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了?
越是斩断了另外两颗心脏,巴思哈自已的心脏却恢复如初,仿佛就没有受伤过一样。
司马衷默默地记下了这一切。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知道有朝一日,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可能会使用得上。
邓莉姬看着心脏拼命地跳,她的额头突然一跳,然后她就在原地跳起了一只神秘的舞蹈,手中的尖刃也随着跳动不断地指向心脏。
过了一会。
心脏竟然再次变得跳动缓慢,她这才拿着尖刃在手指尖上拉了一下。
鲜血顿时就冒了出来。
她将鲜血滴在了尖刃的刃尖之上,在阳光的闪闪照耀之下,越发显得是神秘无比。
鲜血入刃却神奇的消失了。
血刃?
原来如此。
司马衷看罢,这才意识到,巴人可以置活人心脏之后不死,竟然是因为他们掌握了一种特殊的打造利刃之法,他们竟可以将利刃制成血刃。
他不知道这尖刃之中到底吸取了多少人的血,但是他却已经知道,如果想要启动血丸发挥作用,必须拿执行者的鲜血来作引子。
邓莉姬看向他,露了了洁白的牙齿,凄美无比地笑了笑,“陛下,我觉得我比他还恐怖和邪恶,你要相信我,执行完这最后一闪血丸之祭,我就随你返回洛阳,我也不要你立我记妃,我也不要当官,我只求陛下在宫室一旁建立一座道观,我要依汉人道家之制,从此入道修行,以解我身上血噩!”
血噩?
司马衷更听傻了,可是为了安慰她,她现在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答应她的。
他地是吩咐左右护在周边,然后他不敢放松,眼睛一眨不眨完盯着她的尖刃,看着她开始了血刃之祭。
巴思哈的心脏被切割开了,但只剩下藕断丝连的一丝一毫,仍与他的身体是连接在一起的。
巴思哈的心脏被邓莉姬切开了,而且切得只剩下最后一丝藕断丝连。
这是了不起的奇迹。
不算用后人的医术,也没有人敢保证做到这一点。
司马衷再看时,惊奇地发现,连接处竟是一根微细血管。
他在系统的诊断下,得知这是一条可以互通的血管,可以保持心脏与原来的身体密切联系。
全是由于血管细微,这颗心脏能从原生主人身上得到的营养可怜有限,所以心脏虽然不死,但却也活不得太长时间。
这就足够了。
这就是巴人传说中的虽死不死的秘法。
司马衷相当震惊,他感觉不可思议地盯着那根血管。
如此精湛的手术,恐怕后世的西方医学也做不到。
要知道,那根微细血管细到肉眼几科不可见,而用显微镜也只能看得模糊。
不知情人完全会相信,巴思哈的心脏已经完全被摘了下来。
巴思哈的表情异常奇异。
他非常没有因为心脏供血不足,显得极端憔悴或是脸无血色,相反他现在看起来是红光满面。
司马衷却知道,这是物极必反的效果。
看来巴人的祖先,虽然生活在远古时代,他们却发现了医学史上的一大奇迹。
也可以说这叫回光返照。
使用这种方法,保持被挖心肺者,在短时间内保持头脑清醒,身体也是正常,但明眼人一眼即知,如果时机一到,此人死得会非常惨烈。
至于是什么死法。
恐怕不用多久就知道了。
邓莉姬又从怀里取出一种黑糊糊的药粉撒在了巴思哈的伤口之上,尤其是在保留的那段微细血管的连接两端,她还专门用心地涂抹了一会,这才将巴思哈的胸膛重新合上。
当然,她并没有将伤口封合。
她当然清楚流程,等巴思哈被送回族内后。
他被摆上了祭祀台,会有专人再次将细微长合的伤口再次打开。
也就是说,她现在要让他的伤口自然长合。
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知道从这里返回族群,恐怕不用十天时间。
巴思哈的伤口只能长合一半。
她使用的秘法结果,如果伤口再次打开。
事情完全就不一样了。
巴思哈正好也被摆上祭祀台了。
剩下的事情相当恐怖。
司马衷想象着那个场景,他也是不敢再向下想象了。
人类的残忍是相当极端的。
他于是吩咐二营长,“你亲自带队,如果路上出了差错,你死了则罢,不死亲自提头来见朕。”
二营长知道事情紧要,当下二话不敢说,赶紧再准备了五十名精锐待卫,这才沿水路返回了巴族。
司马衷一看事情彻底了结了。
他就知道,恐怕他离开巴人族群,这段故事是划不上名号的。
现在好了。
一切真的可以结束了。
巴思哈得到了就应有的下场。
他的心安了。
邓莉姬的心也安了。
于是大家为了等待二营长回来,司马衷便让人在江边安营扎寒,大家在这里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司马衷也顺便休整了一下,毕竟他也是凡人体,还真算不上神仙。
就在他安排人安营扎寨之后。
随着邓莉姬而来的三个祭祀女孩,此时却走了过来。
三人直接跟跪在地上,拼命地用舌头舔舐着司马衷的脚
苍天哪!
这是什么礼节?
她们这是要当舔狗吗?
不过他依稀记得,前边就有人执行过这种礼仪。
他于是回头问,“邓莉姬,你们巴人好风俗啊?”
她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但语气却极是温柔,“陛下哦,这不是礼仪,巴人也没这风俗,这只是一种个人表达感激的举动,也不是每个巴人都是这样感谢救命之恩的。”
哦,原来这如此。
司马衷暗叹一声,却乐道,“好吧,你们起来吧,要是真感谢朕,也不用跪舔,你们直接给朕磕一百个响头吧,在朕的面前,无论什么人磕头也不为过。”
三个女孩一听,便向后一撤,然后以巴人的形式拼命地在地上猛磕起来。
过了一会。
司马衷再看,直接就傻眼了。
嘿。
这些傻妮子。
这是要干嘛啊,朕让你们磕头,没让你们把头给磕得稀巴烂啊?
他有没好气地伸手拉起跪在最前边的一个。
女孩十六岁。
一双漂亮乌溜的大眼珠。
长长的秀发,全扎成了两条大辫子背在后背,长达她的腰际。
那秀发一看就是浓密乌黑。
但仔细一看,她却是美到极致,不敢说她可以与邓莉姬相提并论,但是在女人之中,她至少也可以到达仪芳和牟云松级别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