的骑行者。
北昌大酒店是五星级,分成了两栋楼,a座和b座,都是标准的圆柱形,中间一座玻璃天桥联通,是最大的特色。
牛小田选择的a座十九层,办理完入驻手续后,先跟尚奇秀一道去餐厅吃了饭,这才回到了房间里。
冲个澡,躺在床上,享受着窗口吹来的凉风,一时间很惬意。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黄平野打来的。
“小田,怎么去北昌市了?”黄平野笑问。
“出来散散心,多了解些各地的风土人情。”牛小田当然不会说实话。
“你算得还真准,这里正在下大雨,丰江的水啊,浊浪滔天,持续上涨,就快把江心岛给淹没了。”黄平野道。
“嘿嘿,淹过后,黄先生就可以重新规划了。”
“就等着你回来规划呢!”
黄平野一笑,又认真道:“北昌市我没有熟人,不能替你打点安排,自己注意安全。”
“多谢关心,咱住店花钱,没啥的。”
“钱是小事!”黄平野提醒:“据我所知,北昌大酒店的老板司中昌,心术不正,尤其是,他的发家史无处可寻,就是一个谜。”
心术不正?
黄平野应该也算一个,乌鸦站在黑猪上,光看别人黑。
“我就是路过住宿,才不搭理他。”
又闲聊几句,挂了电话,牛小田头枕着胳膊,琢磨了好半天,还是不打算换地方居住。
钱都交了,退款肯定费事。
拿起手机,打开搜索引擎,牛小田输入司中昌三个字,同名的当然有,有用的信息却没有。
“白飞,喵星,你们分头行动,搜索下ab栋,留意有没有异常。”牛小田吩咐。
哼哈二将听令,立刻消失在房间里。
半个小时后,喵星先一步返回,它搜索了b座,都是住客,无异常。
而白飞则回来晚了些,黄平野的话,它入了心,仔细搜索了总经理办公室,当真就发现了不同之处。
司中昌并不在办公室内,而办公室里有个套间,套间里有个保险柜。
白飞感知到,里面放着些巫术类的用品,带着邪气儿。
“老大,要不要把里面的东西搬运出来?”白飞问道。
“有值钱的吗?”
“没有!”
“那就不管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牛小田摆摆手,自己只是个过客,再说了,也没证据,司中昌利用这些玩意害人。
跟安悦网上聊了会儿天,牛小田悠哉地刷视频,看小说,直到夜幕降临。
来到阳台上,俯瞰下方的风光,遍地的灯火,比天上的繁星还要闪亮。
每个亮着灯的窗户里,都有一个故事,酸甜苦辣,冷暖自知。
牛小田正胡乱地发着感慨,手机响了,是个很牛叉的号码,尾号五个九。
显示的来源地址,正是北昌市!
“请问是哪位?”
“牛董事长,欢迎光临北昌!本人司中昌,北昌大酒店的总经理。”
话筒里,传来一个浑厚的中年男人声音。
“司总啊,大名鼎鼎,您客气了,有啥指示?”
牛小田尽量让笑声显得真诚客气,内心却立刻揣了份小心,有前车之鉴,轩辕大酒店的郭轩,就不顾总经理的身份,企图谋害自己。
“想请您吃个饭,不知道能不能赏脸?”司中昌问道。
“多谢盛情,可我下午吃撑了,现在还打饱嗝呢,吃饭免了,有事儿您说话。”牛小田拒绝了。
“这……”
司中昌犹豫下,说道:“确实有事相求,待会儿,能否牛董的房间叙谈?”
牛小田还没答应,对方又听似诚恳道:“给个面子吧。”
“好吧,等着你!”
牛小田也不在乎,反正长夜漫漫,找个人斗智斗勇也是个乐子。
半个小时后,外面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力度适中,间隔平均。
牛小田大摇大摆过去开了门,就见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脸上堆着笑,双手置于腹前站在门外。
正是司中昌。
四十出头的样子,长得还可以,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刀削般的脸,就是眼睛小了点,偏偏睫毛还挺长。
“司总,幸会,快请进吧!”
牛小田没跟他握手,只是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此人身上有邪气,还是扑面而来的那种,但看体质,却依然是个普通人。
司中昌进入房间内,缓缓坐在沙发上,牛小田则搬来一把椅子,坐下的同时,接过对方递来的好烟。
司中昌想要替牛小田点上,被他婉拒,甭客气,自己来!
“牛董,实在打扰了!”
“嘿嘿,司总哪里话,相见是缘嘛。”
牛小田跷着腿嘿嘿一笑,又盯着司中昌的脸,仔细看了看,可以断定,此人命不久矣。
“实不相瞒,我妻子去过兴旺村旅游,回来讲述了很多牛董的光辉事迹,年少有为,造福一方。”司中昌嘘呼着。
“也就是兴旺村,能有几个认识我的。”牛小田笑了笑,突然问道:“但在北昌,我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外地人。司总,难道说,你每天还有查看住客信息的习惯吗?”
“牛董别误会,其实很多酒店都是这样,对国内的知名人士,都进行了特殊标注。一旦入驻后,当然要好好招待。”司中昌解释。
“嘿嘿,我也算知名人士了!”牛小田不免得意。
“其实,了解牛董,还是因为必杀令。”
司中昌坦言,又连忙解释:“必杀令奖励虽然诱人,但我很清楚,这笔钱是不容易拿到的,更何况,杀人害命,也是天理不容。”
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但牛小田早就断定,司中昌此人,绝非善类,常年被邪气浸染,心性早就变得邪恶了。
打了个哈欠,牛小田懒洋洋道:“司总,铺垫这么多,还是切入正题吧!”
唉!
“牛董,我听说了,你是高人,厚着脸皮来找你救命,最近总觉得,浑浑噩噩,好像日子不多了!”司中昌重重叹息。
“你说得没错,从面相上,最多一年吧!”牛小田直接挑明了,又说:“你身上有邪气,说吧,怎么招到身上的?”
司中昌不断摇头叹气,缓缓讲述了一件事儿。
二十年前,他就是一名电机厂的普通工人,拿着微薄的工资,还要照顾卧病在床父亲,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身上常年穿着的,只有工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