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一说,二女皆狠狠地点点头,杨佳媚更是向他怀里钻得紧了,动情道,“嘤嘤……陛下,如此说来,那你还不对臣妾好一点。”
司马衷低头探试,看得萧后热血沸腾,歪嘴偷笑,“哎呀,看得我这个老女人都不对劲了,臣妾不舒服这就告退了!”
她说完依礼后退。
李世民看她背景,不由地笑了,“哎,她叹息,其实朕更叹息,要是当年我和杨广同去江南,我先把她选了,那以后就没杨广什么事了。”
杨佳媚只顾着自已了,李世民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其实后世的人也并不很清楚,当年隋朝攻过长江灭了陈国,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当年真的是李世民和李渊父子先看到的萧后?
如此看来,这种可能非常之大。
如果真是这样,当初李世民没有先下手为强,然后直到今日,他才以这种方得到萧后,看来这也真的算是一个天劫,是他不可避免的一个劫数。
人生的劫数无数。
就看应在何时。
人生的劫数无痕。
就看可不可以抓住。
李世民心里一阵感叹,自然地手上也加大了力度……
江边的水。
碧波荡漾。
江这的风。
拂弄人的心怀。
江上的人。
此刻温软如玉。
萧后立在龙舟的后桅下,看向龙舟身后的江水,在水面留下的道道涟渏。
她的心也仿佛被抛进了那碧绿的江水之中。
她听闻船首的呢喃之音。
她的心仿佛又变得年轻富有活力。
她感叹道,“愿天再赐我一百年足以,让我重生一次吧,我愿意追随李二身侧,心甘情愿当牛做马,也好过当初我嫁于杨广那畜生不如的婴儿。”
婴儿。
这当然是她羞辱杨广的话。
说到底。
她更后悔了。
因为她当然也记得,当初隋朝军队攻破陈国都城后,李渊和李世民父子岂止是先看得到他,前前后后先看到了陈国的嫔妃张丽华。
她想到这里。
她甚至又有些恨李世民。
如此胆小小儿,当初竟没那胆量招惹杨广?
她想罢也苦笑了。
他敢么?
当然不敢。
以杨广的性情,她萧后比任何一个人更了解他。
他要不是直接杀了李世民就不错了,那现在那来的大唐江山。
萧后安然了。
她懂了。
恐怕这就是她命中最大的劫数。
她于是伏在桅杆下睡着了。
江边的风仍在吹拂,柔和而静谧。
江上的水仍在流动,柔滑而安逸。
江上的人仍在浮动,温柔而甜蜜。
杨佳媚在热血沸腾之后,她伏在李世民的怀里,娇柔无力地仰面看向他的脸庞,但却用尽了力气问了一个莫名的问题,“嘤嘤……陛下,臣妾好累,可是人家就是想知道,你吟咏的那首诗叫什么名字?”
李世民听后一愣,但转而却是笑了。
他心想这特么是什么事,这首诗不是我写的好么,你问我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这要朕如何回答你?
朕总不说这首诗叫《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吧?
那杨佳媚当然要问这孟浩然是谁?
她怎么没听说过。
但凡让李世民都知道的诗人,名气和口碑必定是大上了天,否则一个皇帝又怎么会高看这诗人一眼,更不会吟咏这个人的诗了。
所以解释不通。
那就发挥自已的长处,每每遇到此情此景,司马衷永远只有一招,那就是胡说一气。
当然他胡说的有理,所以每次都让他胡弄过去了。
他于是想了想,那就改改吧。
于是他道,“嗯,这首诗本是朕之前路过黄鹤楼之时,与当时军中的好友送别所用,今天只是拿来重新吟唱罢了。”
杨佳媚用迷人的眸子不停地眨,其实她快要睡着了,但仍在用心地听。
李世民苦笑一下,抚了她的脸蛋一下,继续道,“这首诗就叫《黄鹤楼送友人之广陵》,是一首新七律。”
要知道。
初唐时节。
唐诗还没有完全兴起。
后世书本上,人们也只知道有个初唐四杰,当然这个时候写诗的人李白和被写的人孟浩然,他们还没有生出来。
那就更好办了。
也不用说名字了,就说是一个朋友就是了。
那时的李世民,既不是帝王,也不是王候将相,他就是李氏家族带兵打天下的领头人。
他需要最多是人脉。
所以这个理由更合适。
他认识的朋友当然何其之多。
李世民的解释合理,但说的并不详细。
杨佳媚一听,却满意道,“陛下的诗写的好,这名字也起的妙,只是臣妾累了我要睡了,你搂紧我好吗?”
其实,她那里需要他什么破逼理由,她就是想知道他是在一种什么情景下,写下如此美妙的诗歌而已。
这完全就是一种英雄主义崇拜作怪。
这更是一种男女绵绵情怀。
崇拜,陶醉,痴迷。
反正怎么说都行。
嗡——
完了。
李世民的脑袋顿时就大了三圈。
他当然读懂了她。
先前的激烈沉浮就不说了,他刚才也是头脑发热了,脑袋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可是现在冷静下来。
他却恢复了本真。
我是谁?
我是李世民。
可我特喵地更是司马衷。
李世民只是我的一个虚壳。
这个虚壳与司马衷不一样。
这个壳借完了真的要还回去的,而司马衷这个却不用还,或者可以说可以重复使用都说不定。
他想到这里也是苦笑不已,他盯着怀里的杨佳媚。
哦不。
确实的说,他既然是司马衷,那她就是黄笑琳。
该死的小家伙。
他一边想,一边抚弄着她的秀发,看着她脸上仍没有退去的潮润。
她的鼻尖上还渗出了丝微汗。
他想要替她轻轻地擦拭,但却没有忍住,俯身伸出了嘴巴。
这个时候。
江山变得有些喘急。
龙舟有些不稳。
他一下便……
风也起了,云也涌了。
次日。
龙舟到了扬州繁华地带。
李世民睡得够好,他心情也变得舒畅。
人生在世,没有什么比得到心爱又爱自已的女人更美妙的事了。
西晋之时。
他有羊献容。
现在他有杨佳媚。
如果说,可以互换角色,虽然他宁愿让羊献容过来,但是同时他也根本舍弃不了杨佳媚。
他此时更懂了,这可能就是情债,这就是他情史上的情劫。
说什么修神成仙?
谈什么人生理想?
统统都不重要。
在李世民的心中,此时只剩下两件事,与原来的司马衷是一样的。
就是江山和美人。
后世的人永远有一个说不完的话题,也是被拿来咏唱的,就是一个帝王到底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可是其中永远也是绝大多数人最希望出现的局面,就是帝王既要江山又要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