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耕耘者知道城市遭到了袭击,一些城市已经无法联系,但他们似乎不知道损失的全部程度。很明显,有人在尽力向普通的平民隐瞒这些信息,但梁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尤其是考虑到他们已经摧毁了整个17座城市。
梁晨继续秘密地在这座城市里移动,尽可能地传播他的毒药和他的感官,以获取任何他能获取的信息。但即使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搜索,他也没有找到任何对他有用的东西,只有一些关于城市或朋友的零星谣言,无法再联系。
但第二天下午,一个变化引起了梁晨的注意。天空被桃色的灯光照亮,形成了一个大屏幕,显示了一个金眼睛、橙头发的男人。这名男子站在梁晨非常熟悉的脚手架上,这是他父母过去被处决的地方。两个身穿黑色行刑袍和头巾的人站在那人身后,每人拿着一把和他们一样长的斧头。这位名叫余江的男子直视屏幕,声音洪亮,传遍了该地区的每一个生物。
“梁晨,我是余江,听我说!明天傍晚,在绿河城中心,我们将处决你的妹妹!她的生命将与太阳一起落山,所以如果你想说再见,我建议你尽快赶到这里!”
余江走到一旁,露出一个苍白的天春跪在他身后。金属链缠绕在她的身体上,以跪姿将她固定在脚手架上,她唯一剩下的手臂可以松松地挂在她面前。她的皮肤苍白,嘴唇裂开,长袍破破烂烂的,右臂完全失去了知觉,她看起来很可怜。
桃色的屏幕在展示田淳之后并没有消失,图像稍微向后拉,这样就可以看到整个脚手架,似乎余江计划向整个星球展示死刑。梁晨一动不动地站在街上,眼睛颤抖着,拳头紧紧攥着,看着浮动的屏幕,他的指甲深深地扎进了手掌。
越来越多的人走上街头,但没有一个人在梁晨的脑海中注册,他甚至没有注意到一个人擦了擦他的身体,试图扒他的口袋,结果却失望了,因为梁晨没有带装硬币的袋子。梁晨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屏幕上,他的心脏砰砰地跳动,淹没了所有的声音。
他有一小部分为田淳还活着,能再次见到她而欣喜若狂,但其余的人都怒不可遏。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经历了那么多痛苦,最后竟变成这样?很明显,她遭受了巨大的痛苦,都是因为他。梁晨深吸了一口气,他周围的人海感到一种超凡脱俗的寒冷和恐惧席卷了他们的身体。
梁晨穿过人群,他的表情如此阴沉,以至于周围的人本能地移到一边,为他开路。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只不过是一个引诱他出来的计谋?但那仍然是他的妹妹,如果他不去救她,他就不再是梁晨了。
他一离开这座城市就加快了速度,当他跑向绿河城时,他的身体变得模糊不清。随着他越来越接近他曾经的家,远处那座熟悉的山变得越来越大。仅仅过了半天,他又一次踏上了绿河城,他缓慢而沉重地穿过街道,灰色的云层覆盖着城市上空。
他走过他房子剩下的烧焦的废墟,刻着“免得我们忘记罪”的木栅栏仍然矗立在这块土地的周围。他只瞥了一眼那些遗骸,他已经从它们身边走过了,现在它们只不过是他决心的燃料,在他的空间圈内生长的那棵树是他与这座老房子唯一剩下的联系。
他迅速到达市中心,那里挤满了看着脚手架的人,急切地等待处决。这一幕让梁晨想起了他的父母被处决的时候。与他关系密切的人又一次无缘无故地被处决,普通民众又一次热切地注视着他。他甚至不能真的因为他们的行为而责怪他们,在这样一个世界里,他们必须抓住任何能让他们兴奋的稻草。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观看一个与他们完全无关的人被处决更令人兴奋的了。
梁晨的目光转移到脚手架上,余江和田春都站在上面,一个站着,另一个跪着。现在他从这么近的地方看到了余江,他可以看出他似乎已经达到了原始不朽王国的早期阶段,而不是梁晨对他无能为力的王国。至于站在余江身后的两名刽子手,他们只是在登塔王国的早期阶段,实际上只是普通人。所以不管这件事让梁晨想起父母被处决的事,他并不像当时那么无助和软弱,这次他可以改变一切。
余江扫视了一下聚集在一起的人群,然后从他的空间戒指上拿出了一个眼睛形状的吊坠。在检查吊坠后,他的一条眉毛涨了起来,他的目光回到人群中,在人群中飘移,最终落在了梁晨身上。他再次检查了一下吊坠,他的目光在梁晨和吊坠之间移动了一会儿,然后他把吊坠收起来,露出了微笑。
“吊坠没有接你,这意味着你没有被阵法标记。你应该是梁晨,不是吗?你比我想象的快了很多,省得我在这里站太久的麻烦。你们两个,开始执行死刑。”
两名刽子手点点头,稍微改变了一下姿势,离开跪着的田春走了几步。他们没有立即举起斧头,而是从长袍中拿出磨石,开始磨斧头,动作缓慢而谨慎。梁晨的表情一沉,他摘下了变天面具,周围的人群迅速从他身边拉开。田春的目光落在梁晨身上,看着他,她的眼睛颤抖着。
“小陈……真的是你吗?小陈,请……快跑,把我留在这里!”
田春恳求他的时候声音颤抖,她的眼睛变红了。梁晨望着她,目光冷酷,在她说话时,他能看到她舌头上的几个伤疤。她似乎试过咬掉舌头,然后被噎住,但在她成功之前,他们一定已经治好了她。看看伤疤的数量,她一定已经试过好几次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他向她迅速地、温柔地微笑,就像他以前住在这里时那样。
“春大姐放心,我马上救你,从这里逃走。我想介绍你认识一些人,你就等着吧。至于你,我希望你已经准备好死了。”
梁晨在服刑结束时,目光转移到了余江身上,他的表情变得低沉而冷淡。余江只是走到脚手架的边缘,把胳膊放在胸前,用下巴嘲弄梁晨。
“我是一个耕耘者,我随时准备死去。但它不会在这里,也不会在你的手中。”
余江轻轻放下双臂,手中握着两把浅黄色刀刃的弯匕首。梁晨张开他的手,他的灰色长矛出现在他的手中,尖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愤怒地发出刺耳的声音。余江看了看长矛,微微扬起眉毛,惊讶地平静地喊道。
“哦,血风武器?这个星球上不应该有密码,你在你藏身的星球上有密码吗?哦,没关系,我想我可以把密码送给我的一个小兄弟。”
梁晨懒得问余江任何问题,他把力量放在腿上,向前走去,他脚下的街道像一道狂暴的闪电一样向前冲去。余江走到一边,右手持匕首捅了出去,这时梁晨出现在那里,迫使他举起长矛,用刀柄挡住匕首。
余江随即左手持匕首砍下,瞄准梁晨的喉咙横砍。梁晨将长矛逆时针旋转一圈,底部向上旋转,挡住了从左边刺向他喉咙的匕首。在武器接触时,于江将匕首向下倾斜,导致匕首在继续旋转时沿着矛柄向下滑动。
梁晨的右手松开了长矛,匕首滑过了他刚刚握着长矛的地方。他的左手同时伸出,抓住了矛的底部,刚好完成了旋转。当他使出体力,将长矛倾斜成横扫状,发出刺耳的口哨声,划破空气时,手腕上的血管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