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马越不听,没有与他讲和的意思。
司马衷看到这个信息,内心里的震惊可不是一般的大。
他可是知道,光熙元年是什么年份。
这一年。
正是历史上真正的司马衷将死之年,他是被司马越夺权后用毒酒毒死的。
然而,这个信息也有一个令他兴奋的点子,那就是本来历史上讲河间王司马颗与司马越讲和的时间点,是这一年的春天,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时间点已经向后推移了整整半年。
嗯嗯。
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可谓是让他且悬着的心又落下来了。
光熙元年虽是真正司马衷的大灾之年,但是穿越而来的司马衷,看来已经将历史彻底改变了。
不说别的,就说历史上发生的事件的时间向后推移,这便足以证明一切。
他于是接着再向下看。
司马越不听讲和,于是派出大将宋胄等人先是攻打了司马颖。
然后逼迫司马颖退出邺城,还斩杀了司马颖的另一员猛将楼裒,直此宣布司马颖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从此,司马颖彻底不能再与司马越和司马颗三雄相争了。
可是这件事,在司马衷看来,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他不需要再通过自已的手去除掉司马颖。
对于更改历史,司马衷一直坚持自已的观点,自已既然是穿越而来,那就不能通过自已这个穿越之人来改变事实。
所以他一直以顺其自然为方针,对待司马伦,司马冏,司马乂和司马虓等人,他皆是这么做的,所以在面对最厉害的三个藩王时,他更是小心谨慎又谨慎,生怕破坏了历史向前推进的规律。
既然穿越,肯定已经改变了一些东西,如果自已用主观观点再来改变一些东西,或许就把穿越带来的东西改变了,那他想要真正改变历史的愿望,最后可能正好适得其反。
他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了是这么做的。
于是,他在看到这里时,他便在想,如果接下来,一切仍按历史上的真实事件发生,虽然时间点向后推移,那么可能仍改变不了历史进程。
所以一直不愿意将主观意断融入历史进程,他现在也必须要融入了。
因为,司马越和石勒二人,现在真的在北方已经搞得热火朝天了。
他们不但纠结兵力扰乱了整个北方,还已经将鲜卑人引进了北方中原地带。
中原危亦。
司马衷不得不做出重大调整。
这也他此次愿意接受系统任务的原因之一。
他就是想通过任务来达到更改历史的目的。
他想要寻找一条最适合的更改方法和路线。
他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好吧,再接着向下看。
历史上事件发生到这里,再向下进展,则是司马越继续向西推进,大兵压境直逼洛阳,并且将司马颖的人尽数剿灭大部,导致司马颖无奈之下,只好联合了司马颗。
司马颗正恼火着,他想向司马越讲和,然后二人联手控制朝政,但是却被司马越拒绝了。
他便知道了,司马越的贪念极大,他这是想要一个人控制西晋王朝的朝政,或许有朝一日,他是想当真正的皇帝。
就在司马颖远奔长安之际。
司马衷看着信息,他看着看着却看到了滑稽的一面。
原来。
画风突然一转。
司马越在逼近洛阳之后,觉得中原一带已经不有威胁,他已经尽数将司马颖的人歼灭,并且控制了除羊孙二氏控制的地盘,他于是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举动。
当然这里说的是真实的历史。
而这段历史,或许在不久也即将上演。
那就是司马越派遣他的部将祁弘、宋胄和司马纂率军西迎司马衷返回洛阳。
这个意思就很明显了。
司马越是想把司马衷抓回洛阳后,他在洛阳也来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
当时。
司马越想得很美,他认为整个“八王之乱”的过程中,所有的藩王想得太简单了,大家虽然也轮换控制了洛阳和司马衷,但任谁也没有真正地控制司马衷,所以才会导致大家谁也不能真正地控制朝政和局面。
所以大家都没有真正地像曹操一样挟天子以令诸侯。
于是他便想当第二个曹操。
这一招不可谓不狠。
司马衷看后虽然心惊,但也是很心慰,其实这段历史如果修改起来特别容易。
因为历史其实已经修改了。
司马越想要迎接的司马衷,原本在历史上此时正在长安,他本是被司马颗控制的。
司马衷面对冯润,不得不盘算应对之策。
要是应对不好,恐怕会出大乱子。
所以他也不是特别担心,他相信自已会有好的办法的。
当然,他知道这是有前提的。
这个前提就是,他对这段历史清楚,也对冯润的荒唐野史一清二楚。
虽说是野史,北魏也好,后世的记载也罢,恐怕都是有出入的。
但是他知道,至少有一点是抹不去的,就是她与高菩萨之间的私通,那是再怎么抹也抹不去的。
他于是立马便知,恐怕此次召他而来,大半原因是与此事有关。
他也推算了历史的时间和节点。
此时,正是拓跋宏即将南征肃齐王朝的前夜。
一旦拓跋宏离开洛阳。
冯润便会立马展开行动。
这其中,司马衷分析着,便有几个人可以用。
双蒙。
中常待,就是伺候人的官。
冯润正是通过双蒙,才将高菩萨引到床上的。
高菩萨此人,官居中官。
也就是宫中之人。
拓跋宏在时,二人还不敢怎么着,可是等拓跋宏离开了洛阳,司马衷便知道,二人便如鱼得水。
还有一个人,他名叫剧鹏。
正是此人,出面劝谏冯润要懂得收敛,无论如何她现在贵为皇后,不能损失大体有损北魏国体颜面。
可是司马衷知道,后来冯润不听,反而还痛骂了他一顿,导致剧鹏忧郁而死。
好吧,剧鹏也算一个。
然而,司马衷知道,要想将这滩浑水彻底搅混,才有改变北魏的历史进程,那么必须再借用两个人。
这其一,便是后来即将出现的一个,此人便是彭城公主。
另一个,则是拓跋室的弟弟拓跋勰,此人便是执行了拓跋宏临终遗命的人。
“哼!你个贱人还愣在那里干嘛,本宫让你传的话传到了吗?”
司马衷正在想着事情,冯润眼睛一勾,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本是想要痛骂他一顿,责怪他办事不利,怎么去了这么久,也没有将高菩萨引来。
可是当她看到了司马衷之后,不自觉地竟发现他的身上竟有一层神秘的光圈。
这层光圈,其实别人是无法发现的。
司马衷不知她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她会看到这个,反正他是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