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玲点头,说:“秦怀谷近几年的行事愈发的雷厉风行,甚至不顾及任何的后果,如果姚林出事,恐怕他的第一想法不是保,而是杀吧。”
“所以咯,姚林也是聪明人,不是吗。”
萧诗雅笑的更欢了。
“虽说秦怀谷没有承认,但这件事已经十拿九稳。
而且梅园已经插手,秦怀谷肯定要想办法了……”正说着,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人,对着樊玲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片刻之后离开,樊玲面色一喜,说:“慕容蓝这孩子我也是没看错他,他已经开了审判庭,已经在前往秦家的路上。”
陈默听完有些乐了,心说这慕容蓝还真是不错,说做就做啊。
关于松楼的审判庭,陈默也知道了一些,当初是八家一齐,现如今估计也就只有这几个人。
但这样,陈默却很担忧。
秦怀谷现如今就坐上了龙头老大的位置,其他也是被闹的乌烟瘴气自保就算不错了。
要是他不听,直接无视松楼,那这件事,就不好办了。
想到这里,陈默说要开车去看看慕容蓝,樊玲也没反对,现如今松楼又参与进来,秦怀谷再想放肆都没有那么简单。
陈默一路开车到了秦家,就看慕容蓝正一脸苦逼的站在门口。
而秦家大门紧闭,一看就知道是吃了闭门羹。
“慕容蓝,怎么样?”
陈默上前问。
慕容蓝回头看了一眼,见是陈默,说:“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怎么,不见你?”
陈默问。
慕容蓝惭愧的摸了摸脑袋,说:“说是进去通报去了,不过很久没信了,看样子是不会见我的……”
“你说,他要是一直都这样不见你,你打算怎么办,会不会就没办法了?”
陈默好奇的问。
“那倒不会。”
慕容蓝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松楼能延续至今,有的是它的方式与风格,几千年,总会有现如今的情况。
而我爷爷也说了,松楼几千年不倒,自然是有它的方法。
但如果这件事,松楼还不站出来的话,也就表示它没有存在的必要性了。”
陈默噢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到底能有什么方法,说:“那你怎么办,在这等一天吗?”
“不了,我正打算走呢,你就来了……”慕容蓝说着,就往回走,随后又想起来什么,问:“对了,你找我没事吧,要是没事,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忙,顾不上你。”
听他这么说,陈默是连连摆手:“行行行,没事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但是你确定他不会一辈子缩在里面?”
“不会……”慕容蓝说着,就开车离开了。
原本还想问问他到底有什么计划,现在看他走的火急火燎,陈默也只能挠挠头当做白跑一趟了。
慕容蓝开车很慢,他的性格本就如此,说好听点是温和,说难听点就是墨迹。
但他身份摆在那,谁也不好说什么,这次他这么快就下了这么大一个决定,陈默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缓慢把车停在了一处停车场内,慕容蓝看着远处的那一长条无人敢停留的围墙,慢慢的走了过去。
走到门口,门口正有两个身着军装的卫兵看着他。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上前,还不等卫兵上前阻拦,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徽章,立刻卫兵就对着他挺直身子敬礼。
“我要他,在里面吗?”
慕容蓝问。
“在的,请跟我来。”
说着,一名卫兵上前,带着慕容蓝进入了这平常人根本无法进入的地方。
这里景色宜人,随时寒冬却也别有一番风味,慕容蓝虽不是第一次到此,但是再见这样的景色,也难免有些心醉。
一路向前,最后停留在了一处院内,这里保卫森严,连个苍蝇都难飞进来,慕容蓝也不四处打量,只是低着脑袋看着眼前的路,随着人交接完毕之后,被人带进了校园内。
推门而入,屋子里装潢豪华,铺着鲜红地毯踩在上面宛若云端。
屋子里给人的第一映像就是书多,一排的书架整齐摆放。
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正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稀客啊,你可是从来都不愿来我这里的……”男人见着慕容蓝,起身笑脸相迎,让人送茶过来,又请慕容蓝坐下,问:“我可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我这,有什么事?”
“的确有事。”
慕容蓝说:“是关于我哥的死因,这个事,我想重新问问……”
“噢,是吗?”
男人皱眉:“你哥哥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也感叹是天妒英才。
不过既然你觉得这件事有必要重提,也没有关系。
有什么阻碍,你可以和我说,松楼和政府一向是紧密不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其实我也不太愿意来麻烦您,但是这回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男人哈哈大笑,拍着慕容蓝的肩膀说:“我很喜欢你这个人,和你接触可比那些满肚子坏水的人有意思多了。
你的事,可就是我的事,说吧,你想要什么……”
原以为秦怀谷最起码会硬气几天,但没想到,第二天,秦怀谷就答应前往松楼参与这件事的调查。
陈默不知道慕容蓝是用了什么方法,但看秦怀谷的行为,还是觉得,松楼的格局要比八家高了不少,最起码,他还是有号令的作用。
清晨,陈默一行人就前往松楼,他并不清楚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但还是想要去看看。
从之前秦怀谷抗拒的样子来看,陈默就明白,一旦松楼做出对他不利的决定,很可能就会把他一次打入谷底,所以这也就是松楼一直能存在的原因。
上到二楼,慕容蓝一人正襟危坐在最前头,秦怀谷也在一旁坐着。
陈默四人走了进去,樊玲和萧诗雅坐一块,陈默单独做一块,姚林则是一人坐在最后。
“既然都来了,那就开始吧,樊玲已经把档案交给了我……”慕容蓝正准备说,一旁的秦怀谷却笑着打断,问:“再开始之前,我想问问,如果这件事情再翻出来有什么意义?”
樊玲冷着脸说:“为什么会没有意义,你别忘了,慕容浩明也是慕容家的人,于情于理,他们都可以这么做。”
“那查就好了,为什么要搞一个审判?”
秦怀谷又问。
“你想怎样?”
慕容蓝问。
秦怀谷站起身,笑着说:“我觉得,这次的审判没有任何意义……”“你想违抗松楼的意志?”
慕容蓝皱眉。
“而且我还觉得,松楼,也没有存在的意义……”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了。
陈默可是记的很清楚,当初秦怀谷可是十分推崇松楼,时候从组华夏盟也是由松楼起头,现如今,他却要蔑视松楼。
很显然,这件事已经触碰到他的利益。
想到这里,陈默不由的想到,秦怀谷既然敢这么说,那肯定就就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而他之前之所以闭门不见,不过是在准备筹划,今天,就已经是要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