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个姥姥的,怎么净遇到这种货色,你说敌方就没有个好女人赠送了?
也是,如果有,敌方也不可能失败。
凡是否有缘由的,刘聪也好,拓跋宏也罢,他们都是胡人,也都被自己的皇后绿了,从国运也完蛋了。
司马衷想着,更是想起来原来的自己,就是那个傻子司马衷,自己不就是头顶一片大草原,到死还被贾南风玩的团团转,到死也不知道自己被绿得头皮发光。
说到底,要不是各路反王造反,大晋的政权还能留在司马氏家族,这要是让贾南风坐了大,那还有司马家什么事。
贾南风不用等武则天出世,早就第一个当上女皇了。
司马衷越想越后怕,他转头再看了一眼冯润,心想这世上果然只有两种女人,一种是你不论是什么样的男人,她永远也不会背叛你,另一种也是无论你是什么样的男人,她都会背叛你。
说到底,与其他因素无关,只与女人自身品行有关。
那么自己既然踏出这一步,已经为了目标,跟眼前这个女人有了一腿,那就要做戏做足。
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反正这一步给别人带绿帽子的是自己,拓跋宏才是那个冤大头,自己非但沾了便宜还要卖乖,或许真有可能,在冯润的帮助之下,自己得了北魏的天下。
如果是这样也好,任务结束,如果可以选择不用返回晋朝,那自己就留在这里当北魏的皇帝也不错。
说实在的,经历了北魏前几代皇帝的励精图治,北魏无论从那个方面要比晋朝强多了,就算司马衷苦心经营这么久了,恐怕也比不上北魏现在的情况。
要知道北魏可是已经花费了七带帝王,而司马衷虽然有系统傍身,可毕竟时间太短,有些事是急不来的,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如果留下来接受北魏,司马衷心里盘算着,首先要做三件事,第一,当然是改国号,这是必须的。
那么第二则是,他要亲手杀了冯润,送她去地府接受十八层的炼狱惩罚和折磨,同时最好把贾南风,靳月光和绿蒂也送过去,前提是系统恢复,然后可以吧这几个女人带到同一个时代。
至于第三件事,更是他最念念不忘的,就是把羊献容带过来,还是让她继续给自己当皇后,自己会用尽一生好好呵护她。
想罢,他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冯润,笑道,“难为你了,或许上苍让你这般,就是为了让你等我,现在我来了,你心从此安定下来了吧?”
冯润用力点头,高兴地差点哭了,“嗯嗯!嘿嘿,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司马衷用手抚弄一下她的额发,“怎么会,但你要答应我,从此以后对我忠心不二,要绝对服从我得命令,我不让你做的事情,你不得违抗,我让你上东你绝对不能上西。”
司马衷本以为自已说的够绝,他知道以冯润的自持甚高的德行,她肯定不会答应自已。
如果有可能,她非但不会答应,或许还会因此动怒杀了自已。
但是司马衷更知道,他只有如此,才能真正地试探出自已在冯润心中的地位。
不过确实令他没想到。
他在说完之后,还忐忑不安地看了她一眼,看她会有愤怒的表现。
可是哪里知道她听后却是高兴极了,就像是痪了一样,跑过来一把抓过他的肩膀就靠上来,并露出一脸满足道,“如果元宏能这样就好了,其实我这个人很懒,也图享受,但我并不坏,要是他能满足我,我肯定当一个贤后。”
司马衷听后内心一阵恶心。
不过也放下心来。
他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他虽然心想你这种女人,给男人带绿帽子还能带出个花来,带的这么信誓旦旦的,拓跋宏出了不能给你男人的东西,其他任何一个方面也没有亏待你,你要是个好女人,不会因为枕头边上无情,就败坏名节。
要是所有女人都有你这种想法,天下早就大乱了。
真是无耻之极。
可是她毕竟是爱自已的。
那么为了完成任务,就要极力地忍受这个现实了。
他当然清楚,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他现在就杀了她解恨。
他每想到这种事,因为贾南风的原因,他就如鲠在喉。
他于是松开她,觉得她浑身上下透着腥赃烂臭。
他俯身又写了一张纸条,然后让黄宁送出去了。
冯润从门缝里看出去,看着黄宁的背影,她的目光久久不能收回。
“怎么?她长得漂亮吗?”
“嗯嗯嗯!确实漂亮,反正符合鲜卑人的眼光,他们就是喜欢高大壮实的女人。”
这个确实,不只是鲜卑人,包括匈奴,羯族和羌族等胡族,都有这个毛病。
当然这不是病,是一种审美眼光,因人而异的。
不过说实在的,黄宁确实很美,后世汉人由于阴盛阳衰,很多男人都没了阳刚之气,又如何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呢!
冯润说完眨了眨眼睛,似有所悟道,“她才是你喜欢的人吧?”司马衷并不避讳此事,立马回道,“确实是我的菜,不过我以后各种口味的菜!”
冯润一听,美眸一转,脸上涌起飞霞,说实在的,冯润虽然对待感情很随便,但心肠不算太坏,也是一个不喜欢害人的人。
况且,她身上还有一个有点,也是拓跋宏喜欢她最大的一点,就是她喜欢汉人的文化,在诗词文学等方面有点水平,所以她身上也有种后世所说的文艺女青年的范儿。
所以司马衷虽然厌恶她,却并没有厌烦她,这是两种概念,与她相处交流,谈谈人生,沟通一下理想,说说诗词文学,感受一下生活,也是一个不错的对象。
冯润此时确实感觉累了,她确实折腾地不轻,她想要睡一会觉了,可是又不想孤枕难眠,于是娇嗔痴恋地看着他,并祈求道,“再陪我睡一会吧?”
司马衷想要拒绝,可找不到合适理由,毕竟以后还要双方合作,还要用到她。
但嘴上着急回绝了,并又要走的意思。
冯润一看着急了,伸手就来拉他,“哼,你可知道,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要不是本宫一万个中意你,我还用看你脸色?”
“真是没趣,也就是你了!”
“哎!有时候想一想,真想做司马相如的女人,没有这些权利的枷锁,获得逍遥自在,又可以纵情山水之间!”
司马衷听了感觉不像她这种女人能说出来的话,于是道,“是了,可那是天生的情缘,是两情相悦的结果!”
冯润一阵失意索然,盯着他道,“郎君的意思,是我们之间并不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