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见状,乐不可支看着他孩子越蹬越快那刻,乐的像发现了宝藏一样,一边鼓掌,一边欣赏着孩子那股野马脱缰般的兴奋。
直到好几分钟后,他才试着拿去转头,开始气喘吁吁推着孩子跑了起来……
不料,外公还没推几步,孩子一乐,就用力猛蹬,结果,很快就把外公甩在了后面!
那一刻,外公原本铁树般面孔,竟然乐的像朵花一样,心想这孩子还真特别,教了这么多天都不会,怎么这么一搞,突然就啥都会了呢?
虽然外公想来想去都没搞懂,但却在充满信心的那刻,又把孩子抱到客厅对他说道:“你说手机……”说着,只见他就拿着手机在孩子眼前晃来晃去!
可是,孩子一听,却像唱反调一样,吃力的说道“机,机,机……”
外公一听,既好笑又生气的说道:“啥机机的?要说手机。说,手机!”
不料,孩子被他突然提高的嗓门,吓的一跳,那一刻,只见孩子眼睛红红的依然说道:“机,机,机……”
外公见他依然如此,便气的拿回孩子的手机,再次说道:“说,你说手机,不然就不给你!”
可是,孩子本存在听觉敏锐,和已经因为听觉敏锐造成的恐惧。此时在外公再次提高声音的那刻,竟然紧张的连“机”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还好,这时及时出现的母亲,发现外公把孩子弄哭的那刻,便连忙说道:“爸,他说不出shi字音……”
外公听女儿如此一说,心想啥狮子音?还真是怪了。然后生气的望着女儿说道:“你说啥?我说话像狮子吗?“
宸卉淓听父亲如此一说,忍不住的笑道:“爸,不是你说话像狮子,是拼音字母的shi字音……“
外公听着一愣,然后摇头晃脑的说道:“哦,是这样呀!”说着,只见他挪动着嘴巴自言自语的说道:“手,手,shou手,shou手……”的那刻,便把大宝一丢,接过女儿怀里的小宝就走了出去。
宸卉淓见状,就哄哄大宝,把他拉到挂图前蹲下来指着葡萄对他说道:“乖,明瑞好棒,你说葡萄给妈妈听……”
果然,孩子在母亲的鼓励下,擦擦眼泪,只见他吃力的说道:“湖萄……”
妈妈一听,开心之中,再次鼓励道:“明瑞好棒……”然后又指着鸽子对他说道:“这是鸽子……”
孩子不辜母望,在妈妈的引导下,再次使出喝奶的力气说道“可子……”
那一刻,宸卉淓一脸愉悦的看着孩子,想想刚才他被外公弄哭的样子,才更加明白,原来孩子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会说,而是想说,但因为嘴巴不听使唤,让说不出来。因为缺乏语言锻炼,导致发音问题,而且还累的样子。
当她想到这里,心想可能会像他爸说的那样,以后多锻炼锻炼,可能就会越来越好的。
她再充满希望中想着想着,又拿出手机试探的对孩子说道:“你说手机,妈妈就给玩手机……”可是,孩子一听,却在焦躁中依然说道:“机,机……”
宸卉淓见孩子依然如此,便笑着说道:“宝宝好棒,今天表现很好,那妈妈允许你玩手机……“
本来还有点紧张的孩子,听妈妈允许玩手机,便迫不及待就伸出了小手……
而妈妈见状,却把手一缩,说道:“乖,不要急,让妈妈把密码解开再给你……”
不料,宸卉淓语音一落,孩子却兴奋而努力的说道:“密码,密码……”说着,就拿过了妈妈的手机!
没想到,外公在窗外一看,心想还好,看来孩子回到安庆是好多了。那以后这孩子的问题就更不能让人知道了。等孩子会说话以后,那别人自然会觉得孩子只是说话迟而已。不会觉得我是让他母亲离婚,故意搞到乡下搞出的问题。
然而,当他想到此处,觉得好好的孩子竟然被外婆带出问题的那刻,忽然气不打一处的来到厨房对外婆说道:“都几十岁的人了,带个孩子都不行,以后别再大呼小叫的吓着孩子。更不能再逗他往楼下扔!以后没人问就算了,如果有人问起就孩子的事,就说孩子话迟好的很。反正他爸妈也不知道啥。孩子今天开口了,可能觉得孩子到该说话的时候了!”
果然,外婆一听,心想是啊,说的有道理,还是老头子有头脑。不然说出去,那别人不就会说我带的不好吗?如此看来,这以后还真不能承认孩子有问题。
可是,她想着想着,她那和外公同样智慧的大脑,却让她觉得这孩子可能是遗传。因为她想想他妈那时,都那么大了,也不怎么会说话,家里来人都不会打招呼。而他凌峰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既然如此,这和我带的有啥关系。就算有关系,也要按照老头子的话去做。不然以后孩子好不了,都怪在我的头上了……
没想到,原本还有些内疚的外婆,却在外公的提醒与教育下,竟然越想越开心。心想这样一来,那孩子的问题,不就自己没有了任何关系了吗?那以后我要让凌峰明白,这孩子是到该说话的时候了,就是有问题也是遗传的,是他家的根不好……
可是,得意中的外婆也许永远都不会想到,善于天马行空的凌峰,其实对她如此心态早已了然于胸……
165大宝黄胖
天马行空的想象对凌峰而言,就如一朵朵带刺的玫瑰。虽然它能让凌峰在发现问题中兴奋不已,但同时也像无数只吸血鬼,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因此,为了控制自己的思绪,多少年来,他尽量让自己和现实保持距离。似乎只有如此,他觉的自己才可以避开一些让自己思绪狂舞的事情。所以,很多时候,他甚至羡慕猪的生活,吃着喝着,甚至可以无所顾忌的随地大小便。
同时,他也向往街头上那些随风漂泊的流浪者和那些天天光着脑袋六根清净的行者。因为,凌峰觉得似乎只有他们的世界,才如尘土之上的蓝天,洁净而轻盈。才像滂沱无垠的宇宙,而永远存在!
可是,在面对别无选择的现实中,他只能像很多人们那样,如机器般在三月九号的那天,再次跨进了如情绪可以反应出行为的化工世界。
日复一日,在两点一线的日子里,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孩子们终于在她母女二人保驾护航下再次回到了安庆!
正在上班的凌峰,电话中得知她们回到安庆的那刻,曾经如履薄冰的心情,很快又在死灰复中燃熬到下班。
他一进家门,本以为孩子会和春节前一样,正在调皮的跑来跑去。可是,他却意外的发现,原来独坐在沙发上的孩子,却在冷冷清清的灯光下,好像又胖了许多。特别孩子那原本皙白的脸蛋和灵秀清澈的眼神,此时在灯光的照耀下,也如南瓜饼般的暗黄与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