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伦丁很享受的尝了一口,觉得浑身舒爽:“现在好酒有了,就缺一个好故事了。”
陈默笑着说:“其实我和阿杰莉娜很早就接触过了,在你测试完我之后,她就找上门来。
想要我协助她,杀了亚尔维斯。”
“有这事?”
范伦丁诧异的说。
“当然。”
陈默眉飞色舞,说:“只不过她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很不巧,死在了我的手下。
不过,她死了,却也把我想要知道的一个秘密给带进了坟墓,这就让我有些不开心了。”
范伦丁默不作声。
陈默说:“去年,阿杰莉娜去那里,到底是想做什么?”
“你想知道这个?”
范伦丁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他摇了摇头:“只可惜,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要杀就杀,不用那么多废话,临死之前还能喝一杯好酒,我觉得很值。”
说着,范伦丁就一口把杯中的酒给吞了下去。
陈默原本笑嘻嘻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放下手中酒杯,直接就冲着范伦丁的上腹狠狠揍了一拳。
范伦丁脸色立刻难看,只觉得肚子里一阵翻腾,刚喝下去的红酒全都吐了出来,夹杂着晚餐吐了一地的污秽。
陈默捂着鼻子冲着旁人摆了摆手,立刻就有人递过来一把武器,陈默冷冷的撇了一眼范伦丁,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空荡的大厅立刻回荡着几声孤零零的声响。
看着地上的鲜红连成一片一片的血泊,陈默走上台阶,红酒也觉得没法喝了,索性坐在台阶上等着收拾烂摊子的人进来。
没过十分钟,亚尔维斯和酒鬼两人都走了进来,亚尔维斯看着满地的死尸,虽未说话,但脸色却十分难看。
“为什么杀了他,我们还需要他做很多事情。”
亚尔维斯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范伦丁质问陈默。
“他必须死,如果你留着他,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搞一些小动作?”
陈默反问。
酒鬼在一旁说:“范伦丁的反心已经昭然若揭,他的死活能够有很大的关系。”
“但是如果我父亲找不到他,那么我就完了。
“亚尔维斯说。
陈默撇了一眼,反问:“你没告诉他?”
亚尔维斯一愣:“告诉我什么?”
酒鬼低声说:“既然走出了这一步,那么你就不能后退,范伦丁是第一个死,那么你父亲,就是第二个。
不能给他任何歇息的机会,直接取代你父亲的位置,你才能稳住你将来的地位……”亚尔维斯一听这句话,整张脸都是一片苍白。
陈默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害怕,但是这一步,他们必须逼他做出选择。
而范伦丁的死,就是一步将军,亚尔维斯已经没得选。
陈默和酒鬼两人都不在说话,他们也没法去逼迫亚尔维斯,必须让他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才能进行下一步。
但他的选择,是迟早的事,如果亚尔维斯软弱了,那么酒鬼就有必要采取下一步的计划。
不过三分钟,亚尔维斯深吸一口气,眼里满是兴奋和欲念:“既然如此,那也就由不得我选择了。
我父亲能够为了那个贱-人责罚我,那么,我为了我的前途,也就只能去请他早一步的进入坟墓了。”
陈默和酒鬼两人对视一眼,不动神色的笑了一声。
“我该怎么做?”
亚尔维斯看向酒鬼。
酒鬼撇了一眼四周,让这里的人都下去之后,这才说:“现在你有一个接近你父亲最好的方法,那就是认错。
你去和你的父亲认错,然后出其不意的杀掉你父亲。
但这一切,你必须要快准狠,不然,错了一步就输了整盘棋。”
亚尔维斯微微点头,神情冷漠,说:“这里就好好收拾一下,我先走了。”
逼着亚尔维斯做出选择,陈默明白这其中的凶险之处,如果亚尔维斯发现了任何一处不对劲,今天这事就不会这么的好糊弄。
但好在亚尔维斯纯粹被那股权力的欲念给掌控,根本就没想到这个局,至始至终都是针对他的。
第二天清晨,酒鬼很早就出门了,陈默并没有询问原因,但是想来事情总归是接近了尾声。
剩下的情况则是有陆翱一手把控。
格雷格的死肯定要带来各方面的影响,会有人不服亚尔维斯的掌控,质疑格雷格的死因,不过陆翱并不打算怀柔,而是用刚猛政策,直接杀,杀到所有人服为止。
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陈默则是一个人无所事事,摸到餐厅享受了一顿厨师的素面,然后就在柜台处当起了临时营业员。
餐厅生意蒸蒸日上这是一个好事,而酒鬼也能逐渐成为黑手党的核心也是一个好事,但是自己的好事什么时候能来,他什么时候能回华夏。
陈默虽满足于现状,但是他并不乐意一直呆在这,换句话说就是不愿意一直呆在异国他乡,他想要回华夏,那里才算是自己的家。
此时才算是早晨,服务员都在打扫卫生,主厨这个点也不会来上班,一群厨师在后厨聊天打扫,整个店子看起来是清闲至极。
而此时,店门口的铃铛却突然响了起来,是有人推门而入,这个点有些太早了。
陈默正趴在桌上拨着眼前的一个不倒翁,顺口就用俄语说了一句:“现在还没开张呢,你来早了。”
来人却未答话,但是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却在告诉陈默,这个客人并没有打算走的意思。
陈默抬头,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可是刚抬头,他就愣住了,他是完全愣住了,因为眼前,这个人,他熟悉又陌生,想要开口却又担心自己认错了。
“你就躲在这里准备躲一辈子吗?”
来人冷冷的开口,是华夏语。
“我……”陈默听到这个无比熟悉的声音,有些不知所措,可随即他就释然了,因为也只有她才会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对自己这样的冷漠,却又无比关怀。
“你留长发了,诗雅。”
陈默柔声说。
面前的女人却没有再说话,原本凌冽的眼神也柔和起来,想要责备却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陈默站起身,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萧诗雅,一席长发齐腰,乌黑长发被简单的扎起来一个马尾,穿着一件普通的短袖和热裤,整个人和之前凌厉的形象都感觉非常的不符合,好似萧诗雅这段时间,在华夏被重新塑造了一般。
陈默想要找出她到底是哪不一样了,可是还是没办法找出来她到底是哪不同。
“你怎么找到我的?”
陈默连忙张罗着人去给萧诗雅做东西吃,又把她拉到了一个安静的座位坐下,说:“看你的神色很憔悴啊,最近在操心什么事呢?”
萧诗雅想说老娘最近在帮着帮你女儿换纸尿布成天晚上都睡不好,但是她没说,只是轻哼一声:“我问你,你是打算在这里呆一辈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