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闭目冥思,仔细的想着刚才夜魔所露出的那一手,自己真的和他对上会有多少的胜算。
可是想来想去,陈默都觉得自己的胜算低的可怕,夜魔虽说没有自己这一副战争机器的身板,但是他那恐怖的内力却让陈默忌惮不已,更别说这么多年他所积累下来的战斗经验,绝对不是陈默能够比拟的。
想到这里,陈默就发现自己还是挺悲剧的。
虽说自己一直在说自己的命自己捏着,但是哪次不是险象环生,那句话也就装装逼,等碰到了像夜魔这种硬茬,陈默也就只能认命。
陈默穿上黑色大衣,腰间别着一把武器,也没有带随性,直径的走到车旁,打开副驾驶的座位坐下。
“诺,部队特-供,你有钱都抽不到的。”
刚上车,夜魔就丢来一包白色软盒的香烟,上面印着部队特-供四个字。
“谢谢。”
陈默礼貌的说了一句,随后拆开,点了一根,也没个防备,直接就被呛的接连咳嗽,眼泪都差点咳出来。
“哈哈哈哈。”
夜魔是一边倒车一边笑:“你从来没有抽过这么猛的烟?”
“我抽习惯柔和的了。”
陈默这才抽了两口,就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如果不是知道这烟太猛,他甚至都以为被夜魔下药了。
“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抽那些女人抽的,这种烟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一些,反正我家里多的是。”
夜魔很自来熟的说。
“恩。”
陈默所在的地方是在纽约郊区的一座山腰上,而夜魔嘴里所谓的酒吧,也就是在山脚下有一个用木头搭起来的房子,摆上一些劣质的酒水供在山上伐木又或者是停车休息的卡车司机喝几杯。
廉价,管够,而且吵杂。
夜魔一马当先推开酒吧的门,此时里面聚集着二三十个汉子,其中也不乏那些穿着暴露的女人正在卖弄骚姿。
两人推门而入,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了过来,整个酒吧立刻只剩下那老的快入土的酒吧乐队在那里吹着萨克斯。
“两杯啤酒。”
夜魔不理会这群凶神恶煞的眼光,从口袋里丢出一百美金在吧台上,冲着吧台后蓄了一大把枯黄胡子的酒保说。
酒吧一把抓过钱,也没说话,打量了两人几眼,然后很不客气的拿出那种极大而且玻璃很厚很瓷实的酒杯,倒满了两杯尿黄的啤酒duang的一声就砸木制吧台上。
夜魔坐在吧台椅上喝了口,随后说:“还不错。”
陈默也坐在了一旁,喝了一口,算得上是乡土酒馆的品格。
随后酒吧又渐渐的恢复了之前的嘈杂,对于陈默两人也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听说你是明海的,无父无母,那你挺可怜的。”
夜魔第一个开口。
“还好吧,反正我也习惯了。”
陈默喝了口啤酒,四处打量着,并不觉得自己这句话有多做作。
夜魔笑着说:“我听说,你之前失踪了三年,回来之后就变了个人。
能问一问,你这三年,到底去了哪吗?”
“去了一个很恐怖的地方。”
陈默也并不想多说,知道自己这三年在哪的人也不过就那么几个。
“看得出来,不恐怖,怎么可能把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变成一个神挡杀神的恶人呢。”
夜魔说。
陈默有些反感:“你调查我?”
“你是我的任务目标,我当然得对你了解仔细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是吗?”
夜魔没有任何负担的说。
“我不是恶人,我只是想好好生活。
这次,如果不是你接了单,我现在已经在华夏,好好的和一个女孩安静的生活,然后等死。”
“等死?
你还这么年轻,说这种话,不太好吧。”
夜魔皱眉。
陈默笑了起来,点燃一支烟,认真的看着夜魔,说:“如果我跟你说,我活不过两三年了,你信吗?”
夜魔也点了支烟,问:“为什么?”
“不知道,身体原因,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看样子我是付出了我的生命。
药王说我已经活不过几年了,或者是一年都活不过了。
不是在让你放了我什么的,我只是觉得,与其你杀了我,不如让我安静等死。”
夜魔沉默的喝了口啤酒,眼睛盯着酒吧的门。
不过十秒,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
夜魔二话不说就对着女人吹了一声口哨,喊道:“美女,来我这。”
顿时原本嘈杂的酒吧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夜魔的身上,不过这一次,他们脸上全都带着讥讽的笑容,好似夜魔,做了一件十分作死的事情。
“你刚才对我的马子说什么?”
男人搂着女人走到夜魔跟前,用极为不屑和恐吓的神情看着夜魔,唾沫横飞都喷到了夜魔的脸上。
夜魔依旧保持着微笑,伸手抹去脸上的唾沫,笑着说:“我说,给我一夜,好不好?”
此话一出,只听四周顿时站起十来人,手里全都拧着酒瓶,动作整齐一致啪的一声在桌上砸碎,只余留一个满是尖刺的瓶口。
男人扭头撇了一眼,随后咧嘴笑了起来,脸上戾气乍现,问:“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混杂着一股酒水和口臭的酸臭味,那一股劲风是扑面而来。
男人搂着女人,神色是无比嚣张。
“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夜魔依旧笑着,扔掉手中只剩一个烟头的香烟,再次从烟盒里拿出一根,咬在嘴里点燃。
夜魔微眯着眼抬头看着人高马大的男人,笑容更欢了,陈默在这一刻,觉得他就是一个老兵油子,这哪有什么世界第一的杀手风范,完全就是一个痞子。
“我说,你马子真性感,这波真大……”说着,夜魔还身手在身前比划了一下,那脸上的笑容可谓是淫-荡至极。
男人也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了那被雪茄熏的焦黄的牙齿,往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那些早已经难耐的啤酒瓶一股脑的朝着陈默两人全都砸了过来。
夜魔二话不说,一把抓起脱在一旁的风衣,把风衣舞成一面衣墙,只听噗噗噗的连续十几声闷响,酒瓶落在地上是碎了一地。
随着夜魔的动作停下,陈默立刻就从大衣后冲出,手中拧着一把木制的吧台椅,犹如舞着一把长棍,上下翻飞,左右挥舞,立刻就把面前给扫空了一片。
“不错,不错。”
夜魔在身后啪啪啪的鼓掌,随后也拿起屁-股下的椅子,盯着有些花容失色的女郎,说:“小妞,来爸爸这,爸爸爱你。”
一群人是面色惊恐的看着两人,特别是刚才夜魔那一手彻底是把他们整懵逼了,这衣服还能这么玩?
“愣着干什么,上啊,弄死他。
我们这么多兄弟,难道还怕他们两个亚洲人吗?”
男人也是惊慌失措,推了一把拦在面前的人,怒道。
男人踉跄往前两步,虽说对陈默两人第一时间表现出来的战斗力的确不凡。
但是他们毕竟是十多人,想到这里,一群人也都有了底气,纷纷从口袋里掏出折叠刀,没有的就拿起一旁的椅子或酒瓶。
再次恢复斗气,一群人脸上满是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