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玲站起身,现如今她为了这件事已经和秦怀谷翻了脸,此时也不顾任何的情面,怒道:“秦怀谷,你想做什么?”
“你说我想做什么,松楼这种畸形存在这么久,也该换换了,而且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对我指手画脚的,我也觉得很别扭。”
秦怀谷说着,拍了拍手,楼下立刻就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同时远处传来几阵声响,除此之后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慕容蓝的护卫队并没有如实到达,想来已经被秦怀谷的人给制住了。
陈默一颗心沉到谷底,从来没想到秦怀谷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站起身问:“你在我的面前做这些,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秦怀谷看着陈默笑了起来,说:“你觉得,怎样才是不嚣张呢……”说着,就有人持武器冲上楼,对准陈默几人。
陈默面色大变,立刻就往后退护着萧诗雅等人。
而秦怀谷此时似是胜券在握,也根本不着急,从护卫手中抽出一把武器来,对准了姚林。
“你,你想要做什么,你可别忘了,这是松楼。”
姚林脸色苍白,往后退了几步。
“这是是松楼,我可没有忘记。
不过你是不是忘了,我刚才才说,松楼这种存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秦怀谷冷笑,咔嚓一声子丨弹丨上膛,冲着姚林连开两下。
姚林是根本避无可避,心口连中两下死不瞑目。
而陈默见此,不由更是又惊又怒,秦怀谷此时已经是下了狠心,一口气要把这里所有人都给铲了。
“怎么,我在松楼杀了人,松楼怎么不出来管管?”
秦怀谷此时看向慕容蓝,笑盈盈的往前走了两步,问:“松楼,不是自称是任何人都不敢在松楼闹事的吗?
现在我的人围了松楼,我又在松楼里杀了人,你作为松楼的主人,是不是要出来,制裁我?”
慕容蓝此时身子微颤,很显然他现在已经是极力支撑。
“松楼立于几千年前,其时间古早根本不能考证。
由最先的九家分为八家,松楼作为龙头老大掌管八家。
每朝每代都又兴衰交替,但八大家从未有过如今的纷争。”
慕容蓝站起身,他声音微颤但松楼这两个字的荣誉还是让他说出这些话:“松楼屹立不倒千年,又有多少狼子野心的人想要走到你这一步甚至是走到了你这一步,可是松楼依旧没倒,为什么?”
秦怀谷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慕容蓝眼里满是怜悯:“慕容蓝啊慕容蓝,你终归是年轻啊,知道你大哥为什么比你要聪明,要更加的耀眼吗?
就是因为,他早就看破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你现在还和我讲什么松楼屹立不倒,我来告诉你,一直屹立不倒的是什么。”
此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秦怀谷的身上,不知道他要玩什么把戏。
“我来告诉你,慕容早在三百年前,不过是和我现如今的境地一样,雄霸七家却只能屈居与松楼之下。
当时的松楼,也和你一样,懦弱之辈,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可自拔。
所以,当时的慕容家主直接掀翻了松楼,但八家持续不可乱,所以慕容顺势成为了松楼,依旧保持着威严,而八家,依旧是八家。”
秦怀谷说到这,眼神里满是蔑视:“现在,你懂了吗?”
“你怎么知道这一切。”
慕容蓝质问道。
“不然,你那大哥是怎么死的?”
秦怀谷此话一出,慕容蓝身子一震,看着秦怀谷说:“果然是你……”“我原以为这件事会随着时间而慢慢忘记,可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少有心人。
既然有人愿意提,那我也愿意顺势而为。
说到这里,陈默,我还真的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其他几家虽说不是什么很难对付的角色,可是要一一下手也很麻烦。
而且你现在还把我最大的敌人,萧诗雅给聚到了这里。
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
陈默脸色难看,并未回答。
但很显然,秦怀谷敢这样做,无非是迫不得已而且是天时地利人和,萧诗雅一向小心,这次却大意的到了燕京,就等于是落入了秦怀谷的手中。
这次能够把她一网打尽,这对于他以后的路来说,简直就是去掉了一大块拦路石。
而此时,外面又突然响起了一阵猛烈的声响,同时还夹杂着人的嘶吼,好似有人要跑进来却被阻拦在外面。
“别指望了。”
秦怀谷冷笑道:“你和陈默的人,都被我看在眼里。
以为自己很聪明,能够瞒住一切?
不过很可惜啊,今天,除了我,你们几位,可都要留在这里了。”
陈默原本还指望着酒鬼带来的人能够突进这里,把他们给救出去。
可现如今一听这话,一颗心是彻底的沉到了谷底,秦怀谷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自己今天怕是难出这里了。
此时,有人上前汇报:“没有发现慕容沧海,他不再这里……”“这个老东西,到死了也还不让人安心。”
秦怀谷不由冷哼一声,随后看向慕容蓝,冷笑道:“你爷爷不在也没关系,我杀了你父亲,又杀了你哥哥,现如今再杀了你,想来,你们松楼,也是后继无人了。”
说着,秦怀谷拿着武器对着慕容蓝扣下扳机,只听嘭的一声,声音在古楼里回荡。
慕容蓝捂着流血不止的腹部脸色苍白,慢慢的坐下眼里满是不甘。
而陈默趁着此时秦怀谷对着慕容蓝的时候,想着只要能够制住秦怀谷他们就能得救,想到这里,陈默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陈默觉身后好似有什么巨力撞到了自己的背上,随即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流过全身,陈默瞬间就昏了过去。
随着陈默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发出噗通的响声,场面就变的一愈发的严重。
樊玲和萧诗雅两人虽说还能沉得住气,但心里也已经明白,除非出现奇迹,现在她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秦怀谷宰割。
秦怀谷低头看向仍在无意识抽搐的陈默,眼角抽搐,哼道:“前几次你运气好,现在,你的运气还是这么好吗?”
“七七和细语有你这样的父亲,简直就是作孽。”
樊玲冷言看着秦怀谷,说:“七七死了,现如今,你还想逼细语死吗?”
“她是个听话的孩子,她和七七不一样。”
秦怀谷抬头,看向樊玲,说:“我知道她和陈默关系已经更近一步,不过这并不要紧,任何人,任何事,只要时间长了,就会忘记。
她还年轻,以后不会记得陈默这个人。”
樊玲冷哼一声:“是吗,那过去了十几年,慕容浩明却一直在我的心里?”
秦怀谷神情未变,也为回答,只是低头看着陈默。
就在此时,原本阴沉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乌云密布,黑云压城城欲摧,现如今的松楼在狂风中摇摇欲坠。
木制的窗户随着大风吱呀摇摆。
这种天气在燕京来说极为罕见,可偏偏却又发生了。
随着轰隆隆的雷声由远至近,屋外都发出了类似于惊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