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姆娜听后狂叫一声,她惊恐地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像看妖怪一样地看着地上的巴思哈。
直到这时,她真的才如梦方醒,确实是听懂了邓莉姬在讲什么,她流下了如注般的泪水,并伸手摸了摸自已的嘴唇。
她的目光突然一紧,露出了愤怒的火焰,然后她就像是交了一样猛地就扑了过去,揪起巴思哈的兽皮衣领,然后来回十八转地在他脸上狂拍了起来。
也不知她拍了多久。
直到她拍累了,巴思哈也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他被绑在了耻辱柱上。
这是巴人对等罪大恶极的人物使用的。
这也是族内的极刑。
乌罗手持大首领信物,那是一只由各类宝石,贝壳,坚硬的植物种子,动物牙齿,还有族内各代首领遗物穿连而成的项链,他站在祭祀台上看着台下的族众。
司马衷看到这只信物,他也在想,这是什么历在,让这些愚昧的民族,在这个时代还一直在使用这种信物,来达到控制族众的目的。
如果说宝石,一直到后世万代,可能都是财富和权力的象征。
可是说贝壳,在这个地理位置位于华夏势力圈最中间的巴人地区,为毛也会出现,而且不只是巴人一个族群拥有此物。
他们似乎把贝壳当成了财富的一种象征,对等的态度并不比宝石小。
司马衷后世专门研究历史和人类,他却与一直不理解这个现象。
当然对拿植物种子和动物牙齿作象征,作为权力的代表,他更不是知从何谈起。
好吧,这不是今天的重点。
乌罗将信物放于祭祀台上,摆于三牲的傍边。
邓莉姬扶着跳舞时的那个年纪大的女人走了上来。
这个老女人,是以前的巫师。
正是巴思哈取代了她的位置,从而坐到了巴人精神领袖的位置上。
也正是这个开端,才有了他残害巴人族众的开始。
接下来。
通过她和邓莉姬,还有诸多族人的讲述,大家便把巴思哈所做的诸多罪行,终于串连成一串,让人清醒地认清了巴思哈的罪恶面目。
原来。
他上任之前,所做的第一状大罪,就是杀害了邓莉姬的三婶。
因为,按照天女职责,如果邓莉姬的母亲不当天女,而天女一职必须留在邓莉姬家族,那么她的三婶必须出任天女。
可是令谁都没想到,就在邓莉姬的母亲做出不出任天女的次日傍晚。
就在司马衷到达的龙嘴弯处,巴思哈趁着三婶和女儿回娘家回来的晚了,走到那里时前后再无他人,他终于露出了野兽般的凶惨。
他当场把母女二人先j后s。
这且不算,还将二人尸解之后,抛到了江里喂鱼,目的是不保留任何痕迹。
要知道,在这种极端环境下,想要再寻找到母女二人是何其之难。
这是十年前的事了。
当初邓莉姬年幼无知。
但是说来真是蹊跷巧合到家了。
当时,她虽然小,但是比较贪玩。
她和几个小孩子,从山上荡着绳索下了山,正好来到了位于龙嘴弯上的山上,他们正在那里向下边抛石子玩,大家正在比较谁抛的石子准,看能不能击中翻腾在江不里的大鱼。
可是正她想要再抛石子时,恰好看到了山下的这一幕。
当时。
她吓得大哭,幸好她在山上,又在几个较大的孩子的帮助下赶紧返回了山上。
否则搞不好,她也就被巴思哈发现了。
这件事,于是一直留在她内心深处十年。
现在,她终于说出来了。
同时。
说来更恰的是,巴思哈最初做的前两年见不得人的事,全让她一个人发现了。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之后。
巴思哈杀了三婶之后,自认天女一职暂时无人出任。
天女一职,越来越不重要,但是却必须存在,随着时代的发展,在巴人族内虽然地位最尊贵,但是却越来越听从大巫师的意见,而且属于配合的属性了。
这才是巴思哈最看重的。
也才有了他要杀三婶的一幕。
他只有清除了异已,并在当上大巫师后,才可以为所欲为。
否则支持母系势力和他自已的亲信中间,他都无法自圆其说。
于是乎。
他在一个月之后登上了大巫师的宝座。
可是这天晚上,他竟然喝大了,然后回家时走错了路。
他径直走地了姆娜的房间。
姆娜的父亲,正是巴思哈的亲大哥,兄弟二人的房屋是紧挨着的,这就好理解了。
他当时进了屋,便摸上了一张床,当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
可是睡了一会,他的酒有些醒,而且尿急起来,等他回来时,他竟然发现床上躺着一只雪白的羔羊,正半遮半露地睡得香甜。
他的酒意一涌,而且先天野兽的欲望瞬间上涌。
剩下的事就不用说了。
这件事。
姆娜当时是有感觉的,但是由于不是直接的感觉,她头脑也不是清醒的,所以她后来虽有怀疑,但去一直当成一个恶梦。
现在好了。
真相终于大白。
当她从邓莉姬的嘴里得到这个真相。
她瞬间崩溃了。
真是猪狗不如。
虽说野蛮的异族,并不像汉人一样在血缘之间,把这种乱伦的事看得那么重要。
但是他们毕竟是巴人的上层,是巴人里边思想最先进,也是引领巴人向前推进的人物,他们自然是非常介意这种事发生的。
姆娜崩了。
她的父母也崩了。
族众疯了。
这也太离谱了吧。
先是有杀害邓莉三婶一事,再有祸害姆娜一事。
邓莉姬一看情势,于是火上浇油,立马便将自已知道的事全部抖擞出来。
邓莉姬当着合体族众的面,讲述巴思哈的罪行。
这些事之中,有些事是她自已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有些事,是其他人传闻的。
有些事是普通族众前来向她痛诉的,不过幸好当时都被她和母亲记录下来,因为如果没有实际的证据,她们母女二人是无法给巴思哈定罪的。
巴人定罪也是要讲究证据的。
司马衷听到这时,他向乌罗示了一个眼色,后者立马便将手一挥,身后立马出一个脸上涂满七彩泥彩的祭者,就是维持祭祀的人。
此人一出,猛地敲打了一下手中的铜锣,高呼一声,“上绞车。”
绞刑。
巴人的极刑。
可不是普通的将人用绳索诸物绞杀而已。
据说,要反复用绳索诸物,来回在被执刑者身上绞杀数次,施刑位置也不限于脖子。
不是简单地把脖子绞断或是将人勒死就算了。
严重者,基本上被绞成数段,现场会一片血肉模糊。